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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这两日清歌不住在街头巷尾奔波,便是要打探文氏出行的时日,将书信交到她手中。
师长遗愿,总要尽心完成的。我轻轻开口:“那现今心愿已了,我们,回秦国去?”
清歌缓缓点了点头,继而面露微笑:“想来是要回去了。”
举步回了客栈,我便去打点行装。清歌去问了客店老板能否雇辆马车送我二人入秦。老板却道近日车辆紧凑,明日或能雇到。
左右无事,再住一日也无妨。只是这天傍晚,却有宫人找至摘星楼,邀我二人入宫。
坐在宫中马车上,我心中惴惴不安。清歌倒是面色如常。车停在了内宫城外,再入便是吴国后宫,需得步行。
南地皇宫与北地风格甚是迥异。楼阁精致而内敛,后宫更如山水画卷,许是因女人所居,多了些媚气。
门出的仓促,忘了取清歌探路的竹杖。我便轻拉了清歌的手,他也未拒绝。
清歌的手掌宽厚,手指亦是温暖。我们倒并未觉得这样有多么不自然,只因终归是了解对方的。
前面带路的宫人掌了灯,灯光微弱,一行人各有所思,相互无言。清歌神色认真,我想是在记来时的路吧。走了许久,我双腿都有些酸痛,当是已经入了深宫。
面前的宫殿沉郁肃穆,带着些压迫感,让我喘息不过。宫人轻推开了宫门,道:“主子在里面等你们。”便执宫灯离开了。
殿内只点了几只烛灯,显得昏暗,布置倒是朴素,桌椅简单,便连多宝阁上也未放什么奇珍,只是随手放了些闲书。当是同主人淡泊的心性相关。
略显低沉的女声响起:“到内室来吧。”
我拉着清歌掀开珠帘,示意了清歌方向,便望向了面前的女人。
素色长袍,云髻高挽。虽历年月风霜,却可见当年风情。我想,这便是文氏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芳草与恨长
一旁的兽炉里不知焚了什么香,丝丝淡淡的香气,莫名让人心安。
清歌的师傅想来也是个英俊爽朗的人罢,心思飘的很远,眼前却浮出了清歌的影子来。
文氏打量我二人许久。我却在神飞天外。清歌也只静静站着,未发一语。
“坐罢,我这到没什么规矩的。”文氏缓缓开口,脸上渐露出笑容来。清歌点点头,扯了游移的我,摸索着坐在了文氏下首、
“倒是两个俊秀的孩子,琴弹得也好。那曲长相思,除了他,竟还有人能弹出如此风韵。”文氏若有所思,似乎在回忆些什么。
清歌淡然一笑:“名师自出高徒。”
文氏眼神有些飘忽,也许早已猜透了结局,却仍不甘心:“你师傅,可还好?”
“师傅已过世两年有余了。”清歌轻轻道。语气虽平淡,我却能感受到隐隐忧伤。
文氏脸上有些落寞,掩不去的哀伤。女人总是不愿死心,纵使早已猜到结局,也要听别人亲口说出,才信是真。也是在意的深了,才会宁愿相信本就是错的结局。我望了文氏,看得出她面上的情愫交汇,却也只能暗暗感叹。
“是啊,二十多年了,他原本年长于我,先走,也是应该。”文氏喃喃自语,良久才道:“你师傅是个好人,一直都是。”
我却仿佛能听到眼泪垂落的声音,空灵的,每滴一下,心中的痛便多一分。
三月里草长莺飞的江南,世子府中热闹非凡。吴国世子三日后便要迎娶当朝翰林文渊之女,文清雨。
可这天夜里,文家小姐却从家中偷跑了出来。
月凉如水,青石板铺就的街道被月色映的发亮。夜静的吓人。
快了,就快了,与霍颜约了在鹿鸣巷,我迟了半分,他当已是到了。
只是抵了鹿鸣巷,却没能见到霍颜。痴痴等了,间或几声犬吠,把清雨吓得够呛。可也不知霍颜究竟何事耽搁,一直未现。
清雨支撑不住,坐了墙边,昏睡过去。
再醒来时,人已在家中。
随着文氏不紧不慢的语调,我脑海中勾画出这样的图景。忍不住开口:“你们,这是要私奔?”
文氏看了我,缓缓点了头,继续说道:“霍颜没来,我当他是怕了,便死了心。之后再未见过他,甚至连他的消息都一无所知。也许现在年纪大了,想起年轻的时候,反倒疑惑。他那时究竟为何没能赴约。那曲长相思,是我二人一时兴起所作。从前他亦时常弹给我听。”
文氏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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