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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收服人心难啊!我大夏立国,不正是以收服人心为上吗?仅凭我党项一族,哪有我大夏今日的强盛?”
显然李仁孝不主张杀人,但要就此不顾惯例收回成命,楚王却又有所不甘,不禁有些左右为难,眼珠骨碌一转,立刻斜视身旁那个标枪般的年轻人,那人见状闪身而出,对楚王抱拳道:“楚王,浪烈有个请求。”
“讲!”
“请楚王把那两名斗奴赐予浪烈祭剑!”
楚王眉毛一跳,瞟了李仁孝一眼,然后问:“你是说你要亲手杀了他们?”
浪烈昂起头:“方才那斗奴口出狂言,说我大夏没有真正的武士,浪烈就在公平决斗中杀了他们,以立我大夏之威!”
李仁孝笑道:“浪勇士为我大夏第一高手,要杀个疲惫的斗奴原也不是难事。”
浪烈坦然迎着李仁孝的目光,昂声道:“浪烈愿以一敌二,以示公平!”
此言一出不仅众贵族哗然,就连我也觉得够狂,自从我经过几个师父非人般的折磨苦练后,至今还没遇到能挡我三刀的对手,即便如此,我仍不敢说可以与托尼一搏,而身材瘦小的浪烈,却要同时挑战我二人,甚至无视我们卑贱的身份。
“好!准!”话说到这份上,李仁孝也不能再阻拦,只得点头同意。
“打开铁笼,给他们刀!”浪烈话音刚落,立刻有两柄短刀扔了进来,是那种一尺多长、四指多宽的斗奴专用刀,据说这样的短刀在决斗中不仅只有近身相博,还不容易一刀毙命,可以增加斗奴的刺激和乐趣。我捡起一柄,对托尼笑道:“想不到我们还有并肩作战的机会。”
托尼抬脚勾起地上短刀,平静地说:“以二敌一,不算公平,你当我是朋友就不要出手,我若死在他的剑下,你再出手不迟!”
我还想争辩,但一见托尼眼中的自信和骄傲,立刻就放弃了。有种人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也永远具有武士的风骨。
铁门打开,浪烈弯腰钻了进来,缓缓扫视我二人一眼,然后慢慢拔出了腰中佩剑,双手紧握抱于胸前,一见他握剑的姿势,我突然有些后悔,后悔答应了托尼,让他单独去面对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像是为剑而生的浪烈,或者说他本人就是一柄经过千锤百炼的杀人利剑!
我紧靠在铁栅栏边,虽然远离浪烈,我仍然被这个比我矮半个头的瘦小男子浑身散发出的凛冽杀气激得手心冒汗,心脏狂跳,我这才知道,从小就经过刻苦训练和实战淘汰的真正武士,与短时间内训练出来的斗奴,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杀!”托尼在浪烈无形压力下再难保持镇定,一声怒吼,挥刀而出,几乎同时,浪烈也迎了上来,刀剑相击的刺耳铿锵立时连成一片。
二人的身形不时在我面前交错闪过,我用了十二分的努力才克制住自己不向浪烈偷袭,我得尊重托尼,其实就算我偷袭,也肯定无法得手。
“当!”一声刺痛耳鼓的巨响之后,二人终于停下身形,相隔三步远,刀剑遥遥相对,如钢浇铁铸般凝然不动,但托尼的刀已折,只剩下光秃秃的刀柄,刀身已碎成数十片散落在方圆三丈内。尤其恐怖的是胸前那道长长的剑痕,横贯全胸,深可见骨!
“我败了!”托尼说着放开手,任空空的刀柄带着遗憾跌落于地,然后摇头发出一声不甘的叹息,“可惜我宝刀不在。”
“你若宝刀在手,倒是个难得的对手,”浪烈微微点头,长剑遥指托尼,“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斗奴,杀了你还真有些可惜!”
“还有我呢!”我说着一刀劈向背对着我的浪烈,托尼已败,我终于可以出手。
浪烈没有回头,后背如长有眼睛,反手一剑准确地撩开了我的短刀,跟着一个回身旋风斩,长剑如匹练横扫我的脖子,我匆忙竖刀护住颈项,但力未满盈而剑锋已至,我心知不妙,完全凭着本能顺着刀势侧倒,刹那间感觉到剑锋从我耳旁一划而过,扫得脸颊生痛,虽躲得狼狈,总算于毫厘间躲过一劫,敏捷的反应和本能的预感救了我一命。
我狼狈地从地上翻身而起,手中的刀仅剩一半,泄气地扔掉半截短刀,本想在死前说句硬气的话,却因败得太狼狈,连大话也没脸再说,只有竖起拇指,用食指瞄准浪烈眉心,在心中暗叹:可惜那把手枪不能带来,不然老子一枪就可以打爆你小子的头。
“等一等!”在浪烈就要再次出剑时,突然有人出言喝止,浪烈不得不定在那儿,因为那是夏皇李仁孝的声音。
“浪勇士既然说这白种斗奴是最好的斗奴,何不饶他一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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