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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公主殿下,你不能跟斗奴接触,这是为你的安全考虑。”
“我的安全不用你操心,再不让开看我不把你鼻子割下来!”
争吵很快有了结果,帐篷帘子一掀,钻进了一身红装的宝燕公主,紧跟着她进来的还有两个手足无措的兵卒。
“白痴,你下一个对手就是楚王府最厉害的那个白种斗奴,如果你赢了他,我赏你十个女奴!”宝燕公主说着把一个酒壶扔到我的怀中,“先赏你一壶烈酒,只要你能杀了他,便可以代表我大夏国出战了!”
白种斗奴?我心中一颤,突然升起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慢慢睁开眼,我冲兴奋得满脸通红的宝燕公主呲牙一笑,邪邪地道:“女奴我没兴趣,你还差不多。”
宝燕公主一愣,脸上换成了另一种红晕,深盯了我一眼说:“你是第一个敢对我说这话的奴隶,不,男人!希望你有命活着回来。”
说完她转身钻出了帐篷,我慢慢拿起酒壶,任那壶烈酒毫无阻碍地涌进我的肚子,一团烈火渐渐从我腹中升起,但我心中的寒意却不见减少一分。
白种斗奴?不会那么巧吧?我在心中叹息。
第九章、金夏盛会
当我再次被兵卒们赶向那巨大的铁笼时,远远就看见铁笼中那个挺拔魁梧的身影,我感到嗓子发干,心在下沉,只看背影我便认出他是我此刻最不愿见到的人。
“是你!”站在他的对面,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千言万语化为一脸苦笑。
“是我。”他碧蓝眼眸闪过一丝激动,立刻又黯然无光。
“真巧!”我没话找话,摸着脸颊上那道刀疤,很想找回当初对他的恨意,但所有的记忆都只剩下两人一同出生入死、并肩作战的情形,所有的记忆最后定格成那只和我紧紧相握的手,以及他那拗口难记的长长名字,我很惊讶自己立刻就想起了他的全名:易卜拉欣·汉森·托尼。
仅仅一个多月,他完全像变了个人,光洁的脸颊冒出了寸长的短髯,使他的模样看起来沧桑了许多,赤裸的上身附满泥垢和污血,很难和原来衣衫华贵、一尘不染的他联系起来,改变最大的是他的眼神,孤寂、无助、茫然,再没有当初的飞扬神采,再没有那种与生俱来的骄傲和自信,我想,他体会到了我当初的感受。
望着他茫然无助的眼神,我手中的刀柄几乎要攥出水来,用尽一切努力,我也无法说服自己向一个曾经生死与共的伙伴出刀,即便知道是游戏也不能。
“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动手?”铁笼外开始响起了贵族们的窃窃私语,渐渐变成一阵杂乱的质问,最后汇集成整齐的呐喊,“杀了他!杀了他!”
我猛地一刀劈出,“当”地一声劈在拇指粗的铁栅栏上,百炼精钢的短刀立刻折成两段,我虎口立时开裂,手臂也麻木得像不属于自己,我却完全没有知觉,只瞠目怒视铁笼外嗜血的贵族们,众人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巨响和我的目光震撼,一时鸦雀无声。
托尼眼中泛起点点星花,猛地把刀从铁栅栏中扔了出去,然后挺直脊梁,昂然抬起头,眼中闪出过去那种与生俱来的骄傲,武士的骄傲!
铁笼外响起一阵惊叫,几个贵族被那突然飞出的刀吓得摔倒在地,铁笼周围的兵士们立刻如临大敌,张弓指向我们,那弓弦满引时的“咔咔”声,为这沃满鲜血的花园再添一股肃杀之气。
“我再重申一次,”肃静中响起楚王任得静不带感情的声音,“你二人只有一个能活着出来,要不就一同被射杀,弓箭手预备!”
弓弦停止呻吟,那是张到极至时的宁静,众人屏息定气,期待着那只决定我们生死的手挥下,宝燕公主冲到铁笼边焦急地向我喊:“快动手!不然你们俩都要被射杀!”
我转头望向托尼,只见他平静地淡然一笑,用生涩的西夏语问楚王:“夏国没有真正的武士吗?要杀我们也只能用这样的手段?”
我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感动和尊敬,生死于我来说不过是游戏,死亡不过是这次冒险的结束,但托尼却是真正地面对死亡,不惜为心中执着的那点尊严放弃自己的生命。
“等等!”终于有人阻止了楚王即将挥下的手,楚王一见是李仁孝,只得收回手,只听李仁孝淡然问,“我看他俩身手很好,难道除了射杀,就没有办法让他们屈服?”
“皇上,这是斗奴惯例,”楚王的声音不亢不卑,“拒绝决斗的斗奴就如战场上的逃兵,即便身怀绝技也决不能姑息,不杀不足以立威。”
李仁孝轻叹口气:“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