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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让我耐心听它絮叨的理由很多:首先是人物的生存状态。也许是电影画面时常呈现的某种张力,电影上的法国人总显得有些神经质,这同人们一贯认为法国人拥有的优雅形象略有出入。或者说,即使是优雅,也不妨碍他们神经质;或者即便神经质了,也不妨碍他们释放优雅。这是种十分独特的人文气质,因为独特,所以才格外有趣和迷人。
我曾经在法国女人写的一本书上,看到她这样描写法国人:“不少法国女人确是这样:多少有点神经质,任性、歇斯底里得有点不好对付,*吵闹,大喊大叫……”由此看来,我认为法国人有点神经质并非没有出处。
这样的人可爱吗?不一定,但确实很生动。在他们神经兮兮的状态中,一切情感都易于释放:愤怒,疯狂,无所顾忌地相爱,无所留恋地死亡……一切都是强烈的。我经常被屏幕上的人物吓着,同中国人习惯的大着嗓门说话相反,法国人平时说话永远像自言自语,可是突然,某一个人物就毫无征兆地爆发了,机关枪似的,一句赶一句地,冲着另外一个人物大喊大叫,然后又自我安慰地平静了。
我想说,习惯了法国电影的叙事节奏,熟悉了法国人的精神特质,跟着电影导演耐心地沉静半日,然后猛得一份爆发,是十分过瘾的事。
看法国电影,会得到很好的美学熏陶。法国是个有着唯美传统的国家,比如电影人物衣着及环境色彩的运用,在我的见识里是独一无二的好。法国人用色彩,往往出人意料,然而又合理和谐,这需要十分高超的色彩造诣。当我在平时生活中对色彩有所迷茫的时候,或者色彩搭配陷入平庸与平常的时候,看一部法国电影就会得到很好的启示。
仍旧是一个人,把灯光调暗,这回不喝红酒,是嗑着瓜子儿,可以看好莱坞电影了。需要一份简单高兴和快乐的时候,看好莱坞电影是最好的选择之一。
尽管有《飘》、《辛德勒的名单》、《通天塔》、《掉包婴儿》,包括这次的《生死朗读》等,好莱坞电影的整体气质仍然充满了巧克力般的甜蜜。看看朱莉娅?罗伯茨和李察?基尔的《漂亮女人》,以及《西雅图不眠夜》、《闻香识女人》、《诺丁山》等等,有哪一出不是在人们的满心期待中圆满落幕,皆大欢喜呢。善总是战胜恶,有情人总是终成眷属,所有美好的梦都能成为现实,阳光永远照耀着大地……不管这种表达多么简单直白,多么单纯低幼,但这种表达是令人愉快的,符合人心的基本愿望,因而永远有着广大的受众。
他者人生——与影像面对面的时光(4)
电影本来就是造梦,既是梦,又何必不是个美梦呢?
可能是因为文化相近缺乏好奇心的缘故,在我看过的各色影片中,亚洲电影不多,尽管亚洲有为数不少的好导演,包括黑泽明这样的令人尊崇的大师,但总体从量上来看,看得还是少,所以对亚洲电影我始终有种熟悉的陌生感。
有人说,在所有的文章篇幅当中,千字文最难写。短一些的,意思可大可小,终归不必展开;长一些的,写作者也有展开的余地。唯有这千字文,不展开填不满篇幅,展开多了篇幅不够。别人向我约稿,我最害怕对方限定千字左右的篇幅,以我的文字和思维能力,我写不好这样的文章。
说这话的意思,是想表达为什么自己在闲暇时光,愿意放弃其他选择而专心致志地守着 DVD看电影。电影浓缩的都是形形色色的人生故事,既是写动物也是写人生。无论这个故事是关乎一个人还是一群人,他人生命的脚步中总有一步会与自己对应,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看电影其实也是在潜意识里寻找生命的共鸣。
对于一个好的故事,如何在两小时左右讲完,或者如何在两小时内,讲成一个好故事,这是我看电影的一个重要乐趣。前面提到千字文难写,而两小时讲述人物的一生或者一个重要片断,自然也非易事,多少导演为了如何讲故事煞费苦心。有的故事流畅自然,如涓涓细流,从创作者的心里顺流而出。这样的导演通常是内心真正有故事可讲,有情感可表达,创作对他是水到渠成的事,自然而然。我喜欢这样的电影。
一些著名导演的前期作品往往流露出这样的特质。对于一个艺术家来说,初期的创作最源于生命,源于生命本能的表达冲动。这种冲动若幸运地与讲述技巧相得益彰,便最能显示一个艺术家的大气象。我的记忆中,这样的电影往往是饱满的,从容的,不急不躁,不故作深沉,也不故弄玄虚,老老实实,本本真真,一不小心,观众就被他吸引了。
我对于那些不甘心好好讲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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