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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竟也不问王臧何物放在何处妥当,眼睛只一扫,便已经清楚了这间斗室的全部物事。先用火钩清理了燎炉木炭灰,重新燃起了一架红红的木炭火;又熟练的支起铁架,吊上陶罐煮水;再给干燥的黄土地面洒上水,从屋角拿来笤帚,将屋中灰土全部扫去;又将屋角木几上的冲茶陶壶饮茶陶杯全部洗干净;又利落的撕开了一块旧布,塞住了两条透风的石板缝隙。这时,木炭火已经烘烘燃起,陶罐中水也已经大响,整洁的小屋顿时温暖如春。
“申公兄到是爽利!”坐在申公对面的白琦说笑到,眼睛还不时地到处逡巡。
“清雅之士,淡泊之人,也就这点嗜好!”申公朗声答道。
两人谈笑间,王臧已经将几盘简陋的果品端了上来,抚榻而摆,倒也错落有致。此时,申公已经将三大杯茶水泡好,顿时芳香四溢,萦绕四周。
三人默默地品着香茗,倒也有些无声胜有声的韵味,估摸着半刻之后,有些性急的王臧首先按捺不住,率先打破沉默:“申公兄,你于我亦师亦友,即使你今晚不至,我稍过几日,也会前去你之草庐拜访的!”。
“哦?有什么事,让你王臧如此急色?”申公一脸的高深。
“先不谈我所说之事,且论当今国是日非,黄老之学冥顽不灵,只知守旧无为,而不知进取更化,长此以往,将国不将国!当然,申公兄,我此意并无诋毁老庄之学之意,实乃端坐朝堂者,只学黄老皮毛,而不知其精髓本质,以至贻害至此!”。抒发了一番心胸之后,可能顾及到申公教导黄老之学,最后王臧也难得的解释了一番。
“何必如此姿态?你所说已是高屋建瓴,的确,当今国术应当实行改变,但,最根本处不在国术,而在国君!想来你也知晓我杂学百家,精通百术,遍览群经,这黄老大学也是权宜之计,而今依我所观,唯儒家出世之学或可一拯天下,但此学过分强调仁爱,实与我朝今之状况不符,需加以改变拓展,这件事我已叫仲舒去做了!”申公一脸的感慨。
“申公兄所说确实叫好!当今我大汉境况已不是高祖刚刚建国之凄凉模样,变更国术急需实行!”刚刚放下茶杯的白琦低首说道。
“当今皇上也算明君,奈何本身气魄不足,阴谋有余,加之掣肘太多,积弊已深,实无毫无变更迹象先兆”王臧也在一旁附和道。
“是故,上有一往无前之圣君,下有誓死追随之能臣,方是最终救国之道!”申公依旧不疾不徐,一脸的精深。
“是啊!西北有织妇,容华艳朝光;朝织锦绣缎,暮成龙凤章;投柕忽长吁,腻焉中自伤;绵绵忆远道,悠悠恨河梁;远道不可见,泪下何浪浪;安得随长风,翩翩到君傍;愿将云锦丝,为君补华裳!”王臧兀自吟哦了起来,似伤感又似坚贞不渝!给这空远之处平添了一道悠远的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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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章 论势《求收藏》】………
听完王臧满腹忠贞的吟哦,一旁凝神聆听的申公和白琦齐声喝道:“好,好心胸!”。
“白琦兄,申公兄”听到二人的喝彩,王臧也变得异常激动起来,脸颊抖动,“国朝中兴,全系于我等矣!可而今官场,一味追求无为,浑浑噩噩,除了虚伪,就是逢迎!世之人甘一官之饴,甚至涂抹须发,以求怜上官一日之容。吹牛拍马,钻营逢迎,位极人臣,还要讨好君上,连同君上旁边的奴才也要巴结,当真是奴才不如!稍有人味,未竭骨气者,谁人甘心一辈子仰人鼻息过活?是故,君子不如野人,因为野人不需要戴面具,不要说不愿说的话,干不愿干的事,也不要仰人鼻息,出卖人格!”。
如此一针见血,不留情面,让人觉得不是无地自容,就是心灰意懒。但闻听王臧一番慷慨激昂陈词的申公却没什么表示,只是很平静地表示:“王臧兄不愧是我朝御赐的王铁骨,如此高论,且身体力行者,满朝上下,唯王臧兄一人耳!”。申公只是稍许夸奖了一番,并没有过多的表示。
反而是原本沉静下来的白琦看着王臧一脸的激愤,温声从旁开解道:“虽说民谚有云‘只为稻粱谋,君看长安街,岂有饿死官?’,但,凭心而论,国朝的官场,也就是从高祖开始,实非如此。建国初期,为官者大多是跟随高祖打天下的,其中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死亡惊吓,与社稷出了多少力,他们都心里亮澄,毕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大多官员都能尽忠恪守,廉洁奉公,故一旦入仕,即有‘还债者’之谓,士大夫无负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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