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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台甫,这观鱼先生也不禁疑惑地打量起了李荣,并未言语。“这些年您在哪儿?又怎么独个儿在这里呢?”刘荣连珠炮似的接着问道。
说道此处,就不得不介绍一番这中年男子。他叫郝月关,常州有名的才子,府试乡试连战连捷,中秀才举人都是头名。景帝十二年年他应试南京春闱,三场下来,时文、策论、诗赋均做得花团锦簇一般。出场自忖即便不在五魁之列,稳稳当当也在前十名里头。不料皇榜一张,“郝月关”三个字居然忝列副榜之末!郝月关大怒之下仔细打听,才知道主考左玉兴、副主考赵泰明都是捞钱的手,除了朝中当道大老关照请托的,一概论孝敬取士,名次高下按质论价童叟无欺!郝月关凭着本事拉硬弓不肯撞木钟钻营,自然名落孙山。郝月关原本性高气傲,气极了,纠集四百余名落榜举人,抬着财神拥入南京贡院,遍城撒了揭帖,指控左、赵二人贪贿收受,坏国家抡材大典,骂得狗血淋头,把个南京科场搅得四脚朝天。他大闹一场扬长而去,苦得江苏巡抚因拿不到他这个“正犯’被连降两级,左、赵二人革职罢官“永不叙用”——官司直打到紫禁城当今天子景帝御前,徐学谦刘舍两大权相都差点吃挂落。因此,朝廷严令各省缉拿他这个闹事的“正犯”。如今刘舍早已抄家籍没,徐学谦谋划逼景帝逊位当今太子刘荣,事被囚,往事风流云散时过境迁,蛰居武夷山清虚道观的郝月关因知太后驾崩,大赦天下,这才敢露面,回到久违了的三吴家乡,因生活所需,也为了养神怡情,便摆了这么个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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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茅庐论事(求推荐收藏)】………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大地已被无边的夜色笼盖,繁星点点,月色苍茫。
远离宫廷闹市处,在长安城南的一处不知名的小山坡脚下,有几间黄土堆砌而成的斗室和房屋,周围并无其他宫舍房屋,看上去很是鹤立鸡群,有些突兀,外面短低的栅栏上,一色的青藤,菖树,蔷薇,刺梅,蔓牵虬蟠搭结成了巨大的花洞,两边花篱外都是低矮的灌木丛,阴深深碧幽幽遮天蔽日,四周静得鸦雀无声,只秋草间偶有秋虫低鸣,听起来反而更使人有一种寂寥和神秘的感觉。
在一条蜿蜒伸向长安内城,连接土屋和长安的小径上,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阵轻盈的脚步声,虽然很小,细听之下却也能分辨出来,来人似有两位,但在夜色笼罩下,看不太清来人面目,依稀只能瞧出两人都身穿白色袍服,一身清尘。
二人步履轻盈地穿过栅栏,又约莫走了一箭之地,闪进一带土墙,竟是个两斤两处的院落,墙上爬满了爬山虎,牵牛花藤和何首乌,阔大的院落房舍都是黄茅结顶的草房,木屋竹篱毫无富贵气象,充溢其间的是弥漫四周的隐士气息。宽敞的大车门斗上悬着一块泥墨匾额,上头写着“穷舍”两个大字,笔锋犀利而饱满,汪洋恣意。
二人一边走一边概叹,后面的那位紧随其后的袍服之人不断颔首:“申公兄,此人真乃大儒!颇具隐士之风啊!想来定也是个淡泊无争之辈!”。
“白琦兄,这番你可是走眼喽!世间之事最奇异之处莫过于此,等下你可别被他吓到!哈哈!”来人竟是申公和白琦!
说笑间,已到了木屋正门,里面烛光摇曳,一灯如豆,只听面容清瞿的申公轻音叫道:“王臧小辈,故人来访,还不赶快出门接迎!”。语气满是诙谐。
几息之后,便见衣着素服,干洁爽利的王臧推开被山风吹得闭和的木门,定睛朝外面审了审,大笑道:“哎呀,原来是申公驾临,有失远迎,快快请进吧!我得给你找一个坐处,瞧我这地方!哎?这位是?”。待申公走到跟前,王臧才发现紧随申公身后的白琦。
“哦,忘了介绍了!此人乃我之至交好友!姓白名琦,也是个苦等之人呐!和你一样!”申公拊掌笑道。
“原来是申公至交好友,快快有情,若不嫌弃,以后也就是我王臧的竹兰至交了!”王臧恍然大悟,一脸的豪气。
“王臧兄,我们虽是初次谋面,但王臧兄之洒脱脾性甚对我之胃口,这断腕之交我白琦今天算是交定了,得友如此,夫复何求!”白琦也一脸的感叹。
“白琦兄说得在理,当浮人生一大白!”王臧满脸的真诚之色。
这时,一旁的申公突然笑道:“你们也别光顾在这里寒暄了,你这破烂坐处也不须找了,榻上正好。”说完走到书案旁的木榻前,将斗篷搭在榻边木檐上,回身对刚刚进屋的王臧笑道:“我来煮茶,你可先去备些果品,今日可是要消磨你了。”
边说话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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