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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找绳子把王爷捆住。”
紫裳回家省亲早三天就去了,夕渐的事又发生的太突然,太医就建议把夕渐领进宫里去治疗,可不成想夕渐闹了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说什么也不肯进宫。
王太医只好吩咐着管家,“你们王爷这是心病,发病时顺着他点,闹的凶了也就只能把他绑起来或是敲晕过去。”
王太医回去复命时,夕瞑加紧问了一句,“这病难道没法治了?”
“这…或许,以后王爷想开了,这病也就不治而愈……”
夕瞑冷笑道,“若是能想的开还能拖到今天,王太医,你倒是会说话。”
“……臣不敢!臣…全是实言。”
“那你就好好说说,瑾王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朽也是无能为力,先帝曾为瑾王的病四处寻访名医,亦是毫无起色,而且这么多年下来旧疾不减反而愈深,照这情况看,现下是些疯言疯语,偶尔尚且自残,恐怕以后会更厉害,其实瑾王如能说出来还好些,只怕憋在心里久了终非益事。”
夕瞑猛地跌回道龙椅上,半晌道,“知道了……下去吧。”
王太医忙不迭的出了门,夕瞑看着门口,猛地将香炉踢翻,阴暗的大殿里,他狼狈的喘着气,撑在桌前,香气呛鼻如没了感知般怔怔不语。
夕渐请了半个月假,这次夕瞑二话没说就准了,夕渐这些日子养在榻上硬生生养出了一层肥油,脸上也圆润了不少,看上去喜人的很。
莫尧下朝后时常来看他,夕渐有时和他说着说着话突然就发起了呆,莫尧笑侃,“王爷真是贵人事忙,一心二用。”
夕渐回过神来浅笑应着,“只是在想些事情。”
“什么事情?王爷若信的过我,讲与我听听。”
“…我只是奇怪,小柯什么时候和皇上走的那么近,除却政务外两人还时常谈些事情连我也不告诉。”
莫尧也思索起来,小声地说着,“我听说一些,好像是关于前朝端王爷谋反一事,调了许多案件卷宗做的那叫一个仔细。”
端王爷是他的二哥,当年先帝继位第一个就是拿他开的刀,夕渐听着这些也说不出是个什么表情,莫尧看他似乎又发起了呆,只好自顾自剥着橘子等他回神,这时节本不是橘子供期,只是应了句老话:上有所好,下必媚之。
莫尧喜欢吃橘子,所以不管什么时节总都有人能供上,夕渐每每边吃着橘子边批判莫尧的作风问题,只可惜今年夕渐的病来的太凶猛,吃不了两个就作罢。
莫尧以前问过夕渐可曾喜欢过什么东西,夕渐当时怔了一下,浅浅说着,“以前曾喜欢一把琴,现在日子久了,念头也就淡了。”
后来莫尧曾送过许多琴给他,可惜,夕渐是个念旧的人,那些不曾上过手的琴连把玩一下的兴趣都没有。
屋外小厮请示着,“王爷,大理寺少卿求见。”
莫尧摇了夕渐一下,夕渐回了神,说道,“让他进来。”
虽说已经到了春暖三月可夕渐还披着大氅,一副不耐寒的窝在暖榻上,屋里还点了火炉,人一进来不到半个时辰就有种置身炎夏的感觉,也就莫尧坐的住。
陆继进来隔着暖帐说着,“下官出任大理寺少卿还未来拜见王爷,望王爷见谅。”
莫尧剥着橘子酸溜溜的说一句,“以前倒不觉得这位子好,现在想想能与你朝夕相对倒也不错。”
夕渐敲他一个板栗,隔着暖帐调侃着,“陆大人欠本官的十两黄金还未归还,且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陆继大惊,也不顾礼数上前撩开暖帐,一看夕渐窝在暖榻后,恍然大悟的说道,“大人!原来是你!”
莫尧这下更醋了,“陆少卿放肆了。”
夕渐咳着却挤出一句话,“无妨…咳…”
“是属下失礼,忘了王爷染了病尚不能见风。”说完放下帐帘,自己却也挤入了暖帐里,一时有些尴尬,踌躇半晌说道,“王爷病得有些时候了?”
“半月有余…”夕渐递给了他几个橘子,“明日应能返朝。”
“可是…王爷似乎还未好全。”陆继担忧的看着夕渐的脸色,似乎苍白的过了分,竟没有一丝血色。
莫尧却插了嘴,“新官上任当然不想有上司压制,我与王爷都懂。”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陆继急忙解释起来,“下官当然希望王爷好的快点!如果可以,下官愿代王爷生病!”
这话说的有些暧昧,一时夕渐张不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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