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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在秦岭的崇山峻岭之间,不休不眠,直到死在这里为止。
我有些迷茫,因为我隐隐的有种很特殊的感觉,这个人所走的,和我们所走的,是同一条路吗?
帆布包里的装备大多也不能用了,五月逐一翻看了一遍,最后,打开了那个小的帆布包。小帆布包里是一团用油布紧紧包裹住的东西,有这层油布的保护,里面的东西承受了时间的腐蚀。
五月拆开了这个油布包,里面是一只只有两个巴掌长的小箱子,这是那种很老式的牛皮密码箱,做工相当精良,坚固结实,在土里被埋了那么多年,打开之后,甚至还能看见密码锁在闪光。
“里面有东西。”五月轻轻晃动箱子,就能听到微微的响声:“东西不沉,很轻。”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只小巧的密码箱时,我一下子意识到,那道鬼魅般的声音央求把“它”带走,最开始,我以为“它”可能是死者的随身物品,但这时候,答案浮出水面,“它”,就是这只密码箱。
“打开看看。”
“如果你想现在就看到箱子里的东西,最好不要莽撞。”五月道:“这样的密码箱错输三次密码就会锁死,在这种地方,我们没有办法把锁死的箱子弄开。”
第三十八章资料
五月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的确是这样,箱子拿到了,如果因为错输密码锁死,我们就要带着它把剩下的路走完却看不到箱子里面的东西,那对我来说,肯定是一种痛苦的煎熬。
“这里面会是什么?”五月把箱子翻来翻去,说道:“这个人死了都不甘心,还在指引我们把这只箱子给带走。来吧,想想办法,看看我们的运气如何,能不能歪打误撞的找到密码。”
我们对这个死在秦岭深处的外国人一无所知,密码箱的密码会是多少,这很难猜。五月的意思,是想从死者随身携带的一些用品上入手,分析他的生活习惯,这至少要比胡乱瞎猜要靠谱一些。
五月在忙碌,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总是闪现着这个外国人当时深入秦岭深处时的画面。我和五月现在走的这条路,是秦岭中一条罕有人至的路,除了过去的赶山人偶尔经过,连盗墓贼都很少会光顾。当年的死者选择了这条路,一直走到这儿,我刚刚在脑子里出现的疑问,好像慢慢出现了答案。
我隐然感觉到,他所走的,和我们是同一条路,甚至,我们是同一个目的,同一个目标。
“好像有点儿困难。”五月把我们挖出来的东西又仔细的看了一遍,说道:“从这些东西里,分析不出什么,怎么办?我们要现在开箱子,还是忍一忍等出山了再说?”
“现在打开。”
“机会只有三次,如果箱子里面的东西非常重要的话,我怀疑错输三次密码之后,箱子不仅仅是自动锁死,而且里面可能会有机括之类的装置把物品毁掉,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我的脑子本来是清醒的,可是被自己给搞的有点怅然,好像陷进了一个不可自拔的死圈,一直在纠结这个外国人深入秦岭的动机。
“让我再上树去看一下。”我站起身,直觉告诉我,鸟巢里可能还有什么我没发现的东西。上树之前,我拿出了那个当时万鬼眼送的小瓶子,瓶子里那滴淡红色的液体已经被我用掉了,只剩下瓶壁上附着的微乎其微的一点点残留液,我把瓶子砸碎,用手指把那点点残留液抹掉,涂到眼皮上。
上树的过程很顺利,已经爬了一次,第二次有了经验,一口气从树下爬到了鸟巢附近。山风一直在吹,从破损的鸟巢间呼啸而过,呼呼的风声像是有人在哭,又像是在不甘的叫嚷。我在鸟巢旁边站稳脚,慢慢的探出头。
目光投射到鸟巢里面的时候,尽管我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可眼皮子还是忍不住跳了跳。我看见鸟巢中那片凌乱的碎骨上,坐着一个人,那人就如同一条半透明的影子,很淡很淡。如果不是万鬼眼留下的这一点点残液,我可能看不见这个“人”。
他身材很高大,有一头金黄色的头发,抱膝坐在鸟巢里面,他的身体已经残缺不全了,脸庞手背脖子上到处皮开肉绽。他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眼珠快要从崩裂的眼眶中掉出来,但我能看得出,他的目光里有一种深切的渴盼。
这绝对是一种半夜见鬼的感觉,非常渗人,呆在鸟巢旁边,浑身上下不自在。不过我知道,如果这个“人”想对我们不利的话,不用等到这时候,早就下手了。
“告诉我,你要我们带走的东西,是什么?”我不知道这样是否能跟对方沟通,但除此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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