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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收场。在这样人生中,他发觉“人其实没有选择,如果说有,那也是选择向哪种诱惑屈服!不是此诱惑就是彼诱惑。否则人就走了,不在这世界上折腾了;要么人根本不会来到这个世界”,因此王晓野的生活态度是体验,是游戏,赌博,就是漫游,流浪,是主动去冲击人生无限的可能性。他用无常的生活态度来应对无常的人生。看似玩世,确是对现实的超越。
虽然命运以无常的形式在人面前出现,但隐隐之中又有定数,王晓野认同星象学的看法,认为每人的生命“的确有一条天定的轨迹”,由出生的时间和地点决定。“生命既然是创造的游戏,你自然希望它精彩一些,可精彩处必然是痛苦和毁灭之处。”但王晓野却始终在积极的行动来面对着宿命的悲哀:“命运固然存在,但你看不见命运的轨迹”,而你能做的只是“靠一生的行动去完成这条轨迹”。人投胎入世,就是来寻找这条神秘轨迹的一场游戏,亦即从绝对世界来到这相对世界,用思维、语言和行动来定义:我是谁?他认定,命运并非一个结果,而是一种创造。在这里,我们看到了尼采的酒神精神的欢歌:热爱生命,肯定人生,不再人生的悲剧性面前逃避,而是笑一切悲剧,以“坚硬的骨头和轻捷的足”跳舞于一切意义,目的之上。漫游,就是王晓野的舞蹈! txt小说上传分享
尘世飞翔——王晓野的生命画卷(2)
舞蹈是需要酒来助兴的。在这部小说里,酒作为一个重要的意象地比喻贯穿始终。
在王晓野看来,命运的无常和酒的发酵一样。他这样写道,“人生漫游和酒的发酵相似:什么可能性都有!因为发酵结果取决于温度、水质、酵母、做酒的原料等各种元素的神秘组合,当然还有其制作者――酿酒师。”他说自己“就像一个中国古老的酒窖里发酵出的精灵,亦正亦邪,亦道亦魔,栩栩如生”。他“从小被灌输的理想是当科学家、艺术家之类的家,或是当解放军、英雄,但没有想到经过多年的流浪和跋涉之后,如同高粱、麦子被酿成酒一样,自己被煎熬、发酵、蒸馏的结果,竟成了一名投资银行家。”另一个重要人物陈邦华被“双规”,在他看来,并不只是苦难,而是“就如同进了发酵池,继续自己人生的发酵”。
王晓野沉醉于酒的发酵之中,他感受来自两个女人的发酵的气息,那气息“如一种红酒与另一种红酒中极细微的果香和花香的差异,可这种差异即使是品酒专家在盲试时也极难分辨”。而女人身上的发酵气息,会令他“自己身上也开始发酵”。用酒的发酵很形象地描绘了男女之间荷尔蒙的吸引。而男女的相遇相知过程中想象和欲望的膨胀,也被比作发酵,在和美女沈青青若即若离的交往中,他这样写道:“反正美酒都是需要发酵的,就让它去慢慢发吧!有的酒发酵虽慢,但发酵却未停止过”。女人和酒一样,是小说的另一个灵魂。女人是男人与神之间的纽带,是联络神与兽的天使。酒神的欢歌在肉体的交换中奏响;形而上的探索,也在和女人的对话中展开;对于女人的心理,书中也有十分细致的刻画。
酒也带出了文化和地域的课题。“酒如同其它文化品种一样,跟着国力走,谁强盛谁的文化就成为地球上的主流”,“如同苏格兰的威士忌对大英帝国人才发酵的影响一样,绍兴酒无疑构成了发酵中华人才最重要的因素”,“这地方虽属江南温柔水乡,人却充满豪气和反骨,比如鲁迅和秋瑾就同属此类,与苏格兰人酷似。“如果说长江流域是浓香型酒发酵的地域,那么黄河流域的清香型酒却一直在以另一种形式发酵,汾酒和二锅头都是从那儿的水土中发酵出来的。”
另外,对于中国的历史和政治与中国的酒文化的相关性,王晓野也有精彩的讨论。例如将和官员拉关系说成“勾兑”。 “中国的饭局要有氛围就要有酒,要以发酵之物来让人继续发酵,让发酵来连接物质世界和灵魂世界。”艺术和酒被联系在一起,因为艺术像酒一样“用种种撩拨人类*神经的元素去勾引人,让人心甘情愿地接受刺激、麻醉,直至在神游中醉去”。虽然小说只是语言,但是音乐,绘画,却如同伴奏和布景,烘托着情节的推进。他用音乐驱散心中的阴霾,从油画中汲取激情和力量。在女人的躯体上,他看到“凹凸的希腊雕塑”,听到柴科夫斯基的第一钢琴协奏曲。在西藏,他看到一个“由千万盏闪烁的酥油灯照亮的世界,酥油味儿弥漫在每一寸空间,从嗅觉、味觉、视觉乃至所有的毛孔嵌入你的记忆,渗透你的灵魂”。 在莫扎特的“唐。璜”和“费加罗的婚礼”中他穿越青藏公路。 而每一次做*,都伴随着音乐进入高潮。他还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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