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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靠外的肩膀下。
“姑娘,你不必用力,我数一、二、三后就慢慢扶起你,你只需要放松就行。”恩,这人看着可怕倒也算细心,在他的帮助下,我没受什么大罪就在床上坐稳了靠在枕头上。
我边喝着他仔细端来的薄粥,边用余光瞟着自己身体的其他部分,发现手脚的伤势应当最为严重都被各种纱布厚厚包裹着,而腰腹应该问题不大,因为没见纱布包裹依旧是穿着原先萧临云让我换上的那件男子长袍。我心里顿时大急,这样看来我是真的遭遇了意外!我张口问道:“可见到我的一个同伴?”可惜话出了嘴巴就成了:“KO……JIANG……BUN……”
这小言竟没被我的嘶哑声音吓到,见我如此着急就转身端了个沙盘过来,还递给我一截短树枝:“姑娘,你嗓子也受了伤,得养几日才能说话。这里穷,没有合适的纸笔,请先用这个将就一下。”
呜~这人黑归黑但真是能识人心啊,有前途!我艰难地握住树枝,他已伸手过来托住我的手腕。
“可见到我的一个同伴?”我艰难地写着。
他看后摇着头说:“没有,我是在村前的河边发现你的,当时你身受重伤,手脚也已被石子和树枝划伤,但并未看到有其他人。”
我顿时眼前一黑,人向一边歪去。萧临云、萧临云,你难道还是逃脱不了么!
只觉一股暖意自后心传来,我渐渐清醒,原来是他在帮我按摩顺气,看来这人还懂一点医理。我强迫自己镇静,又拿起树枝问起现在的情况。
原来这里是距离都城西南三十余里的一个小村落,前两天他正好路过村前小河发现了我,就把我背回了村子送到了这邬奶奶家,我的伤多半是外伤,只是失血过多中气大伤,又坠了河让风寒侵入了身体,换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得了重肺炎,所以必须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的。
我又问都城这两天可有什么事发生,他摇头说此处虽离都城不远,但因被群山环抱道路难走所以外界的消息都是从官府榜文或隔几月来一次的走货小贩处得知。我听后极为失望,从他的口中我得不到任何与萧临云有关联的消息,还证实了自己至少这一周都不可能离开这里翻出山去寻他,尤其是总觉得他的话中对我身体健康状况的描述有所保留,但又说不清楚哪里有问题,也只能在他和邬奶奶的好言相劝下暂时静心修养。
三天平躺的日子终于过去了,这三天过的真是万分难受,口难开、腿难迈,人只能躺着或靠人扶起来坐着,只有“人参娃娃”――小非时常跑来一会儿捉个螳螂一会儿带个蜥蜴献宝似的给我看。这些倒还能忍,只是内急时万分不便,而邬奶奶总是找来小言背我来去茅房,我用沙盘拒绝了几次,但她却总是笑着说这里只有小言背得动我而且小言是这村子唯一的医生,由他来照顾我最为合适,说多了她干脆就不看我在沙盘上抗议些什么了。
小言来多几次后,我终于知道他的全名叫沈言楷,还意外发现他并不是天生的黑,从他偶尔正好洗干净脸来的那次看,他长的还很清秀,皮肤甚至可以列为白嫩,只是不知为何他手上时常拿着各式稀奇古怪的铁器,而但凡他手上有铁器的时候他的脸也必定是黑茫茫的,实在猜不透这个医术尚不错的“医生”平时有着什么样的私人癖好。
那日,我的嗓子终于可以准确发出简单的句子了,而手上的伤口据说也可以拆了包裹,我万分高兴地等着小言前来动手,却听外面突然嘈杂一片,还隐隐传来了哭声,我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只能呆在床上干着急。
不一会儿,“人参娃娃”哭着跑了进来:“……呜……奶奶被抓走了……呜……”
我一惊,难道官兵已追查到我的踪迹?连忙问他详情,他抽泣着说:“官府让我们交税……我们没钱……就把奶奶抓走了……”他虽说的不清楚,但至少我听出并不是因为我的事牵连了他们便稍微安了下心,钱,虽然很重要但相比某些其他的事来说还算是好解决的。我困难地发着声音安慰他,直到小言走了进来。只见他依旧是一脸的黑灰,手里拿着一把半方不圆的铁器,神情很是沮丧。沉默地走到我跟前,他也不洗干净手就帮我拆起了手上的布。
小非看着他的黑脸倒是乖乖地退到了一边,只是时不时拿手背揉揉眼睛。沈言楷拆除缠裹的手势娴熟,只是手里那铁器在这显得更加地不伦不类,他似乎很想用这东西帮上点什么忙,可惜却总事与愿违,最后逼得他不得不把它往地上一扔。我看他神情慎重,不敢打断他问刚才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看着他闷闷地摆弄自己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