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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交换的货物装好,何田又带了几张兔皮,还有收好的麻。
她从三三那儿拿了亚麻籽,一多半当零食吃了,另一半洒在一块两米乘两米的地里,没怎么照顾,居然也长得挺好,大概因为亚麻本就是一种野草,何田家土地肥沃,又有自动灌溉。
既然都长好了,那就收割了,晒干,留了籽,扎成几捆,在大米洗衣服的时候铺在洗衣机周围,让它给踩了踩。
大米踩完的麻体积小了好多,再放在船上就不占地方了。
何田易弦带上小麦和满当当的一船货物顺流而下,快到中午时到了河滩的集市。
让易弦想不通的是,这里树叶还带着绿意,可是为什么河滩上的芦苇全都枯黄了?
何田的解释是,越是靠近水岸的植物越是早早能感受到天时变化。
枯黄的芦苇还被村民们割掉,扎成一束一束的原地围堆成一个个圆锥。现在已经变成了灰黄色。
大家进行交易的地方,就在那几个圆锥围成的大圈里,每个人都就地在附近砍了些芦苇,搭成一垛一垛的,要交换的货物就放在上面。
何田远远地就看见三三和她哥哥了。
他们摆了个摊子,正在买棉衣。
围的人挺多,三三还高声吆喝,“大婶大嫂子小姐姐们来看一看啊,今年的新棉花做的棉衣,又好看又暖和。还实惠!大人小孩的号都有,男式女式样子齐全。”
何田和易弦把小船拉上岸,让小麦坐在船上看着陶器,他俩先提着大包小包走过去,找了个空地,放下东西,也割了些芦苇做成垛子。
这时的芦苇已经非常干了,挥起镰刀从根部砍下去,砍上十几棵,用芦苇叶子捆成一捆,放倒在地,再用叶子扎上几道,用镰刀把芦苇捆砍成几段,竖起来放在地上,紧紧放在一起,一捆上面放上十几二十公斤的东西不在话下。
剩下的芦苇捆横放着,再扎得紧些,就能坐在上面了。
有何田指点,在加上易弦的刀工,他们俩很快做好了摊子,先把鸡鸭鱼肉先摆上来,果干鲜果和小米什么的放在两边。
易弦让何田收拾摊子,他去把剩下的陶器提回来。
还没走到岸边,就听见小麦在狂吠,抬眼一看,察普两兄弟站在船边,身边各自带了一条大狗,不知想干什么。
易弦快步走过去,“喂——”
那两兄弟一见他,魂飞魄散,立刻就想跑,易弦冷笑一声,“站住。”
他们俩两股战战,心里怕极了易弦,可是站在岸边,要往哪儿跑呢?难道往河里跳?
“你们想干什么?”
“……就是,看见船里的东西没人看,过来帮着照看着。”察普哥说。
易弦没搭理他们,提了陶器,带着小麦走了。
察普两兄弟等他走远了,如蒙大赦,赶紧找了个离他们远远的地方扎了摊子。
何田易弦摆开摊子没多久,就有人陆续来换东西了。
先来了个熊一般的汉子,用一袋玉米粒交换走了等重的小米,“我媳妇刚生了娃,正好用得上。”
何田就抓了一把红枣给他,“恭喜!”
易弦还乐呵呵问人家,“生了个姑娘还是小子啊?”
“是个大胖闺女!”那人笑得合不拢嘴,把枣子随手扔进小米袋子里,又问,“大兄弟,这果子怎么吃啊?”
易弦心道,原来你不知道那是红枣。于是一通科普,“红枣能补血养气,和小米放一起煮粥,最滋补的,正适合产妇喝。老人家年老便秘,吃了还能通便,跟姜一起煮了茶,全家冬天喝上一碗,浑身热乎乎的。”
何田又给他几粒,“您先尝尝。可甜了。”
那熊男吃了一个,“哎哟,真不错!”他从身后解下来一个比巴掌略大的皮囊,递给易弦,“大兄弟,你尝尝这酒成不成,要是成,我用它跟你们再换点枣子。”
易弦一拔开皮囊的塞子,就闻到一股浓烈芳香的酒味。竟然是酒精纯度相当高的烈酒。
他和何田相视一眼,立刻心有灵犀。
何田笑吟吟把一袋枣都倒进小米口袋,“换吧。”
“这妹子真爽快。”熊男用酒和酒囊换了一袋从没见过的甜果子,也很高兴,这果子虽然不一定有人家说的那么好,但是一看就是耐放的,还很甜,做吃食很相宜。
何田却觉得占了人家便宜,有点过意不去。
光那个酒囊就不容易做,这么满满一囊酒,得费多少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