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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怪易弦皮肤太白,长得太好。
两个人玩闹了一会儿,易弦试了小坎肩,何田站在一边,指点道,“地面得挖松了之后再填土,然后敲平,不然新土很容易流失,过了一段时间,就还是凹的了。”
“我想着,要不要在台阶边缘压一块木板呢?”易弦问她。
何田果然摆手,“平时还行,但是冬天我们是打水走这条路,拎着水桶上坡难免会洒些水出来,结成冰冻在木板上,可滑了,冰还越结越厚,倒不如等下雪了,冻在上面一层栗子壳。壳上有很多小刺,就把滑了。”
易弦想一想,“还可以编些粗草绳,也冻在上面,那台阶不就变成一棱一棱的吗,摩擦力更大了。”
何田笑了,“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两人又说会儿话,小麦就在旁边握着摇着尾巴冷眼旁观这两个人类啾啾啾,又忍不住叽叽怪叫。
它一叫,何田就不好意思了,挣扎一下,小声说易弦,“松手。这在外面呢。”
易弦瞥了小麦一眼,才不在乎呢,嘻皮笑脸逗何田,“外面怎么了?有人还在野外洗澡呢!还非拉着我给她搓背呢!”
何田顿时脸都烧了,推易弦一把,转身走了。
易弦还在她背后嘻嘻笑。
何田走到放干草的窝棚,才发现小麦跟着她跑回来了。
她蹲下摸摸小麦狗头,“小麦啊,你可不要学他那个样子。”
小麦一副乖巧的样子,仰着小狗脸,摇晃着尾巴。
何田拿了些干草回屋子,戴上手套,把草拧成一束一束,再搓成草绳,每条草绳只做得和台阶的长度差不多,在头尾扎紧。这种绳子不用做得太精细,她一会儿工夫就做了十几条。
易弦把台阶之间凹陷的地方全给挖了一遍,再赶着大米,从山涧边的土堆装了两筐土拉到河边,一层一层从上到下洒好,掺上小石子,搅合均匀,用铁锨背敲平。
他自己走了几遍,觉得挺平整了,又去请教何田,“要敲得很平么?要不要用木桩夯实?”
“不用。边上的小木桩夯实就行了。”何田让他坐下歇歇,又给他倒了杯玫瑰花茶,“你怎么也不带个水壶?”
“我想着跑回来看看你呀!”他嬉皮笑脸。
易弦喝了茶,看看天色,又赶紧出门去敲木桩了。
只是修补路面就已经如此不易,不知道当时何田自己一个人时是怎么修整这条路的。
再想想她的爷爷奶奶是怎么把这里从一片树林变成一个家,又过得有声有色的,易弦不由对这两位素未谋面的老人心生敬佩。
把持一城,扩张吞并,让所有反对自己的人俯首称臣,当然也很了不起。可那是人与人的抗争倾轧。
将森林变成自己的家,是与天地自然合作并抗争,即使成就只是一片地,一座房子,让家人和自己过得温饱舒适,也同样不容小觑。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祝大家用餐愉快。
第78章 核桃栗子柿子还有山楂
没等何田身体状态彻底恢复; 今年的第一场雪就来了。
下午三四点钟; 天空上布满浅灰色的云朵,何田呼了口气; 呼吸变成白气。她叫易弦放下农具,“要下雪了。你去河边把船抱上来,别给冰冻住; 我把草帘子盖上。然后咱们再打点水放进水缸里。”
易弦抬头看看天; 还不信,“可能会下一阵雨吧。”但他还是按何田说的,去了山下。
他正把小独木舟往岸上拉呢; 雪花飘飘悠悠地落在河面上了。
易弦静静望着落雪的河面,出了会儿神。
快一年了。
雪花落在河面上就化成点点涟漪,河水依然奔涌而去,但是河对岸山色萧瑟; 只剩下松树柏树还是绿的,其余树木要么早就只剩下棕褐色的枯枝,要么就是深红金黄; 岸边的水草也变成了枯黄色,草茎草叶上积了一点积雪。
第一场雪并没带来冬天; 只能算是冬天打的小招呼。
这场雪在地上积了一两厘米厚,到第二天早上; 雪地上走过的地方,脚印边缘冻得硬硬的,但到了中午; 就开始化了。
雪化的时候屋子外面很冷,何田又正是怕冷的时候,易弦又心疼她,半夜还爬下来往炉灶里填柴火。屋子全天不间断地烧着柴,倒是暖暖的。
这么一来,小麦这个小机灵鬼就赖在屋子里不走了。
何田趁着太阳又出来了,赶快把冬天要穿的大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