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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孔明也看着刘备:“主公的一番美意。”
“哎——这才是好军师嘛……你看,昨天吃酒,你不在,大家都不自在嘛,你要是早这样。何必呢?”刘备的脸上晴亮一片。
孔明站起来,从案上取来文书:“主公,这策令,我已经用印,可以行文下发,主公过目。”
刘备也站起来:“你用了印,我就不看了,怎么样,让子安去馆驿搬东西吧。”
孔明摇摇头:“不可不可,文书未曾下发,先不要造次。”
刘备轻笑一声:“真是,麻烦。行了,我还要去绵竹一趟,军师就把这事情早办了。”他说着,向着门外迈开了步子,又回过身,指了指案上的文书:“这个,让他们干,你不要什么都自己来。”
孔明又是一礼:“谨遵主公之命。”
刘备叉着腰,摇了摇头:“哼。假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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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刘备从绵竹检视归来,已是半月有余。
刚一回府,尚未喘气,就有侍从来报:许靖先生求见。
刘备也不更衣,忙命相请。
少时许靖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倒身便拜。
刘备一愣,忙起身相搀:“老先生这是何故?快快请起。”
许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唉,皇叔,这让老朽说什么好。前几日就想来叩谢,皇叔出巡在外,今日听说皇叔回来了,我第一个,哈!第一个就来了,后头要谢恩的,还有好多,倒被我占了先了。”
刘备莫名其妙,只得“嗯嗯”着。
“老先生过谦了,备……无才德,先生不必如此。”
“皇叔,不是老朽奉承,像皇叔这样的贤君亘古未有啊。”
“老先生这话太重了。”刘备坐下来。
许靖叹了口气:“皇叔的心也真是细了。上月皇叔问我成都宅第,我还不知实情,尽我所知与皇叔说了,谁知皇叔竟是要赏我等……”
刘备猛地站起来:“啊?”
许靖犹自说着:“碧波巷的府第乃是成都第一,谁人不知,皇叔竟赏我无用之人。愧杀老朽了。皇叔又是那样一翻布置,可见皇叔待川人之心。从今往后,我等誓保皇叔,如有二心,天地不容啊。”
许靖慷慨地说着,老泪纵横。
刘备却早已浑身哆嗦起来,他强压怒火:“许先生,我竟忘了,还有哪个要来谢我呢?”
“哦,刘巴黄权,秦宓王连等百余人都说要来。”
刘备扑通一声跌坐在座位上。许靖又说了些什么他几乎全没有听见,只在脑子里反复说着:快滚吧!快滚吧!
好容易许靖千恩万谢地走了,刘备一如火山喷火:“来人!让诸葛孔明!让他,让他速来见我!!”
刘备侧着身子坐在案后,右手紧紧地攥着拳,左手搭住了肋下的宝剑。这个姿势让手下的人十分惊恐,他们迟疑着,躬着身子却不敢挪动脚步。
“听到了没有!?去啊!!让诸葛孔明速来见我!”随着一声利吼,刘备一拳砸在红木案子上,满盛着芙蓉蜜水的铜爵砰地跳了起来,水花四溅,刘备烦燥地的一掌飞去,铜爵刚刚落案,又笔直地窜向侍卫的迎面骨,那侍臣不由得跳跃着逃离了怒火冲天的主公。
紧抿着嘴唇却压不住粗喘,唇上的胡须被强硬的气流冲得嘶嘶直颤。
渐渐地,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刘备大动作地坐正了身子。略低下头,眼睛却瞪了起来。
“军师……这边走。”侍臣似乎小心翼翼。
“好。”简明的一个字,在往日里,总让人感到踏实、从容。而今听来却带着挑衅的意味。
刘备呼地欲站起身子,长长的手臂支在桌案上,好似一头发现了猎物的狮子。
雕花扇门轻巧地开了,侍从闪了进来,“狮子”又站高了些,侍从吓得脚步停住,很想马上消失在“狮子”的视线中。
白羽扇轻摇着,拂在了侍从的肩上;白衣素巾也随之飘了进来,羽扇稍稍用了点力,示意那个受了惊吓的侍从离开,又优雅地开了一扇门,略侧了侧身,羽扇微微向外伸了一下,做了个“请”的动作。这侍卫如蒙大赦,匆匆向着玄德一揖,飞也似的去了。
向着门外摇头轻笑,关了门,转回身,黑眼睛满含着笑意直望向喷薄欲出的刘备。
刘备一撑而起,孔明一揖到地。
“主公回来了?亮给主公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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