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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挑战一群很麻烦的家伙,几乎丧命也好……父亲仍然是背对着她。偶尔落在庭院的麻雀,会被父亲注视一下吧?出门所用的鞋子,会被父亲擦拭一下吧?但是这对于田鹤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东西。
因此,田鹤自从记忆的开端起,就伴随着对于自己的厌恶与失望。
因此,在父亲默默的死去、家中的道场要被亲戚们卖掉的时候,这份对自己的厌恶与失望变成了憎恨与绝望。
“我与那把刀一样,都拼命地想要展现自己的作用;想要让别人认同自己的价值。为了这一点,我和它都在寻找自己的主人,寻找一个需要我们的……主人。”田鹤仰起头,喃喃的说,“可是,刀与武士,都是不能决定自己主人的。刀在被拿起的时候便定下自己的主人,而武士则是在被施以恩惠的时候,便定下了自己的主人……”
吉黯明白了什么:“是森学长……”
“是的,学长在那个时候愿意出钱帮我留住道场。而且……她还对我说‘我需要你的武艺’。”
所以,即使挥舞妖刀之人是一个弱智,刀也仍然尽力为他而战;即使田鹤本身也已看出森的行迹疑点重重,但她也必须保持忠诚。
因为,一旦不被需要……
就什么也不是了吧?
“人的生命与灵魂,并不是在他们自己身上。而是在他们所追寻、重视之物的身上。”
田鹤的眼中,流露出令人心疼的哀伤。而吉黯,想要说点什么来安慰一下这位倔强高洁的女武士,但是却什么话也说不出。一个人究竟要被伤到什么程度,才会说出为别人去死就是自己活着的目的呢?吉黯的家庭很幸福,她知道自己可能永远也不会真正理解田鹤遭受的过去究竟是怎样的,所以她觉得自己毫无资格去否认田鹤的话。
但是……
难道就无法,让缠绕着她的绝望与悲伤消解么?
正在这时,一旁的海棠醒了过来。她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等到明白眼前的吉黯和田鹤是一个什么状态之后,立刻尖叫起来。
“你……那是……明智学姐?怎么了!这么重的伤!”海棠慌乱的拿出手机,之后——大概是因为找不到信号吧——急恼的将手机放回口袋中,“你们等一下,我这就去叫人来!”
海棠说着,向小巷外面跑去。吉黯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感到一阵不安……
【有什么不对劲。】
她刚刚就有这种感觉,但是战斗的激烈与对田鹤的关心让她没有在意这个感觉。而现在,这种感觉越发强力起来了。
对啊……这里虽然偏僻,但毕竟是两旁都有房屋的小巷。而刚刚与妖刀的一战的最后时刻,双方都已经离开了幻想界。但是……
吉黯看了看四周,两旁的房屋都是有面向小巷的窗户的。可刚刚却没有一个人透过窗户发现巷子里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出现么?
巷口传来海棠的一声哀鸣。而吉黯和田鹤身旁,凭空冒出了几团幽蓝色的鬼火,数个苍白的偶人从火力走了出来。
这些是“式神”,是由东瀛阴阳师所操纵的傀儡。
吉黯已经知道她将会看到什么了——果不其然,森从小巷的拐角处走了出来,而海棠被一个式神死死的押在他面前。
“辛苦吉黯小姐了。”森微笑着说道。
☆、操刀之人
“是你。”吉黯看着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她的双眼犹如猫一般,闪动着危险的幽光。
之前所疑惑的事情都明白了——在警察局操纵群魇的人、田鹤与自己“误会”的缘由、小巷中封住声音的结界……
“你是凶手。”吉黯说。她原本就沉静的语调,现在更透出冰刃一般的质感。
但是森却嬉笑着做出一个困惑的表情:
“您说的是什么呢?在下完全听不懂。”他这么说的时候,似乎完全没有四周那些凶恶的式神与面前被押解的海棠似的。接着他淡然的对田鹤说道,“明智,把刀拿给我。”
田鹤对此的回应,是立刻开始不顾伤势的想要站起来,同时伸手够向不远处的妖刀。
“明智同学!”吉黯想要阻止田鹤的行为,但是又碍于她的伤势不敢有什么激烈动作。“他是杀死文和很多人的凶手啊!他只是在利用你!”
但是田鹤对吉黯的话,仅仅是凄然的笑了一下。
“仅仅是能够被利用,已经是最大的愿望了呢。”田鹤的身体蹭到了妖刀旁边,对着刀说道,“你也是……这么想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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