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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小屋都笼罩在一种萤绿之中。
神婆每搓一阵,就会停下来,静静的听一听外面的声音。看神婆的样子像是极怕被村人知道她在做些什麽,朝歌看到这心里一动,看来这老神婆也不过是装神弄鬼的普通人了,否则如果真有什麽邪道行的话,何必把自己封在这样一个比坟墓还不如的一座活棺材里。
朝歌嘴角微微一翘,计上心头。
第四十四章:遗址(下)
朝歌趁著“搓搓”的磨骨声,暗暗在墙上扣下几块土皮来,然後两指一弹,“当”的一声,把其中一块射到了墙角装著人骨的罎子上。
这清脆一声,在“搓搓”的磨骨声中显的特别清晰,神婆立时像是抽了筋般停了手中动作。石化中的枯瘦全身,只有惊惧的一双老眼在颤动。
可等了会并没再发现有什麽异常後,老神婆长长出了口气,正当在她认爲是场虚惊而再次准备磨骨的时候,人骨罎子又发出了“当”的一声。
老神婆这回吓得差点坐倒地上,粗急的呼吸声喘满全屋。
朝歌不等神婆回过神来,紧接著又弹出了一块。
神婆向著人骨罎子一下子跪倒了,头磕的像鸡钳米一样,嘴里不停的念叨著什麽大神大仙求饶保命的胡语。
朝歌本不是恶作剧之人,这样做也无非是爲了想知道真相,看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便压了压嗓子缓缓道:“只要回答几个问题,我不会伤你。”。
老神婆早被吓的没了魂,见话就应:“我一定说一定说大仙饶过老太婆大仙饶过老太婆……”。
朝歌开始问话:“这人骨是哪里来的?”。
老神婆不加思索的就一长串的回答:“就是村东那块坡地大仙饶老太婆饶老太婆……”。
朝歌颇爲诧异,白天在勘测小村整体风水的时候,曾观测过神婆说的那块村东坡地,从风水上看并不像是块遗坟埋墓的古穴,在方位上看,村人也大多不会把坟埋到那里。况且那里现在已经种了庄稼,又怎麽会埋了这许多奇骨呢?但此刻的神婆早被吓的魂飞去体,说出的话哪还有做假的时间。
於是朝歌又问第二个问题:“这里的怪病是怎麽回事?”。
老神婆又是有问必答:“也是在村东那块坡地招的呀大仙饶……”。
说到这里老神婆突然停住了,她好象意识到什麽,竟然慢慢的回过头看向朝歌站的方向,然後恢复了阴恻恻的声音:“你是白天的那夥人?”。
原来老神婆在刚被吓到那一刻的确是有点糊涂了,但问了两句话後,渐渐发觉出本是罎子发出的脆响,但这问话声音却是来自背後,而且这问话声不但年轻,还更像是城里人。所以她一下子想到了白天的情景。
朝歌实在没料到神婆会这麽快回过味来,又不好如实说,一时僵在那里。
老神婆借著屋内的人骨磷火,渐渐看清了朝歌轮廓,就更加确认了自己是被人作弄了,而且这个作弄很有可能让她的秘密公诸於世,她悄悄的摸起了木盆中那块坚硬的磨骨石。
朝歌再次没有想到,老神婆向他出手了。
老神婆像疯了一样窜过来,把手中的磨骨石向朝歌砸去。朝歌下意识的一躲,磨骨石重重的砸在了朝歌身後的土墙上。
朝歌刚一躲到另一边,老神婆的磨骨石也同时跟著砸了过来。朝歌惊讶的几乎忘了躲闪,没想到这乾枯老瘦的神婆竟然有这样的力气。虽然论体力,朝歌如果还手,完全可以制服老神婆,但以朝歌的性子,根本无法跟一个如此老迈的老太婆动手,更何况此时的老神婆几乎到了体力极限的发疯程度,就像已经绷到满弦的细钢丝,朝歌任何的稍微用力,都可能让她立时崩溃。
就这样,狭小暗极的黑屋内,一个狰狞的老太婆疯狂挥舞著坚硬的磨骨石,把朝歌一步步的逼向角落。
就在最窘迫的时候,门被一下子撞开了。
外边的月光不算很亮,但对於这间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屋来说,就如同开了口子的黄河,瞬间爆满了整个狭小空间。
“嘿!干嘛那?深更半夜吵死了!”。
顺著一句即痞又滑且熟悉的来声向门口望去,借著月光,那里站著的正是梁库等人。
老神婆绷到极限的那根钢丝,崩溃了,她渐渐瘫软在地上。
原来土守形等人顺著在村子里掌握的一点线索去摸清神婆的来历,结果越寻越远,几乎走到外县才终於打探明白,等往回返时天色已晚,马车无法快行。所以直到半夜才回到小村的会合地点,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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