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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跟她毫无血缘关系,羞赧的窃喜窜入了她澄亮的瞳孔。她害羞地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许久,许久,都不敢掀开来。
真是好大的误会呀!
天一亮,她在他的拥抱中苏醒。
意识到自己攀附在他宽阔的胸膛,绯红的窘色立即又涌上两颊,她怎么像新婚小妻子似的?
“醒了?”他用一双含笑的眼眸调侃道。
“你……没睡?”她傻傻地问道。她不但和这帅得不像话的男人温存,还和他共眠一夜。
老天!她真不敢相信。
“是,我在看你。”令狐子风率性地坦白,唇边还勾起一抹笑。那笑意味深长,复杂的思绪并没让她参与分享。
他想起了竞赛,一场要继承盗王之名的竞赛。
送个私生女到义父面前,肯定能分散他老人家的注意力。
但什么东西会是义父最满意的生日礼物?
他心里已经有了谱——当然是义父的随身之物。
那只陪了义父近五十多年的玉扳指,义父从不离身的,若能在盗王手上盗走东西,那才有意思,而有了这个小蝴蝶,盗取玉扳指就不是难事了。
只是要怎样让他老人家“好好”分心呢?嗯,这就是学问了。
不择手段早就不可耻了——或许,他还要充分利用到……她。是的!要利用到这个自认已得到幸福的小蝴蝶。
好幸福!经过了一夜的洗礼,她像个沉醉在新婚的愉悦小女人——若蝶一直都这样想。
他挪了两天时间陪她处理摄影工作室的拍卖事宜,还有房租及贷款也一并处理掉。令狐子风帮她清偿所有债务,那明快俐落的作风还颇令她诧异呢。
真不敢相信从今而后,她无债一身轻。
只是,事情来得太轻易,就怕是幻梦一场,易散——
打包了一袋行李,若蝶发觉这几年来,她花在自己身上的钱,实在是少得可怜。
站在自己亲手布置的工作室前,—一浏览着每样器材、布景。她不知该如何化去满心的依依不舍。
“怎么?这一切已是别人的,很舍不得吗?”
打从电梯门一开,他一身帅气地立在她身后,已陪她站了五分钟之久,而她竟一点也不知道。欸,这个善感单纯的小女人。
他半眯起一对慑魂的眼,一个念头突地掠过,他立刻开了口:“我保证有一天,我会给你一个最棒的工作室,让你可以专心玩相机。今天这一切的结束,只是暂时的。”
只是暂时吗?她随手拿起跟了她十多年的三脚架,这是大哥哥送给她的呀!不争气的泪水又泛流开来。
怎么办?就是舍不得,舍不得……
“走吧!”他深邃的眼冷冷睨视那三脚架一眼,“我在合约中注明,你不可以拿走工作室里任何一样东西。”
他怎么可能认不出那具三脚架?印象中犹记得她吼着回应他,说是个什么大哥哥送的?哼,在他看来,一定是她以前的男朋友,现在好了,趁着这个机会,那碍眼的“鸟架”,她可带不走了吧!
“我知道。所以我已经私下找了买主,请他给我……因为它虽算旧东酉,可是对我而言,却意义非凡——,”她吐了一口长长的气,轻轻抱着三脚架。然后回头望了他一眼,露出最灿烂愉悦的浅笑,那笑容仿佛招来一室阳光。
他看了,竟不觉动容。
“走吧!都处理好了!”她像个雀跃的孩子转了个大圆圈,然后跳到他面前。“你不是要带我回家?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答应我,如果我受了一丁点的委屈,你一定要马上带我走。”她微微侧头,眼瞳里其实还有着不安。
“我不知道我要用什么态度面对他。因为我打从一出世,就习惯没有爸爸。”
他噙着一丝微笑,把她拐回古家认祖归宗,可花了他不少心思,不但出钱还“出力”。现在她若心不安,可能就会改变心意。不行,这一切前功尽弃怎行。
“一切都有我在。我会跟义父禀明,然后给你承诺。”他的大手抚着她的颈后,低头将唇瓣细细磨过她的额。
有如微风颤动她的心坎,她不由得就信了他的话。
“我要你相信,我对你所有一切的安排。”
当车子环绕山头几圈后,一栋占地有三、四百坪的别墅,像座欧洲小型城堡般矗立在她眼前时,她诧异地说不出话来。
她真的从没想过自己的亲生父亲到底会多有钱,但从那独具巧思的围墙和富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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