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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抱了她?”
阿牛说:“她那么重,我不抱她莫非鱼罾能把她拉上来?”
吴孝增突然大喝一声:“你这个下贱的东西,竟敢调戏胡家六小姐。定是你见六小姐美貌,起了歹心。六小姐不从,你把她害死。不知逃亡躲避,反而还敢来冒功领赏。莫非你是个傻瓜么?这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你既然自投罗网,就莫要怪少爷我心肠太狠。来人,把他给我捆了,拿我的帖子,送到县衙太爷那儿。就说等我把这边的事安排了,再过去与太爷商议如何治他的罪。”
家人们闻言,一拥而上,如狼似虎地就把阿牛扑倒了。焦大勺子找来麻绳,又在水缸里浸了浸,把阿牛四马趱蹄捆了个粽子模样,疼得他直着嗓门喊叫,好像杀猪一般。
家人们用一根竹竿从中间穿过,两个人把阿牛抬了,一颠一颠地出门去了。
吴孝增这才看见地上还趴着一人,却原来是胡嘉宝。只见他双目紧闭,口吐白沫,在那儿一动不动。吴孝增命人把他扶起来,搬来椅子让他坐了,嘉宝仍是不醒。
吴孝增说:“不妨事的。我在岳阳就见过他这一手,端一盆凉水来。”
焦大勺子赶快到厨房,端出了一盆凉水。吴孝增让他用嘴噙了一大口,照胡嘉宝的面门喷去。焦大勺子一一照办,“噗”地一口,胡嘉宝一激灵,睁开了眼睛。他四下里看了看,忽然大笑起来。一圈子人都被他吓住了。吴孝增刚想问他话说,就见他又把嘴一咧,大哭起来。一边哭着,一边朝门外走,嘴里喊道:“姐姐,是我害了你。”
吴孝增对焦大勺子说:“他疯了。快把他扶到屋子里,锁起来。不要让他到处乱跑。”
焦大勺子与胡家的家人追上去,把胡嘉宝架住了,要往他的屋子里送。嘉宝拼命挣扎,要找他的姐姐。几个人硬拖着,送回前院里去了。
吴孝增刚要去县衙与知县商量如何处理阿牛,见雯儿从屋里走出来,对他施了一礼,说:“四少爷,我家小姐请您到屋里说话。”
吴孝增有点意外,他知道八小姐的婆家势力颇大,而且她的女婿刚刚被皇上点了翰林,那湘沅将来就是诰命的夫人。以前他与湘沅去岳阳等地,那是在外面。现在让他进闺房,他有点担心。因此迟疑着说:“这,不太方便吧?我就在这院子里,有话还是请八小姐吩咐的好。”
雯儿进屋回了话,转身又出来,说:“小姐说,都是世交兄妹,不用讲俗礼。小姐有些事,要当面向少爷请教。”
吴孝增面皮一热:“既然如此,我就越礼喽。”
他迈步走进了湘沅的闺房,见湘沅在床上躺着,面色苍白,看样子像大病一场。
虽然吴孝增是风流惯了的人,也不禁有了点拘束。
他略一拱手:“八妹,有啥子话要丫环传给我好了。你这女娃儿的闺房,哥哥怎能轻易踏进。”
湘沅的眼睛已经哭得红肿,她顾不得礼仪,只点了点头,让雯儿搬椅子让吴孝增坐了。说道:“四哥,从我们家遭难以来,多亏了您仗义,帮我一个弱女子前后打点,才算把风波平息。本来,我打算等姐姐和哥哥都成了家,也就要随文家少爷到京城去了。却哪里想得到,六姐因与我拌了几句嘴,就,就赌气轻生了。”
吴孝增皱起眉头,不解地问:“六姐的脾气,连我都有点怕她,怎么会因几句话就轻生?”
湘沅抹一下眼泪说:“都是自己人,我把你看作我的亲哥哥一样。事到如今,也不瞒你了。六姐与我哥哥两个人已经,已经暗许终身了。”
吴孝增惊讶地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湘沅说:“昨晚我说了他们,还要把哥哥赶出去,姐姐一时想不开,就走了。可是,我已经改了主意,同意他们成亲了呀。”
“既然同意了,那六姐为何还要轻生?”
“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
湘沅说着又哭起来。
吴孝增看着湘沅瘦弱的样子,心里竟然升起一股不安来。一瞬间,他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否做得太过分了,于是慨然道:“八妹,刚才我见你哥已经疯了。看到你们家成了这个样子,我的心里比刀割还难受唦。想起从前,我与嘉良那是天天在一起耍起的呦。可现在,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放心,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亲哥哥。有啥子事情,都由我来承担。”
湘沅听说哥哥疯了,更加伤心,几欲昏倒。强自打起精神:“四哥,你既然这样说,我也不客气了。就请你找人把六姐的尸首运回来,我另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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