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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收到匿名信,是付小姐和赵先生没有血缘关系的鉴定证明。赵家大概是自己心里有鬼,赵衍不能生育的事情其实也就是公开的秘密了,也可能赵家夫人气量太小,把付小姐送进监狱。
“基本上就是这样了。”
樊如觉得疑点重重。但照付子祺的样子来看,多半是真。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顾然说别人看着付子祺跟自己亲密,有意为难付子祺。或许是察觉到被聂调查,或许是听闻了什么。
樊如不知道聂这么做到底是当真为了找赵家麻烦,还是单纯想整付子祺。三年多,或许是为了维护面子,聂贞明从没有挑明这件事。这样有恃无恐地对付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女孩,樊如感到不寒而栗。
“既然要讲就讲清楚好了。当初说如果我不拿出账本就把照片公开出去。其实是耍我咯?”
语冰不置可否。
付子祺站起来,“我坐牢之后呢,还是阴魂不散。既然一再找麻烦,直接整死我好了。为什么忽然放过?”
阿曼对着语冰摇头,语冰转过身面对着樊如。
付子祺的目光几近疯狂。樊如后知后觉地发现带付子祺来证实对方身份的想法太过愚蠢了。
赵衍和聂贞明有什么龃龉,虽然是发生在自己跟聂贞明的十年前,虽然是个禁忌话题,樊如并不是全无所知的。赵衍跟聂是大学室友,听说从前关系很铁,到后来虽然不至于反目成仇,实际上也就是做个样子了。跟了聂贞明十几年,樊如自以为看得很清楚了,现在发现,完全不是这样。
人能坏到什么程度,大概真的要看他是怎么迁怒一个嫉恨的,手无寸铁的人。这时候对付的不是什么同类,只是一个可以被随便捏死的害虫。于是可以给它个了断,更可以玩弄它,逼它在绝境表演,以获得短暂的满足。
对付子祺实在残忍。眼前的人是帮凶,自己也同样。最无辜的要站在地狱里,接受荒谬的审判。
付子祺抓起散在桌上的照片,看不出所以然,便几张并在一起撕碎。
“说啊!不是利用我来证明你们立场吗?那就拜托说得彻底一点!”
语冰从樊如手边拿起一张,是付子祺玉佩的特写,看得清玉佩上的纹路。
“这张是你入狱时的随身物品。聂先生拿到这张后不久,让我们做个鉴定。结果……我们都很意外。聂先生跟我们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付子祺张了张口,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照片的碎片像蝴蝶一样从付子祺手里滑出,翩飞降落。
作者有话要说: 抛头颅洒狗血。
☆、甘当副车,却没法撞入堡垒
“樊小姐,你应该确信我们一直在替聂先生办事。现在遇到一点小问题,聂先生就犹豫不决想要趁机解决我们老板。物伤其类。您是不是考虑一下,和我们合作?”
樊如叹息。
付子祺已经坐回沙发里。先前眼见付子祺几乎失控,樊如叫人进来收拾玻璃。这一会儿重新跟各人倒好茶水,收拾完出去了,付子祺看起来平静下来。
“子祺,我想单独跟她们谈谈。”
“她们……为了目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不放心。”
语冰皮笑肉不笑,“我们身上什么都没有带。楼下这么多人,我们还能把樊小姐怎么样吗?”
“我跟你下楼。”阿曼开口道。
付子祺站起来,“不,她跟我下去。我不放心她。”
“有些情况我比较了解……”
“语冰,我可以。你跟她到楼下吧。”阿曼的目光很镇静。听说林默出事的始末,阿曼很快就静下来商量对策,语冰觉得要对阿曼刮目相看。
Amanda的确比语冰更好谈条件。付子祺是一心一意保护自己,樊如不知她是否恢复了理智,但樊如宁可她不必这样。
“林默不在,你们到底谁做主?”
语冰不再说话,跟付子祺出门。
走到楼梯口,付子祺忽然扭身拽住语冰的领子。语冰扶着扶手,付子祺的力量压上来,上身已向后倾。
“真想揍你。”
“你可以试试。”
付子祺咬紧牙,但终于松了手,语冰理理衣领,两个人回到灯光昏昏人头攒动的一楼。
樊如望着付子祺出去的背影。门关上,付子祺的影子还在那里。
“你们就这么点拿得出手的证据?还怎么跟聂争?”
樊如换上事务性的冰冷面孔,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