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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关系……似乎有点过头了。”
“我跟凯平彼此相爱。”张红走到弟弟面前,伸手理了理他的衬衣领子,“难道你不为姐姐感到高兴吗?”
“我很担心。”
“为什么?”她有点惊讶。
“我有一种预感,”他梗着脖子说,“你会吃亏的。”
张红笑了起来:“你太敏感了。从这个意义上说,你还真的没有长大。”
张涛苦笑。
“要么,你的大脑真的计算机化了。”她吻了吻他的面颊,走到旁边的梳妆台,瞧了瞧自己。
张涛就真的是一副“没有长大”或“计算机化”的样子,木讷了很久,大学即将毕业前那个雄辩的派头荡然无存。但,离开张红的房间之前,张涛仍不忘说了一句:“姐。人很需要清醒。”
这句话似乎刺痛了张红最脆弱最隐蔽的内心深处,她不无恼火地说:“人往往既需要清醒,也渴望如醉如痴的梦。小涛你懂不懂?”
潜台词是:“你烦不烦!”
就这样,姐弟俩谁也不理谁了,谁也不管谁了。
更糟的是:张涛的话不幸而言中。
一天,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带着几条大汉,撬门闯进苏凯平的家。
张红与苏凯平正在床上翻云覆雨。
摔不及防,两人被定格在照相机残酷的闪光和“咔嚓咔嚓”声中。
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张红劈面吃了两个耳光。
仿佛晴天霹雳:这花枝招展的女人是苏凯平已分居的妻子!
女人哈哈大笑:“苏凯平,你也有今天!我终于找到你的把柄了。现在,你可以好好地坐下来跟老娘谈谈离婚的问题了。是不是?!”
接着,她伸出右手食指按在下嘴唇,朝向嘴角流血的张红,亲切地一笑,说:“你很漂亮。瞧你的小脸,瞧你的大腿。
你简直太迷人了。真的。如果我是一个他妈的男人,也会勾引你上床的。告诉你一个秘密吧,苏凯平今年起码跟一打同你一样漂亮的小姐上过床。你不觉得自己太廉价了吗,宝贝?“张红已丧失了正常的思维能力,一副麻木不仁的样子,本能地,一边穿衣服,一边往外逃。
闯入者中一大汉,一把攥住她。
苏凯平的妻子一脸傲慢和鄙夷:“由她去吧。别让这个奥婊子,弄脏了你的手。”
“混蛋,你不能这样污辱她!”此前一言不发的苏凯平这时怒不可遏,跳将起来,要抓住恶毒的老婆拼命。
但被一铁拳,从床的这边,猛然接到了另一边。
就像那一回跟苏凯平喝酒,不知道自己是怎样醉的一样,这次,因绝望而几近神经错乱的张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家的,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度过了生命中最漫长而又最短暂的一夜,更不知道自己又是怎样,左手拿一把水果刀,割断了右手的动脉……你是一个无法等到的人“你走在纷乱的行列,暗自落泪。”
在张红的葬礼上,张涛悲痛的心灵不期然涌出一句动人的诗来。把此诗献给张红再恰当不过了,因为这是她生命最真实的写照。
程志高来了,在张红墓前默默地献上一束迟到的悔恨的玫瑰。
苏凯平也来了,由于自己无法宽恕自己,脸色苍白,目光呆滞,看起来就像一个永远也得不到拯救的苦行者。
出了公墓的大门,张涛冷不丁一拳把苏凯平打翻。
苏凯平缓缓站直身子,走到张涛面前,顿了顿,还以颜色,也挥拳把对方击倒。
包括张涛父亲在内的葬礼参加者,瞧着他俩,都没有说话。
张涛一跃而起,一个飞腿,把苏凯平踢出三米开外。
苏凯平跳将起来,冲到张涛面前,双手撕开自己的衣襟,猛然歇斯底里地喊叫:“你有刀吗,请往这儿扎!你知不知道,你揍了我,我心里会好受一些!可是我去揍谁呢!”
说完蹲了下去,竟抱头痛哭。
张涛的父亲过来了,在苏凯平身边蹲下,伸手拍了拍后者的肩膀,说:“小苏,你别太难过。我们都知道这并不是你的错。小红离咱们去了,也是红颜薄命吧。我替小涛,向你表示歉意。”
不打不成交。张红香销玉殒之后不久,孤单的张涛主动接回了父亲和继母。苏凯平常常提一些四季补品,来探望张红父亲。与张涛渐渐厮混熟了,苏凯平便邀张涛到他所属的合资公司一块干。
通过苏凯平力荐,张涛做了信息调研部部长。身为计算机专家的张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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