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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红不知身在何处,环视四周,空无一人,起居室特有的舒适感和个人隐私情调,让她感到陌生的恐慌。
苏凯平从门外进来,端来一杯浓茶:“我担心你长醉不醒了呢。怎么样,没事吧?”
“……这是哪儿?”张红并未伸手接茶杯。
“我的家。”苏凯平说,“这儿还不算太凌乱吧。每个星期一,有个保姆来打扫卫生。”
“这样麻烦你,真不好意思。我想我该走了。”和衣而卧的张红,从床上下来,双脚找鞋。
“急什么你,小姐?才凌晨4点。”苏凯平一笑。
既来之,则安之。张红也笑了那么一笑:人家凯平是个什么人,你张红想到哪儿去了?况且这是一个让你心仪已久的男子,你骨子里其实巴不得跟他多传一会儿呢。是不是?
“洗个热水澡吧。”苏凯平建议,“我有过这方面的经验。酒醉醒来。洗个澡就什么来也没有了,甚至比醉酒前的感觉还爽。”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从探戈到洗澡。”
“当然呐。”苏凯平骄傲地说,“如果说什么都知道的女人是可怕的,那么,什么都知道的男人自然就相当可爱了对吧?”
“瞧你奥美的。”似嫌撒娇的张红,好像又有点害羞,去了浴室,又回头说,“哎,把钥匙给我。我要把你反锁在这儿。”
苏凯平大笑:“有意思。我在自己家里反而变成了囚徒。”
张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有这种奇怪的思想,当苏凯平真的走过来递给她一把钥匙时,她真的把门反锁了。
在浴室的一面落地镜前站了好久,她才开始一件件地脱衣,她脱得那么慢,就像一个通货膨胀时期的家庭主妇,正在小心翼翼剥她那花大价钱买来的一颗珍贵的冬笋。第一次,张红完整地看到了自己精美的胴体,也不由得吃了一惊,油然而生一种无法言喻的伤感。
洗澡的整个过程,她都在想自己为什么突然会有那个毫无任何实际意义的锁门之举。它不仅多余而且可笑。
重新慢吞吞地穿上衣服时,张红又突然觉得把这衣服脱了又穿,不也是毫无任何实际意义的吗?你第一次全方位审视自己精美的胴体,顿生莫名其妙的伤感情怀,不也是有种即将奉献前的那种依依不舍的意味吗?而你的锁门之举,不正是自欺欺人的假象吗?
你要阻挡什么;又要发泄什么?!
你要得到什么;又要失去什么?!
几乎受到惊吓似的,张红“嘭”地打开了自己锁上的门:“凯平!”
苏凯平从他一直坐着的地方弹起来:“怎么啦,你?!”
张红一下子扑到他怀里。
饥饿一般的吻;怕冷似的抚摸;总之是“饥寒交迫”的爱,像一对无法摆脱痛苦的病人。
接下来,自然是暴风骤雨,水到渠成。
张红身体那种尖锐的疼痛久久不去,而出窍的灵魂迟迟不归,仿佛一只触礁的船上翻倒的白帆,躺在黑黝黝的海面,在绝美的星光下,无助地摇晃。
瞧着床单上的处女红。苏凯平简直难以置信,好像一个不小心打碎了一只珍贵花瓶的孩子,一时不知所措。
在他的行为之前,张红还是一个处女的事实,让此时的苏凯平接近于崇拜。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十分虔诚地,他吻遍她的胴体。
他舌头的触感,渐渐把她从虚空中唤回,那种微痒的愉悦,电流一般、迅速充盈她的身心。
她突然笑了起来,是那种一边作梦一边醒来的笑,显得格外迷人……女人受自身肉体影响的程度,远远超出她们自己所想象的地步。在非强迫状态下,第一个与之发生肉体关系的男人,一般来说,会是她生理上最爱好的人(这一点,也反映了男性与女性的不同,因为,一般来说,男性生理上的爱好没有这种因果关系),而她生理上最爱好的人,总是占据其生活的首位。
张红也不例外,何况苏凯平是她精神上的男人偶像。
可以想象两人的朝朝暮暮,如漆似胶。
两人在一起游玩、喝酒、读书、讨论……剩下的时间便是不厌其烦的做爱。苏凯平往往力不从心,不得不对张红发出赞叹。
大学毕业后、在中关村从事计算机软件开发工作的张涛,看到姐姐越来越频繁地夜不归宿,不禁化从中来。
一天深夜,张红在电话里跟苏凯平再三缠绵之后,张涛敲开了她的房门,涨红着脸。结结巴巴说:“姐……也许我不懂。我不得不提醒你,你跟苏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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