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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去,不合适。我看,还是去。”
海海听出了弦外之音,犹豫了一下,答应下来,并且给月果留下个纸条。
“我去宝弟家,拜托了。”他这样写道。
丕丕看了失笑:“海海,这套数什么时候学会的? ”
赵友海一笑置之。
两个人相跟往李家走,路过苏凤池的蜗居,听见里面发出如雷鼾声,两个后生趴在门口一看,只见苏神官仰面朝天,梦乡正深,脸上捂着一块花花的手绢。
两个后生扑哧笑了。
海海说:“这老点子‘宁做花下鬼,死了也风流’,这是把哪个闺女媳妇的手绢闹来了。”
丕丕不做声,悄悄过去,把手绢揭下来,拿上就走。
一路上,两个后生笑得死去活来。
“老苏给大青找回个媳妇,立下汗马功劳了,说不定,顺手牵羊,给自己也摸捞个伙计呢! ”丕丕笑得肚子疼。
“你把手绢拿来,不敢定还破坏了人家一段姻缘呢! ”海海的笑声也没断。
“你说,大青哥跟那个四川女子能有爱情吗? ”
“先结婚,再恋爱哇,大青哥三十来岁了,我看苏大爷他们也是有点饥不择食,危机的婚姻,婚姻的危机! ”
他们一边说,就来到宝弟家。
李宝弟从窗户里先看见海海,喜出望外,跳下炕迎出来:“海海,你可是个稀罕人呀! ”
海海说:“我还早想过来串串,一直没顾上。”
这句话,连宝弟妈也听见了,她感慨地说:“海海,你们年轻人,以后多走串走串。”
引弟向这边看了看,没有进屋。
二青说:“海海,鸡场能干吧? ”
友海点点头:“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干不成就是自己没本事。”
可以说,芨芨滩出类拔萃的四个后生,相聚在一块儿了。
其中,只有宝弟的名声不太好,但他的出身,他的经历,在村子里的后生们中间,仍然很有特色。
丕丕说:“叫引弟姐也来喝上一盅! ”
二青的脸不由得红了。
宝弟说:“我二姐才病起来,喝不成。”
四个后生的心情都很好,打了一遍通关,就自由喝。
丕丕掏出那个花手绢说:“二青哥,我送你个礼物! ”
丕丕笑哈哈的,海海不敢笑。
二青一看那个手绢愣了一下,然后把丕丕捣了一拳:“从哪儿偷的? ”
丕丕笑得说不出话。
海海把经过一说,宝弟笑得喷下一片酒。
二青满脸猜疑地说:“咋到了他手里头? ”
丕丕倒愣住了:“二青哥,你认识这块手绢? ”
二青知道自己矢口了,连忙笑着掩饰:“我是说,这肯定是女人用的,我二爹咋能拿上。”
他又向外面一看,引弟已经出去了,院子里只有她妈在忙活。
趁其他人喝酒不留心,二青把手绢装了起来。
四个人各讲各的见闻,海阔天空,一直喝到天黑。
宝弟彻底不行了,倒在炕上抖山曲:
妹妹是哥的活宝贝
哥哥看见了咋能不心醉
丕丕似有同感地推着他:“谁是你的活宝贝? ”
不想人醉心不醉,宝弟清清楚楚地说:“唉,从从,田从从,不见你吐口心难活! ”
连二青,海海在内,三个没醉的后生全愣住了。
海海看见丕丕变貌失色了,就说:“喝得连方向都没了,甚话说不出来! ”
二青也说:“快叫他睡哇,咱们也该‘拜拜’了。”
海海说:“丕丕,你去过水老师那儿没有? ”
丕丕说:“我还没去,要去,咱们现在就去。”
二青说:“我拿上提包,疙丁疙旦,多不方便,过一两天再去,开学了,他又当了校长肯定忙得马不停蹄。”
海海和丕丕点点头。
他们下了炕,向宝弟妈打过招呼,一齐走出来,还没出大门,引弟惊慌失措地跑进院子,语无伦次地说:“成波,水老师,他家,出事了,她死了。”
三个后生骇然相顾:“谁死了,引弟? ”
李引弟情不自禁地拉住二青的胳膊:“成波的女人。”
二青乘机在引弟手上捏了一下,然后,和丕丕海海,向水成波家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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