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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凤阁是开国以来最年轻的御史台主,据说他是个神算,无所不知,比徐妙文更加禽兽。何况沈台主能文能武,据说飞檐走壁都不在话下,故而也比徐妙文更像妖怪,至于是何方妖怪,便是各有传说。
沈凤阁的出身是个谜团,有说他是寒门小户莫名其妙得势的,也有说他其实是改名换姓的贵族男,更有甚者说他可能是圣人的私生子。咦?这个似乎不大可信,因为绝大多数人都在心底里认定,当今圣人生不出孩子,更别说私生子了。
不然怎么连一个子嗣也没有?身为一国之君,一把年纪竟连个储君也无,眼看着是要出大问题的。
就算早年真的生出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也不可能将独苗扔到御史台那种穷山恶水的地方罢?
沈凤阁没朋友。他是个古怪的人,自命清高不和朝中任何派系有所牵扯,当然也就没有任何人情顾虑,纠弹百官全然不必纠结,也不会手下留情。
更离谱的是,传说三十五岁的沈凤阁是个,呃,处男。
高贵冷艳的处男沈台主在角落里坐着,吃着光禄寺准备的茶点,同谁也不说话。徐妙文今日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又装模作样地低头吃东西。
徐妙文憋得很是难受,他眼下分外想将他落魄的密友裴渠捉过来,说一说今早见闻。
他想得心痒难耐,恨不得赶紧下朝就奔去万年县找裴渠,可朝参偏偏一拖再拖还不开始。
沈凤阁大概是注意到了徐妙文的目光,于是抬头淡瞥了他一眼,两人视线恰好撞上,徐妙文赶紧扭过头,装模作样继续吃茶。
与参加常参的官员们不同,京兆其他衙门大大小小的官员这时早已各就各位开始干活了。但毕竟是雨天,路上往来之人都少了不少,许多衙门也落得一日清净,譬如万年县县廨。
裴光本自然是一大早就到,裴渠稍晚,便又被老头子教训了一顿。今日天气不好,加上明日又逢旬假,县廨内的工作积极性很差,态度也都很松懈。在同僚们都掰着手指头等假时,裴渠却还是要风雨无阻地出去巡街。
那边紫宸殿的常参,百官正议论着长孙济的案子;而裴渠站在县廨门口,打了把伞在等他的宝贝学生。
可他的宝贝学生此时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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