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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离开阿奇乌斯的时候,我们被劫持了——拦路劫持,真的——他们说知道有关我朋友们的消息。他们是特伍德的人,我们就这样聚到了一起。形势变得紧张起来,我们来到阿奇乌斯,想找一条好的逃亡之路。我们逃离了伊波瑞,经过了几个我们所看到的最为荒凉的地方。
“后来,”托勒用一句话做结,“我们就来到了这里。”
托勒说完之后是一阵长时间的寂静,贝斯洛打破了这种寂静,“就这些?这就是我们整整一天都在等着听的故事吗?”
库拉克的身子动了动,也加入到了抗议的行列。托勒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不要这么快就做出反应。我所陈述的只是粗略的事实,我是想先搭一个架子,再把血肉镶嵌进去。”
他停了停,将自己的思绪整理了一番,说道:“伊波瑞并不是塞尼提克建立的殖民地。的确,它以前是,但现在却不是了。伊波瑞在其发展的过程中发生了变异。
就我所能看到的最接近的数据,伊波瑞从建立到现在差不多三千年了……”
“三千年!”库拉克倒抽一口气,“这不可能。”
“我知道它的历史很悠久,”贝斯洛说,“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
“根据贝尔汉森的理论,这是可能的。”托勒说,“比我更了解此类事物的人做过统计,不过……我们可以说我们所面对的是一个长时间在封闭状态下发展起来的文化体系。伊波瑞已经发展成具有严密等级、完整体系和组织以及高度集权的社会。
“伊波瑞由八个哈格组成,每一个都发挥着其独特的社会作用。它们是根据需要组织起来的:食物归哈伊根管,服装的来源是鲍波,塞克拉兹负责能源,尼克拉斯则主管安全、卫生以及其他的社会福利,泰纳斯是结构工程学的意思,建筑、住房以及诸如此类的事情都由它来提供,罗曼是交通信息中心,生产、运输、质量管理等关乎殖民地内部物资流通方面的事情一律由它负责,克律斯是绝好的欣赏艺术和娱乐的场所,吉姆纳则是消费品再生的集散地。”
“这些我可不知道。”贝斯洛说。
“事实上,哈格就相当于行业联合会,但它比行业联合会要大,同时它也是家园、家庭、城市和国家。”
“它是一个社会集团。”杨丹说。
“是的,”托勒肯定地说,“是有着明显分工的社会集团。要想知道这些社会集团是怎样建立起来的,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一句话,为了生存。一个殖民团队为了建立可以供他们生存下来的社会,需要生产各种必须的生活物资,但是,如果有什么特殊原因切断了他们的物资供应,他们很快就能够为了生存组成自己的技术区域。
“无论有着多么严格的职业等级,有些工作是必需的,比如说废物的再生性劳动。尽管从事这样的工作很难得到社会的尊重,而这类工作本身也不具备什么吸引力,所以这种低层次的工作是要强行分派下去的——带有强制性的等级制度也就这样发展起来了。为了保住等级制度中的地位,行业保护主义也随之产生了。如果我生在技术人员阶层——这样的职业已经接近了哈伊根的哈格上层,为了保住我的社会地位,我就必须小心地保守着我的专业知识和技能。这样,如果不是生在这个阶层而想获得有关的知识与技能,就成为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就像哈格的内部具有不同的等级一样,在伊波瑞内部,哈格与哈格之间也有不同的等级,而领导者则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利。每个哈格中地位最高的那个人被称为迪瑞,他们在被称为塞热奥的迪瑞会议任职,而大迪瑞则行使委员会主席的职责。”
“他们保留了古老的行会组织结构。”贝斯洛试探着说。
“是的,不过这些人是怎样得到权利的,我却不太清楚。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不是通过选举产生的。我怀疑他们之间权力的更迭更加类似于从前贸易公司和政治团体之间的权力交接:选择继承人的依据主要凭借是否忠诚以及对政党路线的执行情况,出身以及资格之类的因素与选择本身没有太多联系。某人一旦得到权力,要想让其离开权力宝座就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整个的组织系统要保护的就是他们社会地位的持久性。
“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社会不但成为等级制度的维护者,而且任其发展。如果有人或某个团体威胁到这个制度,他就会被看作整个国家的敌人。在古代,反叛者会被看成是对生存具有危害性的人而被粗暴对待。一切的行动都是为了维护他们的利益,任何的一点偏差都会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