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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个分岔道,齐子罗寻了一个最近的路,却又极其难走,到处都是碎木枝。马和人都被挂伤,但仍放不慢脚步。
冗煜一行人集合在一起,早已跑到城门的十里开外。
“停!”马车百丈开外横了一人一马,所有人又警戒起来,待那人被团团围住,每个人举的火把看清了这个人。
一身红衣,骄傲的脸,但脸上,手上,好像还有衣服上,都有淡淡的血渍。冗煜示意大家不要动手。
“阿衿,子罗想见你一面。”
那红衣公子开了口,马车中的女孩打了一个激灵,熟悉的声音,她迫不及待的跳下马车,但是脚沾土地,久久不能移动。
火的影子在他身上一闪一闪,看不清表情,声音的主人,更像一团火。
衿尤呆呆的站在马车前面,好久才开口:
“王爷,我不知道我们曾经有什么故事,但是既然忘记了,那就只是曾经,我只记得,我一不小心送了你煜尤营七百二十人的命。”
衿尤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完这句话的,齐子罗惨笑一声,慢慢的走到衿尤面前,从腰间拿出个手帕,认认真真的把手帕中的东西拿了出来,是那只笛子。
他没有说话,静静的对衿尤笑了一下,没有之前的妩媚,没有狐狸的狡黠,是心疼,是无奈,是一种心酸。
此时一别,又是何年才能相见?
他随即跳上马,便朝邺城赶去。没有留恋,因为不敢留恋。
一切又回到原来的赶路状态,尤六赶马车,冗煜摸了摸衿尤的头,问:“衿儿不要再难过了,一切都过去了。”
她本是轻微抖着身子,到再也止不住的哭泣,一抽一抽的,最后嚎啕起来……
这半年来,在太子府忍气吞声,过着看别人脸色的日子,有时候有些妃子给衿尤下了降头,她也要装作什么都不知的去迎合,闹得她丢了脸面那些女人才安心。
虽说着不在意,又怎么能不在意?从女人嘴里吐出的,大多在说她仅仅因为齐元所谓的感激,才将她接入府中让她荣华富贵。谩骂自己曾经有过男人,尤六。
不守妇道,并且还是个狐狸精。
这话让衿尤听了去也就罢了,若真的让任如听到了,像她那种保守性子,肯定会寻死觅活。
而且,想要寻药的那种煎熬,或许才是最无力,现在却以这样告终,真是世事难料。
……
大牢里,街道上,满是尸体。花开已带着所有齐子罗的人撤退,齐子罗进了城后,跳下马,狠狠的拍下马背,马识趣的往七王爷府跑。
军队马上就要过来,他们怎么可能会追上?
齐子罗从随手地上拿了一把沾满鲜血的剑,往自己的肚子刺了进去,血流一片。
红色的衣服发黑,齐子罗张着双眼,待看到眼前的人越来越近,才昏了过去。
劫狱事件一出,所有皇子出动,齐元自是知道这个弟弟肯定会闹出些什么名堂。
齐元带领的一小支侍卫往正要去捉拿落网之鱼,却看到自己的正前方躺着一个熟悉的人。
“子罗!”
齐元将齐子罗抱上马,快马加鞭的送到了大夫那里。
这个傻弟弟。齐元心里堵的慌,最后终于忍不住说:
“为了权利,怎能束缚于一个女人?”齐元认真的看着身前的齐子罗,他知道他并没有真正的昏倒。
“没有阿衿,我要这权利何用?”齐子罗没有血丝的脸,咧着干裂的唇:
“父皇必定会怀疑我,小小的伤掩人耳目,大哥知道怎么做了吧。”
“睡吧。”齐元尽量不让马震动的太厉害,但又及时赶到大夫身边,将苏承留下,又朝皇宫方向奔去。
……
“父皇!”
“又怎么了?”刚刚才安静下来的院子,突然又被打破。齐帝不安的看着底下跪着的齐元,这一夜,真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儿臣保护不周,都怪儿臣没有发觉子罗跑了出来。”
“罗儿他怎么了?”齐帝听到自己心爱的儿子又出事了,自然心被揪了起来。
“子罗可能是去寻找那个妖女,可谁知半路不知道是我们还是冗煜的人,伤了子罗,送去了大夫那里,索性他福大命大,止住了血。”
齐元颤抖的双肩,眼圈红红的,像是哭过的模样。
“罗儿……朕的好儿子啊……”齐帝刚刚建立对齐子罗的防备,完全放了下来,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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