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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一张方子道:“还有一事需请教姑娘,姑娘瞧瞧这个方子可有不妥?”
☆、第36章
怀清接过方子一看;不禁笑道:“此方祛风燥湿;活血止痛;莫非所治之人是那日我前头患足痹的老人?”
余隽点点头:“正是,老人多年劳作;风湿入骨,形成足痹之症;我开的便是这个方子,老人回去用过虽有效用;却不能尽除痹症,我苦思冥想数日不得解,姑娘可否点拨一二。”
怀清道:“点拨不敢当,少东家这个方子开的极相宜,只不过老人痹症在足,恐药有不达;才能尽除病灶。”
余隽一听,便知怀清是客气,自己这个方子开的不妥,忙道:“医者仁心,还望姑娘不吝赐教一方。”
怀清笑了,伸出两指:“若我治此痹症,却只用两味药即可。”
余隽一愣:“两味?何药?”
怀清道:“威灵仙,牛膝。”
余隽嘴里喃喃自语:“威灵仙追风祛湿,通经镇痛,牛膝强筋逐瘀,引药下行,妙啊,妙,哪里还用其他,只这两味便可尽除痹症。”说着站起来一躬:“多谢姑娘指点,余隽受教了。”
怀清站起来还一礼:“少东家过谦了,我祖父常说我开的方子太过简单,虽见效易,却不能面面俱到,若论病后调养之道,差之甚远。”
余隽道:“令祖谦虚了,姑娘之方看上去虽简单,细想之下方知其妙处。”
怀清还要说什么,旁边装了半天哑巴的慕容昰忽然开口问了一句:“可否请教令祖父之名?”
怀清愣了一下,心说这可不是他第一次扫听这些了,琢磨不说不合适,便道:“孙辈怎好直呼祖父名讳。”却伸出食指在茶碗里沾了些茶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树南。”站起来道:“出来有些时候,再不家去恐哥哥忧心,怀清先告辞了。”
说完转身要去,余隽忙道:“姑娘且慢行一步,周府之事……”
怀清眨了眨眼:“周公子的病,我可治不得,就有劳少东家费心了,多谢多谢。”撂下话下楼去了。
怀 清也知自己有点儿不厚道,从古至今,这治病哪有治一半的,还不怎么厚道的跟周半城推荐了余隽,其实,清当时也是一时调皮,琢磨余隽长成这样一个模样儿,将 来还不得妻妾成群啊,让他看看周少宗的下场,也好做个警惕,省的耽于女色,弄的跟周少宗似的,便再想折腾也有心无力了,如今思想起来真有些荒唐,人家余隽 是庆福堂的少东家,又是学医的,自然知道保养,自己倒成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故此,才有劳余隽多费心之言。
余隽愣了半晌,不免失笑,一抬头却见慕容昰不知何时立在窗边儿,目光却落在外面,余隽好奇的走过去,顺着他的目光一看不禁笑道:“不是吧,咱们素有不动明王之称的四皇子也动心了,还是这么一个小丫头。”
慕容昰看着怀清的车出了街口渐行渐远,方收回目光道:“你可见过这样的小丫头吗?”
余隽摇摇头:“若天下的小丫头都跟张怀清似的这么精,可是我等的大不幸了,不过她这一身医术当真厉害,想咱们大燕朝能跟这丫头一较高下的,恐怕只有我师傅他老人家了。”
慕容昰目光一闪:“你师傅恐也要甘拜下风,你可知她哥哥这个南阳县令是怎么来的?”
余 隽摇摇头:“倒是听说,张怀济在邓州府任了数年驿丞,不知怎么得了叶之春赏识,才升迁到南阳来当县令,而且,南阳什么样儿,表兄最清楚,许克善私通山匪为 患数年,整个南阳虽是大燕治下,实际上却被许克善捏在手里,三年五任县令,都没能动得了许克善,却让张怀济这个刚上任的新官给收拾了,这张怀济的本事可见 一斑,叶之春倒是慧眼识人。”
慕容昰道:“想叶之春是封疆大吏,怎会注意一个不入流的驿丞。”
余隽道:“是啊,莫非这两人之间还有什么其他的牵扯?”说着看向慕容昰,恍然道:“莫非跟这丫头有什么干系。”
慕容昰坐下来,扫了眼桌上空空的几个盘子道:“你可知叶之春夫人难产之事?”
余隽点头:“自然知道,我师傅从京城赶去邓州府,便是为了此事。”
慕容昰道:“叶夫人难产,便你师傅当时也不能保母子均安,甚至断定,叶夫人产子之后,必然血崩。”
余隽倒抽了一口凉气:“那过后是如何母子均安的。”
慕容昰意味深长的道:“正是张怀济开出一剂全归补血汤,才救了叶夫人一命,也由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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