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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夫又开始头晕了。清晰的呼吸声,一吸一吐……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一个上午过去,徐家的大门人来人往,家丁婢女去去回回,可宴夫心心念念的妻子始终没出现。
宴夫一想,再干等下去也不是办法,看准一名刚出徐家的家奴,一把拉过,二话不说先把钱塞给对方。“小哥,想跟你探件事。”
徐家家奴并不认识宴夫,不过看在钱的份上,也挺乐意助人,大方的允诺:“说吧!你想探什么,我知道就告诉你。”边数着手上的钱,一看见钱就眼睛发亮。
“只是想问问,你们徐家在前些日子,是不是纳了新姨太?”宴夫紧张的询问,感觉心都快从喉咙里蹦出来了。
“是呀,虽然徐娘半老了,但挺有气质的,难怪咱少爷会看上她。”家奴漫不经心的回答,没细想宴夫为何会问这问题,谨慎的将钱收进袖里,怕宴夫反悔又把钱要回去。
宴夫倒抽口气,假笑着掩饰自己的窘状,“小哥,那你们少爷……对她好吗?”
“好!这还用说嘛。”对新姨太的好,像是天经地义,家奴不解的望着宴夫,似乎觉得对方问了傻问题。
宴夫听到这里,总算是安下心,频频点头,幸好徐没亏待妻子。“好、好……”
“可是……”家奴的一句可是,又把宴夫刚放下的心,再度给提了上来。
“可是啥?”祈求不会是坏消息,宴夫双手激动的抓住家奴双臂摇晃。“快说呀!”
这举动着实吓坏了家奴,奋力挣扎,摆脱宴夫有力的双手,缓缓道:“别急,你扯痛我了。”揉着手臂,瞪了宴夫一眼。
“失礼,我、我太心急了。”诚心道歉,宴夫还在等着家奴那句未完的可是。“小哥,请你快说吧!”
“好,我说。那新姨太真不懂她在想什么,少爷专程为她挪出新院子,还为她和家里吵架,新衣、手饰是满箱的买,可她……居然嫁过来的第二天,就自尽了。”因为是属于丑事,因而对外都是说新姨太忽然暴毙,真正死因没人敢提。
“你瞧瞧那白灯笼,是少爷坚持要按礼数安葬她,虽然才两日的夫妻情谊,唉……说到我们少爷,难得的有情有义。”
不识好歹的新姨太,本来老爷和老夫人是打算随便托人埋埋就好,偏偏少爷大力反对,说什么也要把新姨太纳入徐家宗祠,二老拗不过少爷,只好妥协。家奴越想越觉钦佩他家少爷徐。
“她……死了?”宴夫瞪大眼珠子,没想到妻子因不想看自己遭受官府和小人的为难,委屈下嫁,可又为保贞节,嫁过来第二日,就选择自尽了。
“嘘……别说出去,这是徐家的秘密。你还有没有要问的?”家奴瞄了一眼左右,幸好没人。要是让徐家知道他把秘密说出去,免不了被赶出家门。
宴夫脑袋里面一片乱轰轰,那句自尽重复回响在脑海中,听不见任何声音,耳畔只有嗡嗡声,眼前是空白景象,人来人往似乎难进眼底,已然成了名副其实的行尸走肉。宴夫脚步颠簸的离开,后头家奴的声音传不进耳朵,他只是迳自走着……
家奴见宴夫这副模样,也乐的不必多言,忙起自个儿的事去了。
问宴夫他是怎么到家的,他也不清楚。只知道一回神,已在家中。
奴才、丫环将他围在中心,又是喂茶、又是关心询问,着急的直跳脚,怎么老爷出去一天,回来就成了傻子?
宴夫猛然自椅上跃起身子,拉住奴才就大叫:“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她死了!”泪水流出,指尖扣入奴才的臂肉内,精神状态歇斯底里。
答案可想而知,奴才必是怕宴夫变成现在的疯样,才会一直隐而不报。
奴才回答不出,只是低着头让宴夫责骂,他知道宴夫指的是何事。丫环站在一旁,亦是沉默,珠泪滴滴洒落。一家三口,呆站在厅里哭。
宴夫见两人这般,不忍再怪罪,颓败的放开奴才,往房里走去。“为什么……要这么傻?”问的是自己的妻子,只是答案永无知晓的一日。
夫妻两人旧时的回忆如流水,流过宴夫心窝,化为伤心的泪泉涌出。宴夫坐在桌案前,提起笔,一笔一划刻现出的人像……是妻子。
挥笔便无法停下,拚命的画,像要用尽一生心力的画,画到天荒、画到地老、画到不再思念的那日、画到断了相思的一刻。
泪水一次又一次沾湿画纸,不厌其烦一次又一次拭干。画中人栩栩如生站在眼前,引发无限伤怀。
望着画,宴夫哭到无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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