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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福倒是没想到,她还不想挪;外厨房的待遇跟大厨房那可是一天一地;住的地方也一样;这丫头还真是古怪;算了,不搬就不搬;反正外厨房离着大厨房不远;她自己不嫌折腾;就由着她吧。
安然大喜:“谢福叔了;那这会儿我能不能先回去?”
安福点点头,又嘱咐了一句:“明儿记得一早过来。”
安然又谢了一遍;扭头跑没影儿了。
安福不禁摇摇头;刚瞧她切菜配菜,真挺像那么回事;这会儿却又成了个长不大的小丫头;不过,这丫头的模样儿着实不差;莫说在这大厨房;恐怕府里都拔尖了;这么个漂亮有,怎么跑到外厨房去了;真让人想不明白
☆、豆沙饼
安然到后头院子来寻干娘;寻了一圈没找着人;正纳闷呢;那边儿井台上正收拾的东西的仆妇瞧见她;眼睛一亮;忙甩甩手上的水;又在围裙上抹了两下子;小跑着过来:“安然姑娘可是寻柳大娘?”
安然打量她一遭;甚是面生:“大娘是……”那仆妇也不恼,笑微微的道:“安然姑娘刚跟柳大娘来的时候;我正在井台上洗菜呢。”
安然才明白过来,这仆妇是俞大娘的手下;便蹲身一福:“安然见过大娘。”
那仆妇唬了一跳;忙要来扶她;又怕自己手湿乎乎的,安然嫌弃;一时有些手忙脚乱;这也不能怪这婆子;刚安然来的时候,还是外厨房的杂役;便同是杂役;一个外厨房,一个大厨房;可差着一天一地呢;自是不会上赶着过来跟安然搭话。
可这谁想,一转眼的功夫;这丫头就成了帮厨;还是赵大厨的帮厨;这地位嗖一下就跳了上去;莫说自己一个大厨房里上不得台面的杂役仆妇;便是管事安福也得对安然客客气气的。
这大厨房跟别处可不一样;管事真不算啥;大厨才是爷;那位郑老爷子自不必说;高赵两位大厨;那也是说一不二的主儿;这两位的帮厨那了得啊,比这大厨房的二火三火都牛呢;没见走的时候,俞大娘的眼睛还长在头顶上;回来的时候瞧见柳大娘;那腰板都直不起来了吗。
说起来;外厨房的柳婆子还真有运气啊;这样本事的干闺女怎么就她捞上了呢;这丫头傍上赵大厨;就算在大厨房站住了脚;往后她干娘的好处能少得了吗;这可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都不知道,哪会儿借股子东风就飞起来了。
安然见这仆妇慌乱的样儿;也不禁暗暗感叹;这人的地位还真是要紧;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从杂役到帮厨;这些婆子的态度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却也只装做没瞧见;问了句:“大娘可知我干娘去了何处?”
那婆子忙道:“知道,知道;你这一去不知多半天呢;俞姐姐回来见你干娘干巴巴在这儿站着;怕累着你干娘;赶上今儿活儿不忙;便叫着你干娘去我们的屋子坐着去了;让我在这儿瞧着你;你来了就引你过去。”
安然不禁扫了眼,井台上那些收拾了一半的家伙什;虽赵大厨走了;园子里的宴席却未散呢;那边儿二火三火,面案上的厨娘,都还忙活的脚丫子不在鞋上;只要园子里的宴席不散;大厨房的各路人马就得随时支应着,这大厨房的差事虽说油水足;能捞着好处;可也真是最累的。
安然记得,当年安记烹饪学校有一个颇有天赋的学生;不论是做菜的悟性;还是火候的掌握,都相当出色;是一个顶级大厨的好苗子;还让自己动了收徒的念头。
安然虽然从爷爷手里接下了安记烹饪学校;自己却并未收徒;即便她已是公认的顶级大厨;想拜在她门下的不知凡几;她却觉的自己远远达不到一个师傅的标准。
一个好厨子并不一定是个好师傅;她没有把握当好师傅;贸然收徒只会误人子弟;但那个孩子却让她动了心。
可惜并未成功;那个孩子半道退学了;自己觉得实在可惜;还特意找了他;那孩子低着头一语不发;最后临走跟她说了一句:“我爸说上辈子打爹骂娘,这辈子才罚你进厨房;我爸说当厨子最没出息;说我若是执意学厨子;还不如去扫大街。”
安然当即默然;不能说这孩子的父亲是对;但也不能绝对说是错;厨子是很辛苦;需要付出别人十倍百倍的努力去练习,这也才是基本功;最重要的还是做菜的悟性;如果没有悟性;便学一百年,也不可能成为合格的厨师;到最后,也只能拿着微薄的薪水;一辈子做着最累的工作。
听到那个孩子的话;安然便再没有挽留;那孩子已经不小了;如果他真爱这一行;不会因为父亲一句话就退学,改变自己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