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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脚眼睛一亮:“怎么着,这么快就找着人了;到底是谁;犯到大管家手里,这小命怕是保不住了。”
安然脸色一变,听见刘喜儿道:“是大厨房的山柳。”
☆、豆沙佛手酥
“这丫头想当主子想疯了;也不看看好歹;若是好事儿;还用这么着找人不成;前头大老爷已发了话;找出来直接打死;满府的丫头谁敢上前凑;恨不能跟这事儿沾不上边儿呢;她倒好,屁颠屁颠的往前去了;真当要给三老爷收房呢;竟是一股脑全认了;本还喜滋滋等着好事儿;不想五花大绑的按到板凳上就是一顿板子;打的嗷嗷的叫;我回来的时候还打着呢;也不知这会儿还有没有气儿。”
刘喜儿话没说完;就见安然抬脚就往外走;忙道:“安然姐做什么去;喜面都得了。”
安然也不说话;闷着头几步便出了外厨房;柳大娘把手里的面条塞给马大脚:“你们先吃;我去看看。”说着追了出去。
安然刚出了外厨房的院子就给柳大娘赶上来拽住她;没回外厨房;直接去了安然住的小院;插上院门;又拉着她进了屋;按她坐在炕上才道 :“这会儿没外人,有什么话跟干娘说吧,既认了我这个干娘;干娘就得替你拿主意。”
安然脸色一白,略斟酌,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干娘,昨儿晚上在西过道冲撞三老爷的人是我;我自来有个毛病,不能吃酒;吃了酒看上去无事;却会做出些荒唐事儿;转过天连我自己都记不得;本来我也不知道昨儿做了什么;只今儿一早天蒙蒙亮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西夹过道儿的墙根下躺着;就连我自己都想不起来怎会在哪儿的;今儿听见马大娘说府里的新鲜事儿,才知道冲撞了三老爷。”
柳大娘刚虽隐约猜着了;却她自己说出来;也不禁震惊,以安然之前的性子;做出这种事儿实在不新鲜;可柳大娘却不觉得自己干闺女是以前那个轻浮糊涂的丫头;不管信不信安然说的那些;柳大娘就认定了一点;眼前的安然是自己的干闺女;是个性子稳妥,有本事,有心路的好姑娘;绝不会再干出以前的糊涂事来。
即便她这会儿说的话很难让人相信;但柳大娘就信了;从心眼儿里头信;尤其,这丫头刚才闷着头往外跑;估计也是不忍山柳被打死;想去说出实情;就凭这份心;也绝不是以前那个安然也能有的;。
只不过,眼看着是条死路;自己绝不会让她去;果然,就听这丫头道:“事儿是我做下的;不管记不得的都是我;让别人替我顶罪;我做不到;更何况,那是一条命啊。”
安然毕竟是个现代人;虽然心里明白这里是古代;在这个安府里;大老爷就相当于皇帝一样的存在;打死个丫头;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丫头是主子的财产;丫头的命对于这些高高在上的主子来说,还不如一头家养的牲口重要。
但自己做不到;尤其这条人命还是因为自己没的;她的良心过不去;爷爷说过,做厨师先要学会做人;而做人最重要的是磊落;一生磊落的活着;腰板才能直的起来;才能算是个真正的人;哪怕是死;也要死的光明磊落;无愧于心;所以,她要过去把实情说出来;不能让山柳冤死。
想着,就要站起来;却给柳大娘用力按住:“闺女,你听干娘一句;干娘知道你不忍山柳替你顶罪;想去说出实情;你的心是好;却不想想,你这一去事情反而更不可收拾;此事是大老爷发话;责令大管家严查处理;大管家担着责任呢;故此兴儿才这般着急的四处查问;大管家是个老狐狸;在府里当了这么多年管家;不是白干的;为了保住大管家的位子;什么招儿都使的出来;以他的精明,早在大老爷发话下来;就想好了应对之策;找不着人就拿人顶;这种事他干了可不是一回两回了;且,这老狐狸最是势力;若咱们这样没根儿没叶儿的犯到他手里;必死无疑;而大厨房的山柳却不一样;你大概还不知道,山柳是账房常贵的闺女;就为了谋大厨房的差事;没少给大管家送好处;这次便山柳认了;大管家看在她爹的份上,也必会手下留情;怎么也不会要了她的命;弄不好,打一顿应付应付;等大老爷不追究;事儿也就过去了。”
安然抬起头来:“可如果过不去;山柳的命就没了。”
柳大娘叹了口气:“便丢了命,难道不是她自作自受?若不是她贪图让三老爷收房;不自己跑出来;难道这样的事儿能硬扣在她头上不成;再说;事儿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便不认也不成了;你这会儿过去说是你做的;岂不把大管家搁在了里头;大管家这次纵然放过你;等此事过了;哪有你的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