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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墨那一两点奸|情都画下来了。”
这书,正是那日凤栖在凤梧书房里翻着的那本。
凤栖咬着下唇,缄默不语,也不知是为画里的人还是为画画之人。
“哎。”凤梧一叹,解了凤栖身上的法器,再将书丢还给她,随意拣了处树干靠着。见凤栖面色不佳,摇了摇头,“就你这点出息,连三个男人都摆不平,无用,无用。”
凤栖收了书,斜目瞪他一眼,挨着他坐下:“你若有出息,会教沉筱之牵着鼻子走?”
提到沉筱之,凤梧气势便蔫了一半,顺着树干滑到地上,又有些不甘,推了凤栖一把:“她再如何,到底要给我生儿子了。你瞧瞧你这模样,和那些入了迷障不知归途的小妖精有何不同?”
凤栖不欲同他争辩,又不知说些什么,只盯着脚下几根碧草发愣,十分精神颓了九分。凤梧看不过眼,对着她脑袋又敲了一下,惹来凤栖阵阵白眼。
凤梧道:“你倒和我说说,你心里是如何思量的?”
凤栖撇了撇嘴:“思量什么?”
“情爱呀!”凤梧掰着手,一一道来,“皇子墨、苏窨,还有伯言,你总得给人一个交待罢?仔细说来,这三人里我还真没一个喜欢的。皇子墨心思深沉,让人摸不着头脑,如今更是多了房皇妃,你若真跟了他,岂非要做小?”
凤栖瞪他一眼:“谁和你说我还惦记着他了?”
凤梧继续说道:“再说苏窨……”还未说,自己先叹了口气,“原本该是我媳妇儿,也不知哪里出了岔子,怎还化出个男儿身了。那时我探过他气息,分明该是个女妖精才是啊。”
坐在这荒林中,一眼便能望着苏窨的本体。凤栖眯着眼睛上下打量那棵梧桐,道:“就这么一棵树,我还真不知你是如何探得他是男是女的。”
为这事,凤梧一直耿耿于怀,恶着口气回她:“我说是便是,也活该他不得你眷顾,谁教他生就一副温吞性子,满腔心思都憋在心里,谁猜得着?若他早个万把年说明白,哪里还能牵扯出这些破事,该!”
凤栖刚想替苏窨说两句,却听得凤梧又道:“更别提伯言那小子了,得不到便抢。若当年这天界真跟了他姓,他想将你如何,是关起来还是锁起来?什么得不到心至少要得到人,这一说我可是万万不赞同。”
凤栖一愣,她到从未想过这一层。是啊,若真教伯言攻下天界,他会把她如何?随即凤栖一笑,他能如何?得了天界,也未必索得住她。
“你倒喜欢瞎操心,有这份闲心还不若想想沉筱之今儿会如何为难你。”凤栖笑了笑,日日听殿里的婢子们拿他们二人说笑,眼下自然要拿来取笑一番。
凤梧回瞪她一眼,继续道:“你当我爱操这份闲心?如今上古众神,也只剩你我二人了,你又傻得很,我不提点些,你还不教那三人吃的连渣都不剩?”
凤栖素来不是多愁善感之辈,听得凤梧这般说,却不由动了心思,只觉酸涩得很,垂了头低声道:“若非那回仙魔劫,又怎会落得只剩你我二人。”
这话一出,凤梧也是怔住。
自盘古开天辟地后,这世间便是一派洪荒,此间孕育的上古诸神多是天地灵气所化,凤栖、凤梧二人自不例外。太往前的事,他二人也知之不多。待他二人成形时,女娲、伏羲早不知活了多少年了。一回女娲出游,路上偶遇两只凤凰,瞧着这两只凤凰有些灵性,便一并带回去养着,又让他二人随自己姓氏,取名凤梧、凤栖。
上古诸神间关系说不得如何亲厚,大抵都是君子之交,你不招惹我,我便不去祸害你,倒也过得挺好。后来黑齿出了个叫俊的年轻后生,那时天地万物已成,火族和水族领着子民划界而居,谁也犯不着谁。这个叫俊的年轻后生是个不甘寂寞的主儿,收服了黑齿那一片,心心念念要统一了四海八荒。
初时,女娲、伏羲并无如何在意,任由他折腾。直到后来俊斩了东方的句芒,诸神才醒悟过来,这厮不是善主。但凡上古诸神,生得都与众不同,句芒鸟面人身,乘两龙,力气大得很,若要独斗,饶是伏羲也要费一番功夫,却不知俊是如何拿下他的。
众神犹自怔怔时,俊已挑拨得共工和祝融打起仗来。这二人原就不合,得了机会如何不拼死相搏?两族交战,闹得到处都不安宁,女娲才创立的人世被折腾得不成模样。接着便是上古诸神一一应劫,伏羲去后,女娲原想使其复活,却被俊所阻。共工和祝融斗得也差不多了,火族赢了水族,论理这事便完了,却不知共工如何发了狂,将不周山撞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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