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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我看你不光棋艺有长进,连带兵打仗都不拘一格了。”
华天秋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他要起身告辞。马老却说:“别呀,你的墨宝还没留下呢?”
华天秋不好意思地说:“好,既然老首长这么看重我,那我就献丑了。”
马老说:“这就对了嘛,我最烦推推让让的了。来,到我书房。”
华天秋挥毫泼墨在宣纸上写下:不学流萤逐光飞,应似大鹏绝云气。
马老连连称好。“好字,好诗。字似蛟龙,诗如大鹏呀。我想你这句‘应似大鹏绝云气’是取自庄子的逍遥游吧,‘鲲鹏扶摇直上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
“正是,马老,一眼就看出来了呀?真是厉害!”
“呵呵,别给我戴高帽。行了,你回去吧,你这个大司令员,部队有忙不完的事儿,你倒好,时不时的往我这里扎。”
“谁叫你是我的老首长呢?”
马老把华天秋送到了门口儿。华天秋忽然转身说:“马老,咱俩下棋还是你赢得多我赢得少。”
马老苦涩地一笑,说:“我赢不了你几回了。”
5
吴军打来电话了,华天秋很少接到他的电话。华天秋知道他的脾气和自己一样的倔。华天秋感到意外的同时内心却非常的高兴,这说明儿子还是想着他的。
“司令员,您的一位老战友来我们连了。”
“老战友?是谁?叫什么名字?” 华天秋问。
“他就在我身边,让他给你说吧?”吴军把电话递给了陈渡关。
“陈渡关颤抖地接过,声音微颤,班长,我是渡关呀?陈渡关。”
“陈渡关?你是陈渡关?”
“是呀,和你一块蹲猫耳洞的陈渡关呀?”
华天秋顿时哽咽了,“你真是渡关?”
“是呀。班长,我以为你牺牲了,你知道吗,当我听说你牺牲了我哭了好几天。当我知道你还活着,我又哭了好几天。”
“渡关呀,这些年你好吗?你怎么会在二连?”
“我挺好的,做点生意。我儿子在二连当兵,我来看看他。”
“是吗,看来咱们真是有缘,你儿子在我儿子的手下当兵,你又是我的兵。”
“是呀,班长,我一辈子都是你的兵。”
华天秋的眼睛湿润了。
陈渡关的眼睛也湿润了。
往事又都浮现在彼此的脑海。
“渡关,你让吴连长把你带到家里来,还有你儿子一起来,咱们好好聚一聚,叙叙旧。”
“好,好,好。”
“渡关,你把电话给吴连长,我有话说。”
陈渡关把电话给了吴军。
华天秋说:“吴军,明天你领你陈叔和他儿子到家里来,正好你妈也想你了。”
“好。”吴军答应道。
华天秋挂了电话。
吴军对陈渡关说:“陈叔,明天我们一起去我家吧。其实我父亲也一直反对我当兵,也是和你一样的想法。可是,我觉得自己骨子里就流着军人的血,我崇拜军人,喜欢军人。我十几岁的时候,父亲把我和我妈接到部队大院里住,我听得是军歌,走得是齐步,从那时起,我就想当兵。后来我真的参了军,可是作为军人的父亲却百般地阻止我,起初我不理解他,和他唱反调,我觉得他不像个军人,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大打折扣,后来我被提了干,他才不再阻止我,可是我们的关系却有了隔膜。”
陈渡关说:“这不怨他,你真没有尝到过战争的苦。我和你爸都是过来人,不想让你们再经受那样磨难。你要原谅你爸,作为父亲他没有错。”
董文博也说:“是呀,老吴,你不要再和你爸僵下去了。”
吴军点点头。
6
华天秋见到陈渡关的时候,脸上呈现出复杂的表情。那种表情包含了所有的心里反映。
“渡关。华天秋轻轻地喊了一声。”此时,他已经不是司令员的身份,而是像一位大哥终于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兄弟。
两人缓慢地走到一起,双手紧紧地抱住,尔后是长久的拥抱。
“班长,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陈渡关激动地说。
华天秋凄然一笑,“我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华天秋看到了陈鹏宇,便问,“这是你儿子?”
“是!”
“都这么大了。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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