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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一开始的时候,我不同意鹏宇来当兵,我承认自私,我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再经受那样的苦难,你们现在是赶上好时候了,体会不到真正的战争带来的残酷,它比你们想像地要残酷十倍。可是我也是一位普通的父亲呀,作为一个父亲我自私一点有错吗?”
吴军听到这里,心不禁一颤,是呀,作为一个父亲有错吗?他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华天秋为什么也不同意他当兵,为什么百般的阻止他,他似乎理解了。
吴军站起来说:“陈叔,既然你和我父亲是战友,我就叫你陈叔吧,我现在就给司令员打电话。”说着就去拨号。电话打通了,那边人说司令员下基层了,得过几天才能回来。吴军放下电话对陈渡关说,不急,我保证让你见到他,你先在招待所住几天。
陈渡关激动万分,往事猛地浮现在脑海,像是一串突然击发的子弹钝重地撞击着自己的胸膛,他听到一声沉闷的回音。在招待所,陈鹏宇发现父亲超乎寻常的表现,他就像是一个得到了奖励的士兵,在那里忘乎所以地手舞足蹈。
“鹏宇,你好好当兵吧,我再也不会阻止你了,既然你喜欢,就好好干,我支持你。”
“爸,你放心我会好好表现的。”
“嗯,改日咱俩一起去见华司令员。我想跟他一说,他也不会不管的。”
“我以前见过他,他来过我们连,是个非常有派的老头儿。”
“是呀,他也成老头了,我们都老了——。”陈渡关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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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天秋下基层转了转,然后往回赶。车子快到军区大门的时候,他又叫司机掉头去干休所,他要看望一个老首长。
这位老首长可是真正的有功之臣呀!参加过解放战争、朝鲜战争,一直干到军区司令员才退得休。虽然老首长已经七十多了,却因为从小练习武术而身轻体健,神采奕奕。他谈笑风生,举手投足很有大将风范。华天秋一直非常的崇拜他。一有时间就来看望。老首长喜欢下象棋,每次都得和华天秋杀上一盘儿。老首长名叫马超,这个名字让人联想到了三国的名将。
“马老,”华天秋习惯称他马老,“你的棋艺又见长呀?怎么三两下就把我弄得迷魂阵里去了。”华天秋手里捏着一个棋子不知该往哪里放。
马老慈祥地一笑:“呵呵,下棋就跟打仗一样,得随机应变,我的招式不一样了,但其实象走田,马走日的规矩没变,关键看你怎么用?怎么你这个司令员就没有体会到这一点?”
“呵呵,马老,您真是高屋建瓴,令我高山仰止呀!我认为下棋和打仗有相似之处,却也有不同之处。就比如说这象走田,马走日,都是规定死了的,而实战中却不一样了,象和马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只要符合战局的需要。我虽然知道应变,但我也知道以不变应万变。”说着把马放到了一个位置。
马老一看笑道:“好,不变也是应变。万变不离其宗,只要知道事物的发展规律,辩证的分析就可透视一切。”
华天秋说:“马老说得对呀,不光是用*的辩证法,用我们老祖宗的教诲也行呀。老子说,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孙子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些都很值得研究呀。”
“呵呵,很好,作为一个指挥官就得博览群书,充实自己,才能有自己的一套作战理论。不过可不能读死书,只会纸上谈兵,就会变成坏事了。天秋呀,听说你的字写得很好,而且你还能作诗?咱们认识这么些年,你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呀?”
华天秋忙说:“这是谁说的?”
马老说:“这你别管!怎么着?我这里有文房四宝,老夫求你墨宝一副可以吧?”
“不敢,不敢,我哪敢在您老面前班门弄斧。”
“别这么说,我年轻的时候就学过几年的拳脚,后来参了军才在党的教育下认了字,读了一些书,说白了,我就是一个粗人。”
华天秋笑笑说:“老首长谦虚了。”然后举起一个棋子,“将军。”
马老看了看棋局摇了摇头,说:“我输了,你这是后发制人呀!陷入我的迷魂阵又闯了出来,反败为胜,原来一开始你畏畏缩缩是以假示真的虚实之术,我上当了。”
“呵呵,马老,这下棋确实也得需要点战略战术,俗话说走一步看三步嘛。不过,这下棋毕竟不是打仗,你看这棋,双方一开始旗鼓相当,势均力敌,哪有这么巧的,在实战中,我们有可能以一个连来阻击一个团的进攻,这要是不来点战术,单凭硬碰硬的话,那还不吃大亏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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