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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子远,好个家事即国事,朕的皇后确实和国事相关。”刘曜扫了一眼在场众人,“你来自中原,难道不知道凤命的说法吗?”
“怪力乱神,不足为信。”游子远不为所动,宽大的袍袖在空中飞舞,身子却是站立不动,安稳如山,身子倔强的挺着。
“迂腐!”刘曜怒道:“若是怪力乱神,为何羊祜作出两国为后的预言?为何惠普大师会说天生凤命?天下群豪并起,只有朕得了羊皇后,只有朕得了天下。”
刘曜握紧我的手,上前一步,扫视了在场众人:“羊皇后既做得前朝皇后,也能做得朕的皇后,这样地话,以后都不必再说了!”
众人都低下头去,唯唯诺诺,游子远犹豫半响,临低头一刻目光却是如刀般扫过我的面颊。石勒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不知想些什么。
刘曜本来有个匈奴正妻,就是上次刘渊做主为他娶得卜氏,虽然这么多年二人势同水火,可是一方面卜氏出身匈奴世家,另一方面,也算是父母之命,可是刘曜登基,执意立我为后,匈奴人自然有些想法;对于刘曜手下地汉人官员来说,我曾是晋朝皇后,现在又成了汉国皇后,对于汉人并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再加上卜氏本来就是嫡妻,这个时代,虽然不像汉朝那样绝对地重视,可是也不是说倒就能倒得,更别说是被一个汉女扳倒了。
不过刚才刘曜地一番说法,倒也能安抚人心。
前几年,我有几次差点被人抢走,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当初羊祜关于我两国为后的预言流传开来,那些各处造反地人纷纷下手,一方面为了预言,抢到我就意味着抢到天下,另一方面,我是晋朝皇后,有我在手,也可以为自己的造反正名。
所以后来刘曜对我防范严密,即使外出征战,也带我随
群臣跪拜,山呼万岁,我和刘曜并肩而坐,他的手始终握住我的,他的手心温暖干燥,而我的手指始终冰凉。
我低着头,只看着自己身上的大红裙装出神。清醒时的第一眼,就是自己一身的艳红,见到初见司马衷,他也是一身红衣,红色映衬下他的发色漆黑,几可垂地,肤色莹白如玉,冲着我微微一笑,立刻打动了我的
来到这里的第一个夜晚,多么的孤独与恐惧,可是司马衷,泼了一杯酒,上了一堂课,演了一场戏,成功的驱散了我的不安。
他的笑容有些傻,却带着温暖人心的力量,他就是春风一样的人,无论他做什么,无论他说什么,总能打动人的内心。
如果没有他,我不敢想像,我如何能够尽快的融入这个社会,也不敢相信,如果没有他挡在我的身前,我会经受多少的风雨摧残,虽然他那时候,还是一个大名鼎鼎的傻子,虽然他也许连保护自己的力量都没有,可是他却用他所有的力量保护我。
多少次,双眼无意识的在人群中游走,仿佛下一秒,就能看到那个傻笑的美男子,又能听到他的笑语,小呆羊,小呆羊,声音温和如同春日的一阵清风,丝丝缕缕的环绕着我,而清醒过来,却只余下脸上的冰凉一片。
卷三 两国为后
第二章 … 转机
今日在陵宵台上吹了凉风,又受了些累,一回来我就躺倒休息。
然而刚刚躺下,酸菜就犹豫的来到床边。
“什么事?”我提不起精神,虚弱的问道。
这是皇后的宫殿,和当初我在洛阳的一样高大幽深,唯一不同的是弥漫着浓郁的异族风情。
“容月来了。”
容月的容貌几乎没有变化,她虽然大我许多,但面容白皙娇嫩如同少女。她从来不穿胡装,一直穿着中原的服装,再加上她相貌俊美,面容冷漠,总有不知就里的人将她当作是我。
“什么事?”容月来了良久也没有说话,我终于忍不住开
“你还记得当初的那张丝绢?”容月终于开口了。
“丝绢?”我看着容月犹豫的脸色,突然想起来了,丝绢,羊祜留下的丝绢,曾经预测了我今日命运的丝绢,曾经巨大的影响了我和司马衷的丝绢,曾经让司马衷变得莫名奇妙的丝绢,容月竟然今日又重新提起。
一股怒气在我心中升腾,“今天你又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原谅我,当日小度”容月犹豫的说道。
“够了,时到今日,你还多说什么?”我冷声打断她,她口中的小度,我的司马衷,已经五年不曾有人提起了。突然听她说起,一时心酸的不知如何是好。
“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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