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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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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卷三 第二十章 虎落平阳 。。。
我被惊得连连后退,差点没脚底一软坐地上。
您不是开玩笑吧?我杀人?人杀我还差不多!
我虽然自称花妖,而且又是碧波岛最有用的人之一,可实际上我真的没做过什么坏事,最大的坏事也许就是上次和白芷一起出任务,我危急关头把他一个人扔给那看他直流口水的妖精,害他差点贞/洁不保而已。
可这充其量算是他的红尘一劫而已,而且他最后还不是一棒子打晕了那发/春的妖精,全身而退。
如今这阿呆竟让我杀了他?我的老天帝啊,我自己死来死去,重生了就任由折腾好了,我可没本事杀了您,万一到时您的魂魄一想又觉得后悔,再让我好人做到底,把您从阴间弄回来,我岂不哭都找不到地方。
我勉强扯嘴角,哆嗦着声音道:“不,不好吧?我法力很差,武功也不好,我只是一介女流,手无缚鸡之力,杀不了人,杀不了人”。
我把所有能想到的词都用了一遍,他依然执着的用力握着我胳膊,眼中的期待之色越来越浓,如梦呓般不停重复着:“杀了我,杀了我就解脱了”。
“别逼我杀人,您既然那么想死,为什么不自己杀了自己?眼前就是河,您只要两眼一闭纵身一跳,就可以解脱了,可死真的就是最好的办法么?你死了她就会活过来?她想要的是这种结果么?也许她在地府遇到你,会恨你不能替她好好的活着呢”,我被他逼得实在没了办法,不由冲口而出,话出口就有些后悔,觉得未免说得重了些,却未料阿呆听了我的话竟松开了手,后退几步,跌坐到地上。
轰隆隆一阵雷声忽然响起,伴随着那雷声,一道闪电划破暗黑色的苍穹,风有些微凉,已有些细密的雨丝从天而降。
我的腿有些轻微的酸痛,背后的肩胛处也有些微痒,最近我已经习惯了那对翅膀,而且摸到了一点点规律。
它们似乎嗜酒,似乎嗜血,只要没有这两样东西,它们就会安稳的呆着,而我的腿痛自从这对羽毛翅膀出现,就似乎越来越轻,不会在每次雨后都要命的出现了。
可眼下这雨却来得不是时候,我看一眼跌坐在地上的阿呆,他双目直勾勾地看着某处,又是一道闪电划破苍穹,他忽然仰起头看天,目光变得痴迷起来:“酒,我倒希望天上下得是酒”。
天上当然不会下酒。
天上只能下雨,无论是大雨小雨,如瓢泼如珠帘,都不会变成酒。
可酒却在阿呆手中。
满满的一坛子酒,烈酒,也是劣酒。
阿呆一手拎着坛子,嘴对嘴大口大口往喉咙里灌酒,就有些酒水顺着嘴角流出来,淌在他的脖子上,滑进他大敞着领口的衣衫里。
听说一醉解千愁,可也听说酒入愁肠愁更愁,酒无疑是好东西,也无疑是恶魔,它可以令懦弱的人忽然就有了勇气,也会令理智的人瞬间疯狂。
我很担心蹙离他们不见我会着急,可我却不能弃阿呆而去,更何况他也许就是他,眼下这危险重重,所谓的诅咒一再出现,我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放阿呆一个人在街上游荡?
雨下得越发大起来,我凝结法力挥手,为自己和阿呆幻化出一间小屋,可他却似乎只是随意一拂,我辛辛苦苦变出来的屋子就没了踪影。
我再变,他再拂,这样反复折腾了几次,我终于悲哀的发现,也许自己的法力都比不上这个痴傻的阿呆。
干脆也就不再浪费法力,陪着他一起淋雨。
雨点如瓢泼一般,虽已是五月,如今这雨打在身上,仍会觉得凉,酒坛子早已空了,空了的还有阿呆。
他就像被人倒空了的麻袋,瘫软在地上,喃喃地重复着:“我为什么要名声?为什么要那些虚无的东西?我的家,我的娘子,孩子,什么都没有了,如今我为什么还活着?”。
他忽然抬眼看我,一双眼睛红得似乎充了血:“你说,我为什么不能死?为什么死不了?也许有时能千年万年的活着本就是个天大的笑话!什么都没有了,我还为何而生?”。
我不知道,世人都说神仙好,长生不老似乎成了很多人的毕生所求,可如果只能孤独的活着,何尝不是个天大的笑话呢!
雨点打湿了纸船,阿呆赤红着眼睛,去早已流成了河的地上捡那些纸船,纸船被雨水浇湿,写在船上的字迹已模糊。
阿呆疯了一样大吼,痛苦的声音冲出腔子,回荡在雨夜里,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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