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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身就看到倚靠在墙壁上的炎。他仍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用脚捻灭地上的烟蒂,走过来,解下自己米白色的围巾,缠绕到我的脖子上。
“天冷,赶紧走吧。”他搓搓手说。
我没拒绝他的好意,却说:“别再跟著我,没用的,不管多少次,我都不会再让你进我家里。”
他好像是生气了,一下便把我按到行人道上的树干上,动作粗暴,气势凶悍,微微摇晃的树干震落了漫天雪花。午夜的街道冷清萧条,炎的眉眼间透露出一股暴戾来,原以为他会动手打我,但最後他只是把头埋在我颈间,用力地抱住我。
“今天是我生日。”他有点委屈地说。
我轻笑了声,问:“那又如何?”
“你……”他抬起头忿忿不平地瞪著我,好一会,目光渐渐转变成怨毒,说:“那天,用皮带打你的那天,我听到了,你哭著喊爸爸两个字。”
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冻僵,我傻站著,冷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但炎并没有打算放过我,他贴近我耳边说:“还记得,当时你的样子淫荡极了,你不停地叫我爸爸,还求我更用力地打你,哦,还有,你跪著帮我口交的时候,脸上都是陶醉的表情,就那麽渴望吞下自己父亲的精液吗?”
“够了!”我大声喊。
有些事我想要遗忘,可为什麽总会被提醒,到底该怎麽做,才能彻底逃出回忆的牢笼。
我让炎再次进入家里门刚关好,他便急切地把我压在墙壁上。偏过头,避开他的唇,吻就落到了面颊。不接吻、不拥抱、不性交,这便是我定下的相处方式。炎的自尊心很强,他没有违反游戏规则,但却更放肆地玩弄我的身体。
揪住了我的头发,粗暴地啃咬我的脖子和乳尖,然後他紧抱著我,火热的男根在我大腿间摩擦著,将手指伸进我的後庭里搅动。他贪婪的舌在我耳根流连,舌尖深入到耳孔里,剩下空闲的那只手,时而狠狠地拧著我的乳头,时而用中指和麽指夹紧揉捏。
虽然不情愿,身体却违背我的意志勃起。在炎的面前,我就像一件玩具,没有属於自己的意志,上了发条便开始摆动。我闭起眼,懒得反抗,任由海上的风浪将我卷到陌生的远方。
直到他释放,我仍回不过神来,沾满情欲的气味弥漫在客厅里,炎放开了我,眼神充满内疚。
“对不起。”炎说完便匆匆走进浴室。
低下头,小腹上全是黏糊浓稠的液体,散发著檀腥的气味,真脏。
我又被炎打了一耳光,很痛,口腔里都是血的味道。睁大眼,就看到客厅已经陷入火海中,火光照亮他惊慌失措的脸,下半身围著毛巾的样子狼狈不堪。窗帘已经被烧得剩下支架,著火的台灯倒在地上,点燃我精心挑选的地毯,浓烈的烟雾渐渐模糊视线。
“你傻站在那做什麽?”炎匆忙地套上裤子说。
我仍穿著沐袍,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场景,刚才还好好的家,为何转眼就变成这个样子。火势迅速地蔓延,墙边的书柜也烧起来,熊熊的火光在深夜格外猖狂,劈里啪啦的声音,像是助兴的乐章。
“快走啊!”炎拉起我的手。
我用力地推开他,奔向几乎快烧到顶层的书柜。我竟然忘了,那里还有我的宝贝。一个比我命都重要的宝贝。
黑色的烟雾遮住眼睛,我被呛得无法呼吸,渐渐地,失去意识。
当我醒过来时,是靠在炎的肩膀上,而他正坐在我家对面杂货店的台阶旁,那个我珍视的银色相框,正被我抱在怀里。我住的三楼公寓正冒著浓烟,火舌卷到楼上的阳台上,消防车赶来了,原本冷清的夜晚变得热闹起来。
炎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很大,弄得我很疼。我记不起是他什麽时候抓住我的,但印象中,好像他从来没松开过。即使後来被送上救护车检查时,他仍抓著不放,仿佛生怕我会消失似的。
後来,炎跟我说了一个故事。
他的母亲是个娼妓,年老色衰的娼妓。经常带不同的男人回家厮混,喜欢喝酒、赌博、还有打他。在炎十四岁的一个雨夜,他的母亲又发酒疯了,拿著扫帚追著他打,即使後来炎逃出门外,她依旧纠缠不休。也许是雨声让人疯狂,也许是炎忍无可忍,总之他动了手,将自己的母亲推下楼梯。
当时所有人的都同情他的遭遇,认为他的母亲是醉酒失足,没有人曾怀疑过他。最後母亲因为抢救无效而身亡,而炎,得到了最想要的自由。那种终於卸去枷锁,再没有负担和牵绊,令他热血沸腾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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