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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父亲派人去警告一番,要是有什么闲话传出来,定饶不了他。我儿尽可放心,别为这不值得的事怄气。”
这下轮到裴润菲急了,忙分辨道:“李长吉一点都不狂妄。他为人真诚坦荡,行事磊落。润菲一见就、就…”
裴润菲毕竟还是个闺阁小姐,脸皮薄得很。就是当着至亲之面,也不好把“倾心”二字,当面宣之于口。但此时脸上红霞飞遍,娇柔无地。同是女人的婆媳俩如何不明白。
刘氏心下巨震,拉下脸当即就要发作。被婆婆高氏挥手制止。
“菲儿,你和祖母说说,你今天见他都说什么了。”
裴润菲脸上柔情千转,几度神飞。
在母亲一迭声地催促下,才柔柔说道:“要说我和李长吉都说了什么,还得从昨天午初时,我去姨母家说起。”
这是什么意思?高氏婆媳皆错愕。
还没等开口询问,就听女孩情思缱绻道:“他在大街上无意中带开了我的轿帘。就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我心头想起了一句话…”
啊!昨天他们就相识了,这个轻薄狂生。高氏婆媳大惊。
第二十二章 回眸之缘
裴润菲从祖母和母亲的神情中,察觉出她们误会了。
忙急道:“祖母,就五天前,白马寺的慧行禅师不是给我批过命吗?慧行禅师当时怎么说的,您忘了吗?”
高氏奇道:“祖母没忘,可与你的事又有什么关系?”
裴润菲幽幽道:“大师当时说我,今世只偿前世债,莫怨他人莫自艾。回眸只在擦肩过,一缕生机一念间。”
高氏喃喃道:“慧行禅师曾说,你的一生幸福仅在回眸之间,转瞬即逝。莫不成李长吉就是你的回眸之人?”
裴润菲重重地点了点头,谓然道:“昨天在轿帘被带开的一瞬间,我随意地回头一看。就见人群中过去一个身着青衫之人,醒目之极。慧行禅师的话猛地就在心头回响。因而…昨天午初时,我就着人跟着他,打听过他的来历。”说到这,满脸又绯红起来。
母亲刘氏也呆了,自言自语道:“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你才派人去打听,你祖父就请韩大人替你们保媒。”
难不成他们真是有缘?我堂堂公府千金真得嫁给一个穷酸做续弦。刘氏此刻的心里如被刀刮过一样难受。她可不像女儿,正满腹柔情,心里有的只是不甘和无奈。女儿下面的话,更让刘氏心底冰凉。
“祖母,母亲,您们是没见过他。他的眼睛,清亮的都能照人。你心里想什么,他一眼就能看穿。还说了和慧行禅师非常相似的话。让润菲不要自怨自艾。可不是奇了。”
祖母高氏叹道:“兴许李长吉真是你的缘分,我说死老头子怎么这么执着。”
“可、可李长吉却说,他三年内不会考虑终身之事。让润菲另觅良缘,别在他身上虚度青春。”
说到这裴润菲又垮了脸,泫然欲泣了。
“啊!三年?这如何能够等得?”
国公夫人已经下意识地认可了这门亲事。立马为孙女的前景又忧心起来。
刘氏却暗喜:还是没缘分,不如就此作罢。
正打算出言相劝,就听到婆母大声吩咐丫鬟:“琥珀,速去请公爷和大老爷过来。”
刘氏顿时急了,忙道:“母亲,您还真当真了?既然人家无意于姻缘,咱们还上赶着干嘛?”
高氏却沉吟道:“这事蹊跷得很。你公爹看人的眼光,我还是深知的。且这李长吉对上了菲儿命数,万不可随意错过了。菲儿的姻缘,可再也经不起磨折了。咱们都是做娘的人,女儿家的终身幸福毕竟是最要紧的。至于其他的…哎!都看命吧!如今这事,为娘不敢自专,且看他们爷们如何说吧!”
裴府为李贺之事烦心,家中的主要人物聚集内宅正堂商议。李贺却难得地自在起来,坐在车上打着瞌睡。
沈亚之无奈,只好自己捧着书本温习。陆华龙在野地里,已经抓回来两只野鸡并一只野兔。因官道渐渐进入山区,没有了驰骋的空间。陆华龙自己也倦了,拎着最后捕来的野兔跃上了车。
沈亚之的书童清砚,也是童心犹在。在陆华龙在田野里驰骋捕猎的时候,他就趴在车窗边艳羡地看着。这会更是接过陆华龙捕来的野兔爱惜不已。
车夫在前面提醒车内人道:“翻过前面的这位山,就出了洛阳地界,进入了新安。午饭我们是到新安打尖呢?还是就把这位小哥捕来的野物,在路上自己烧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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