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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再坚持得住,手一松,那也不知还有几圈的绳子得以解放,直直往下而去。郗徽兀自还未反应过来,只觉腰间一紧,身子随了那绳子弹跳晃荡几下,却也因了绳子绷住,止住了那下坠之势。
郗徽正是头晕目炫之际,感觉肺腑之间麻椒火辣,直似欲炸裂开来,哪里还顾得上摒住呼吸,只是喘气不休。郗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呼吸着,昏沉之感略消,此时才惊觉竟不再有溪水劈头盖脸的倾在身上脸上,郗徽忙睁开眼。此时郗徽却是置于岩石之下,郗徽抬头向上望去,竟是绑着自己的绳子好巧不巧地卡在了两块岩石之间。那两块岩石向外横斜凸出,似是极大,竟遮了那飞流而下的瀑布,郗徽身上的绳子顺了那两块岩石之间的缝隙一路往下,最终稳稳的卡在其间,却让郗徽躲入了一方天然屏障之中。
郗徽用手抹了抹满脸的水,暗道一声侥幸,回过头往下看去,底下竟再无任何障碍,原来自己竟直直的悬在了半空之中,脚下似是个水潭,依稀所有的水流都飞溅而入,可到底自己与水潭之间的高度,却是估摸不得。郗徽又是心喜又是心惊,左右环顾,大声叫起:“姐姐!”
郗徽叫着兰英,却哪里有人答应。郗徽心下着急,记挂着兰英的安危,却是忘了自己正还挂在那岩石底下,兀自摇晃。郗徽又是大叫几声,周围除却水瀑之声哪里还听得其他声响,难道姐姐已经先行入了潭中?可为什么怎么叫也无回应?郗徽心中着急,便又放开声音大叫“姐姐”,耳旁却只听得自己的声音撞在岩石洞中回荡,此时隐隐有一种恐惧害怕之感升上心头,却偏偏无以言表,脑中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郗徽忙“呸呸”几声骂自己乌鸦嘴,急忙敛住心神让自己不去想些有的没的,此时关键,自己先得离了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之处,方好寻找。郗徽又是低头下看细观,只知下头是个水潭,离自己极远,而自己悬身半空,腰上也勒得紧紧的,很是难过,左右更无半分可攀可靠之处。
郗徽想着若是从此处跳下,也不知会如何,可不跳,哪儿却有其它选择!郗徽暗自叹了口气,闭了闭眼,咬着牙,再睁开眼时,郗徽解开了腰间的绳索。
早在解开绳索之际,郗徽已深深吸了几口空气,身子下坠之时,更是依了兰英所教闭住了呼吸。郗徽只觉脚下生风,身子失重快速下跌,心里正想着如底下是山石之地,那真是必死无疑了,紧张害怕中,耳边一声闷响,同一时间,身子全然下沉,水流没顶,自是入了那潭中,被潭水严严包住。
郗徽感觉自己不断下沉,身子也似是被水流冲出,心中闪过一阵紧张与慌乱,却也死死守了胸中所吸存的空气,屏住呼吸,又感下沉之势稍缓,便立时划动手脚,用尽气力往上蹿去。
所幸水潭之水甚是平稳,郗徽也只刚入水底之时才被水流冲开了些,待郗徽全力上浮时,因已被水流冲得远了些瀑布,此时上浮更无多大阻力。郗徽终于冲开水面,冒出了头。郗徽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中却是极大的喜悦,成了,我们成了!郗徽高兴得几欲大叫,思及兰英,忙四顾找寻:“姐姐!姐姐!你在哪呀?”
远处有人在水中沉浮,似在勉力挣扎,不是兰英又是何人。
郗徽忙向兰英游去:“姐姐!我在这,你怎么了?”
兰英哪里答得了话,浮着浮着却又沉了下去,郗徽心中一急,更是用尽全力游向兰英。
郗徽终于游近了兰英,兰英的脸色惨白得吓人,眼睛却是闭着的,紧紧咬着下唇,已是咬出了血来,双手还在扑腾着,却混似不会水般。
“姐姐!坚持住,我们上岸!”郗徽深深的吸进一口空气,用一只手架住兰英:“一起游!我们就差一点点了!”
兰英似是感觉到了郗徽的靠近,微微睁开眼看了一眼,却还是闭上了双眼,更是话也说不得。郗徽架紧了兰英,虽有水流浮着,兰英亦在微微划水,却仍感到兰英身体沉重,似是已全然没了气力。
郗徽学会游水却是不久,自己能从潭中游出已是不错,此时带了兰英,更见吃力,所幸兰英虽半是昏迷却不曾如真正溺水之人那般死死的抓着救自己的人不放。
二人几经沉浮,眼看着岸离得并不很远的样子,可短短的距离二人却游得异常艰难,渐渐地兰英的头垂了下来,再也不能划动分毫。郗徽咬紧了牙,一只手半托半抱着兰英,一只手死力划动,脚下亦是不停踩水,终于,二人摸上了岸!
顾不得身上嘴间的疼痛,郗徽翻过兰英,细细查看着兰英的身体。是脚!郗徽不由得捂住了嘴,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反胃与害怕。兰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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