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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枫塞给他:“我跟你一样为人夫,为人父,没有什么使不得的。”
男人渐渐停止了哭泣,擦了擦脸,低声说:“她四个夫侍,只我没能生女儿,她说儿子都是给别人养的。”
“你也这么想么?那你想没想过,没有男人,哪儿来的女人呢?男人女人是平等的,这是女娲神说的话,难道你宁可信一个背弃你的女人而不信神么?”
男人急忙道:“我信的,大人,我信大神的话,所以我一直好好干,今年我还攒了点钱买了鸡,我想攒钱,好让喜妹十二以后也能上学。”
“我听说你妻家很是富有?”
“我们移民过来她就开始做买卖。”
“那为什么不让喜妹读书?你的孩子跟别人的孩子也一样。如果别人的能读书,你的孩子也应该能读书,如果别人的孩子被母亲宠爱,你的孩子也应该被母亲宠爱,而不是被母亲嫌弃,一个嫌弃自己孩子的母亲是不配被尊敬的,也不配被称为母亲;同样的,你的生命跟每一个人的生命一样,都是平等的;背弃你的女人也不配做你的妇君。”
天渐渐黑下来,喜妹的妈在那小小的院子既不敢走也不敢进去,只能干着急。喜妹的爹她是了解的,老实到家的一个人,从来都是让干啥干啥,又不善言谈,就是当日还在家的时候也是被她和另几个男人欺负的,她倒不担心他会怎么着,再说让他出来也没啥不好的,起码的,没人打他骂他了,年年那收成下来也让他们有饭吃了,还不是剩的,还要怎地?
就不明白怎么连君相都给惊动了,瞧君相那意思还对她不满那。
早知道不听那几个男人撺弄了,其实就让他们父子在家里住着也没什么大吃紧的,都跟仆人一样干活,还吃剩的,没必要容不下他们嘛,唉,真是的。
她正想着,忽见门口众人都散开,让了条道出来,君相一手领着洗妹走在前面,她那男人领着小的走在后面,她低着头抬着眼睛看着,打定主意等君相一走就让他们父子先回家,不想君相上了马车,洗妹上去了,他们父子三人都上去了……完了,她两腿发软,完了……万幸,这两年我可没打过他们,连见都没大见过。
两天之后那父子三人还没回来,她去学堂接喜妹,喜妹低着头不看她,他老师说:“君相请喜妹跟他爹暂时都住在省府里,君相有事问他们;您要接喜妹走就去跟他爹说一声,他要同意您再接不迟。”说完了一笑:“我才知道原来喜妹也有娘呢。”
她臊眉耷眼壮着胆子跟着去了,没见着喜妹的爹,喜妹进去没一会儿又出来,告诉她爹爹不让他走,他自己也不愿意回去。她不万幸了,万幸变成了忐忑,她去村长家打听,村长冷笑:“您跟我打听他们父子干吗?您不说了是您的家务事么?您不说了您没犯法我管不找么?难不成您是怕他们父子饿着?不能吧?我瞧您把他们扫地出门连口多余的粮食也不给还以为您打算把他们父子都饿死呢。您甭跟我打听,您这家务事我管不着不是?您找管得着的打听去吧。”
谁管得着她是知道的,只是她没胆量去。接连两天,左近在家挨打受骂的男人都让乡上来人接走了,再过几天传票来了,喜妹的爹起诉她了,要离婚。
离婚?她琢磨琢磨又塌实了,顶多就是分些财产给他们,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家里有地她还有买卖,不怕!
跟她一样想法的女人不在少数,这当中虐待自己男人很有几个,都抱着这种心理:大不了就是分些财产出去呗,没事,自己还能挣呢。
等到判决一下她们傻了,分财产是不错的,可是并不能因此就少了她们的罪。分完财产之后她们先因为虐待罪需要支付损失费给那些男人孩子——这个是强制执行的,完了她们还得因为虐待罪被判刑——服苦役一至五年不等。有胆子贼愣的就当庭喊冤,说法律没这条。
没有是么?法官就搬了文件来念,她们才知道,这个是新法,才颁布没几天的,可是追溯期限是五年,就是说,她们头五年犯的罪今日照样可以拿出来审判。
分财产的时候喜妹的妈让出的大部分是土地,她的两家买卖一个没让,反正还是买卖最来钱,有钱以后再把地买回来就是了,她不信喜妹的爹能种得了那么些地。这想法没错,有钱人思路也一致,因此大部分离婚男人都分到土地与现金,没人分到什么买卖。
法官于是让她们当庭办理各种手续——君相说了,让各个职能部门都派人到此现场办公吧,省得以后罗嗦。
手续办起来很快,因为大部分文件都是事前印好的,不过添上数字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