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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想想……”
“你上次也如此说道,快点想啦,急得死人。”
“娘真要再想想。”
张小碗笑着说道,见眼下他的碗洗好,便站起了身,又与他一道走去那灶房。
汪怀善把碗盆摆好,对张小碗说,“明早这些我搬去前院,你可不要动。”
现在后院的灶房没再开火,都开在前院,有时他们在后院吃饭,也是前院端过来,现下后院的灶房也就空闲了下来,偶尔东西放在这里,隔日也是拿到前院去用的。
汪怀善生怕张小碗又多干活,特地叮嘱道。
“知晓了。”张小碗点点头,牵了他的手送了他上床。
“娘,”一到床上,汪怀善就打了个哈欠,“你夜间要是喝水,在隔壁叫声我就好,我起来给你倒。”
“知晓了。”张小碗温声地道,待她给他盖好薄被,床上的小儿就已经睡着了,打起了小鼾。
她不禁失笑,起身把他明日要穿的衣物(www。kanshuba。org)看书吧好放到床边,这才吹了油灯,带上门去了隔屋就寝。
大凤朝永延三年九月,汪怀善年满十三岁。
他那天的生辰比往年的任何一个生辰都要热闹,张家全家都来了,汪家的几个兄弟也来了,银虎营与黑狼营也来了不少人,家中的宅子挤不下这么多人,汪永昭领着这些人去了另处的宅子,让汪怀善一人跑两地敬酒,这才把酒席办了下来。
待到他生日过后,大凤朝的天气也冷冽了起来,这时冷冽起来了的不仅仅只是天气,朝中的形势也是如此。
夏朝的新皇登基不满一月,突起攻势,夺下了西北的云州,沧州二城。
永延皇封老将陈云飞为定国将军,赐他兵印,拔军收复云,沧二州。
可惜陈云飞成也老将,败也老将,行军半路,就一命呜呼了。
下面八百里急马回朝禀报后,以旧疾托病在叶片子村躲皇帝的汪永昭跟身边的妇人冷笑了一声,道,“死得倒是及时。”
他一脸说不出的讥俏,张小碗笑而不语。
汪永昭也只是找个人说句话,并不指望她懂得什么,说罢就继续看着手中的兵书。
那报讯的人还站在屋中,有些窘迫地看着这时停下手中针线活,微笑看着他的张小碗。
“下去吧,灶房里熬了羊汤,你去喝上几口,再灌上一囊再走。”张小碗微笑着与他说道。
那报讯之人已连续几日当着她的面给总兵报过讯,已与她有些熟敛,听罢这言朝她略为感激一笑,抱拳施礼就退了下去。
这时汪怀善正大步进入,一进门就对他娘说,“王爷说了,让我再候上一会。”
张小碗闻言皱了眉,“都与你说过了,不许再提这事。”
汪怀善看她沉下了脸,不敢再靠近,便坐到了汪永昭的另一侧。
“王爷还说什么了?”汪永昭翻过一页,漫不经心开口道。
“说皇上不准备把兵印交给他,也不交给你……”汪怀善说至此,那脸色也沉了下来,“怕是要到军中人马大损,他才会松口。”
他说罢,汪永昭未发声,依旧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手中的兵书。
见他不语,汪怀善又等了等,见他还是不说话便忍不住开口问道,“要是大东,苍西都失,您也不请命吗?”
“请什么命?”汪永昭又翻过一页,淡淡地道。
“到时夏人一入,东西两州的老百姓流离失所,全都无家可归,您也不请命吗?”汪怀善说到此怒火一起,大声地说了起来。
“我无兵权,也无统帅之职,与我何干?”汪永昭抬头轻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皇上都不急,你这小儿急的哪门子的急?”
“你……”汪永善听后怒瞪了他一眼,转头便对张小碗说道,“我去找先生去。”
说着不待他娘回话,大步就往门外走去。
他走后,张小碗也无心手中的针线活,她苦笑了一声,小声地朝汪永昭道,“可否能托您一事?”
“说。”看着兵书的汪永昭又翻过一页。
“到时他非要上那战场,能否请您让人拖住他。”
“何解?说清楚。”汪永昭闻言,书也没再看了,一把甩到了桌上。
那书甩到桌上剧烈地“碰”了一声,张小碗眉毛不禁一跳,她沉了沉心,才轻轻地说,“他毕竟还小。”
“还小?过了十三就是十四了,他还小?”汪永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