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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便一一道来:“你连这也不知,果真也愚昧。薛蟠是甚么品性,这城中人恐怕没有不知道的。在这桩事上,起因如何原本就不必去追究。他们心知肚明却还跟风人云亦云,谈的不亦乐乎。岂非是愚昧。又,柳湘莲其人,我也听过一些他的声名,素来是嫉恶如仇的。可他这般机智打了薛蟠,逃的掉是他的运气,此举岂非也愚昧?再,薛蟠这人原就是蠢到家,说他愚昧不用更多的解释。”
“混淆视听的人总会有,一个小人足以挑起一场战争。你瞧战国期间诸候争强,原本的联盟成了敌对,这其中总少不了闲言碎语的挑拨。而这些闲言碎语的源头,也仅仅只是一个人。一传十十传百,假的便成了真……然而。”甄士铭道,“流言止于智者。”
贾环哂笑一声:“智者何其少,多的是普通的人。”
甄士铭无言以对,又说:“可人们依然需要智者,他可以涤清污浊,正因为这世上多的是普通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大部分人也是明辨事非的。”
更何况,群众基础可是一个很大的根基,哪朝的政权颠覆不是从农民起义开始。这也就扯远了,那就说到现代的社会舆论。贾环所说也有些道理,很多时候,关于一个论点的讨论,十万句好话比不过一句坏话。因为愤怒更容易引起人内心的情绪和共鸣感。就好像一个人上坡要很难,下坡却很快一样。让一个人高兴或许要费些心神,然而使他愤怒,却仅仅只需一句话。尽管或许明眼人一看就知这不过是有人借机寻事。
不过换个角度去想,七情六欲是为人,倘理智始终走于前端,那也是极少的人。领头羊以只为计数,而非群。
薛蟠之事于民间效应岂非就是如此。
然而对于柳湘莲本身来说,清者自清,他素来傲然独立不在乎权贵倾轧,自然,再重新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他或许只会揍薛蟠揍的更狠。不过他也是理智的。一,他并没有当面驳了薛蟠,不至于他恼羞成怒让自己在众人面前落下把柄。二,他既没有在人前打了薛蟠,又没打死薛蟠。薛蟠不想让自己的丑事人尽皆知,便只能吃哑巴亏。可谁成想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呢。终究是私下传的满城风雨了。
但这一路走来,除了这档子事,别的也没听说甚么。这让甄士铭疑惑起来,似乎是荣国府风光依旧?那又如何来的急信催人下山。
好在这疑惑也不会持续多久,很快他们就到了大门前。
石狮巍峨依旧,门前家丁衣着鲜丽,让一旁的人走路都要绕着边走,生怕不小心触怒了人家,得罪不起。过了宁国府同样是大门巍峨,不论看多少遍,甄士铭始终都要在心里感叹一声,有钱人啊,有权人啊。没办法,他生来不是富贵之人,也从未觉得自己是富贵之人,小市民心态几年如旧,这是改不了的了。
就拿那些个嚣张跋扈的权贵子弟常用的话来说:瞧你那个模样,便是珠玉加身,乞丐就是乞丐,永远成不了贵人。他到是还想说呢,瞧你们那个跋扈样,不学无术就是不学无术,满身珠玉也掩盖不了身上的铜臭味。
谁能比谁嘲讽人呢。
匆匆进了小门,绕过了回廊,丫头小厮没见着几个,贾环突然停了步子,道:“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见老太太吧。”
甄士铭一愣,沉默片刻,道:“何必呢。”
贾环一笑,又说:“你也别以为我是怕了才不去,只是她既然没把我当回事,这礼上不上也没那么多计较了,说不得她是忘了还有我这个人呢。你有要回禀的人,我自然也有。便在此各分两路罢。”
“你果真情愿?”
“绝非作假。”
话说这时,假山那头隐有人声传了来,贾环往那边看了一眼,不再多说,径自回自己那处去了。赵姨娘固然待他不算贴心,终究是生身之母,要论起亲厚,情份总是最大。至于旁的人……识相识几分,他还是知道的。
☆、太虚梦境谁知
甄士铭一路见到几个丫头小厮,嫩生生的,见到他都是一副有些疑惑的神情,有人甚至拦上来问:“你是谁,要找哪位?”
甄士铭问:“你是新来的?”
那丫头一愣,点了点头,于是还没来得及喊,她口中质问的那个人就转身走了,袖子甩的风声水起,迈步间直把她的喊话噎了下去。
这园子大,路也绕,他本想随手抓住一个丫头去问凤姐在哪,可那头被他放跑了一个丫头过后,居然就再不见第二个人影了。这可真是怪事。人呢,难道都去大观园了么。
便是在此时,居然让他瞧见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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