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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还是欣赏他身上那种飞扬跳脱的性子——毕竟他当年因为刘太后之故,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本心生活在这深宫里。当初微服出宫,见了白玉堂的言行,知晓这是个真正的侠客,所以才起了结交知心。
如今见白玉堂单枪匹马闯入宫里,惊讶的同时一句问话就脱口而出:“你也是来刺杀朕的么?”
说完忽然就有点后悔,因为这话有示弱的嫌疑。但是话已出口,又隐隐盼望白玉堂否认。白玉堂却不知上面那人的心思,听他这句,知道这小皇帝想来在宫中过的也不太平,失笑的同时面上难得正经的答了句:“白爷爷哪有那个闲工夫?!这次找你来是为了另一桩,只是没想到你就是皇帝。”他为人天不怕地不怕,加之对于眼前的这个小皇帝实在没甚敬畏之心,所以说话比较随意。如此却反而顺了赵祯的脾气,当下帝王笑的更加纵容起来,几乎当即就相信白玉堂对自己并无恶意,放心一半的同时忍不住好奇道:“那你所为何事?朕能做些什么吗?”
白玉堂却不由得有些讶然起来:毕竟眼前这位帝王的反应委实有些太过和气了。所以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白五爷破天荒踌躇了一下,是不是要直接开口要他撤了给予展昭的官职封号,还是绕个弯子。
“啊!看我这记性!”赵祯却忽然拍了下额头,对一旁的侍卫道,“来人,看座!站着说太累了。”
见状,白玉堂一挑眉,实没想到这小皇帝竟会看座。见太监搬了椅子来,道了声谢,此时心中也是计议已定,也就老实不客气的坐了。
“我来是为了展昭。”他还是决定直接说出,反正就算天大的事情他也担的下,“此番我来,只有一件事情,就是想皇上你能去了展昭的官职,放他回江湖!”
没想到白玉堂来京会为了这样一件事,赵祯愣了一下,脑海中想起前些时日见到的那个清澈到底的蓝衣少年,不由奇道:“为什么要去了他的官职?据朕所知,这个官是他自愿当的——你和他有仇?”
“不是有仇。”白玉堂道,“而是因为我知道,以他的性子,这官怕是做不好。毕竟他是江湖人,性子洒脱,免得将来做错什么,反而撞了你皇上的忌讳。”
……
说到这里时,白玉堂发现展昭眼下隐隐有着疲色,心中一动,便停下了话,向他道:“怎样?可觉得难过么?”
他们是习武之人,几夜不睡也不至于太过疲惫。但是此番展昭因受伤的关系精神本就不好,又听他说了这许久,自然有些精神不济。听得白玉堂此言当即伸手抹了一把脸:“没关系,你继续。”只是眼皮仍酸涩得几乎睁不开。
白玉堂却恼火摇头,一把扯过他靠在自己身上,数落道:“累了就直说!当着我的面还用这般拖拖拉拉么?先睡!睡一觉后明日好赶路。等你伤好了再说不迟,反正也不差这几天。”
展昭知他说的是正理,心中虽然想要知道所有事情的始末,怎奈确实身体状况晦涩不由人,再加上因那人回来所引起的喜悦还在胸口满满地激荡,此时此刻,他知道自己就算是听了,以此时自己的状况也未必有精神分析事情,就干脆的点头,就着靠在那人身上的姿势合上眼。
他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这般靠着的姿势是过去常有的,但是毕竟近八年未曾如此亲近,展昭虽靠的熟悉,面上还是忍不住有点发烧。隐隐觉得那人炙热的呼吸浅浅靠近面庞,心中不由一阵猛跳。
而那人却仅在他额上轻轻一触,拥着的手也紧了几分。这样一些微小的动作对此时的他而言带来的感觉却比过往任何一个时候都来的温馨——展昭忽然明了,八年前自己仅仅丢失了对这个人的记忆,后来的相遇却能在自然不过的与他相处——记忆不在,感觉犹在。
可是那刚刚错去的一年,记忆归来,人事全非。那种感觉——所以后来才是又爱又恨,爱他这个人,更恨他不与自己商量就一个人轻涉险地……
直到如今——虽然还是不满他就这般不负责任的一年没个音讯,甚至还装作陌生人出现。但现在暂时也就顾不得了。况且他还说过,这件事情还有另外的原因……
皇上……韩琦……襄阳王……这其中……
头实在疼得厉害,展昭只得放弃想下去的打算,揉了揉额头,慢慢的呼吸便均匀了。白玉堂感觉到浅浅吹拂在颊边那清浅的呼吸,心中柔成了一片,只觉此刻是八年中最踏实的一天,心中了无睡意,只是心满意足的拥着那人,抬头望向天边,唇边是一抹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笑意。
方才一番话让他回想起当初在宫中的事情,想起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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