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页)
“赵兄多保重,小弟启程了,他日大都再会!”唐钰说完跳上马,和他抱拳道别。
明教的一袭人骑着快马渐渐的消失在迷茫的夜色中了,而赵孟昕则望着他们离去的大路愣了很久才回到了嘎尔迪身边,他这一出送同窗好友的戏码也不知演得像不像,但无论如何自己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多谢将军通融。”赵孟昕淡淡的说道,但却没有表现的很殷勤,这便是他故意使出的一招“欲擒故纵”,可对于全盘接受嘎尔迪他还是下不了决心,因为那等于是给赵氏皇族抹黑,假使他做了这等卑贱可耻的事,百年之后都将无颜面对列祖列宗了。
“先生何必客气,你我都是朋友么,天色很晚了,回车内休憩吧?”嘎尔迪说道,虽然方才已然勇攀高峰,但作为男子而言这种隔靴搔痒般的碰触离心满意足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要是能与赵校尉相拥而眠倒也是一件乐事。
二人并肩回到了马车里,当车门关上的一刹那,嘎尔迪就抱住了年轻儒将的身躯,戏谑的问:“其实你并不熟识那个白衣男子吧?”
赵孟昕仰起头,赶忙应付道:“儒林当真是我的同窗好友,只是多年未见了。”
蒙古将军笑笑,抚着他的肩膀说:“你和他是否相识并不重要,因为我敬重你,所以我才放他们走的。”他的苦肉计也不知是否能生效,但人心都是肉长的,他不信校尉是迂腐不化,不知感激的小人。可嘎尔迪却忘了他们乃是交战国的将士,于情于理赵孟昕都没理由对他感恩戴德的。
听到他这么讲,宋国男子心里反而有点儿愧疚,但此人是蒙古鞑子,他不该有任何内疚,这群凶狠残忍的蒙古人屠戮同胞,掠夺大宋的财物,人人得而诛之,他且笑里藏刀,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便可。不过但凡男子都不会珍惜轻易得到的东西,他若是像个娼妇似的投怀送抱反而令人生厌,必须和对方保持不冷不热的距离。
“明日还要早期赶路,睡吧。”赵孟昕轻轻推开蒙古男人,靠在马车的另一边披上羊皮袄假装睡去了。
“哦,那我睡了。”虽然心底有一丝不悦,他老实的闭上了眼睛,只是车内还残留着刚才欢好的气息,让他很难马上有睡意。
三月底,乍暖还寒之时,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忽必烈亲自督造的“汗八里”元大都,虽说这座城市是仿照汉人天子的规格所造,但从繁荣程度和人文修养来讲还是和临安有很大的差距,城内往来进出的除了北方的汉民,更多的则是西北的彪悍异族,城池四周也多有重兵把守,偶尔还会对出入的百姓仔细盘查,给人一种极为不自在的感受。
嘎尔迪就住在皇城西面的仁寿坊的一座大宅院中,这大概就是皇帝忽必烈赐给侄子的府邸。
赵孟昕的客房紧挨着主人的卧房,他每日都会去庭院里漫步,坐在发出新芽的梨树下望着北归的候鸟出神。无论世间遭遇怎样的战乱,鸟儿们依然会去南方过冬,待到春暖花开之时返回北方老家,不受任何影响。而称为万物之灵的人则过着流离失所,骨肉分离的苦难日子,反倒是没有鸟儿幸福的。
联想到自己的处境,他不由得黯然神伤,只得用笔墨丹青来抒发心中的郁闷之情:
庭前梨树发新芽,北归候鸟竞相往。
燕雀春日里还巢,人间离散事无常。
怎奈何骨肉分离,生生断了相思怨。
这首诗词写罢,他还在宣纸上画上了一只离巢的黄雀,在落叶西风中凄苦的单飞,用来抒发自己悲凉的心境。
午后小憩之时,嘎尔迪推开了赵校尉的房门,径直走进了房内,一眼就望见了书案上放着的这幅字画。他端详了许久,才转头凝视起床上熟睡的人来,赵孟昕定是在思念泉州的家人。
作者有话要说:
☆、吕文焕到访愁煞人
出场人物:
吕文焕:中国南宋后期著名将领。小名吕六,吕文德之弟,安丰(今安徽寿县)人,活动年代是宋末元初。吕文焕在宋蒙襄樊之战后期任宋朝守将,相持达6年之久。1273年,襄阳兵尽粮绝。吕文焕投降元朝,并立刻为元军策划攻打鄂州(今湖北武汉),自请为先锋。随后攻破及招降沿江诸州,并为伯颜向导,引元军东下。1276年,元军破南宋都城临安(今浙江杭州),吕文焕与伯颜一起入城。官至中书左丞,1286年告老还乡,卒于家。
第二天傍晚,一位客人突然到访,当此人出现在赵孟昕面前时,着实令他大吃一惊!
“吕将军,您怎会在这里?”他连忙放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