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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你错了,看官。周淮南倒并非特特的来寻容娘,不过是府中有个婢女,素与他有些瓜葛,趁此机会,再叙前缘罢了。他们也思想着后院安静,今日阖府皆在老夫人院子里,不过午想来是不会回院子的。不想才刚有了些意思,身子烫起来了,呼吸短促了,偏偏听到脚步声。那婢女吓得提了裙子往后罩房跑去了,周淮南从雕花窗格子里瞧见是容娘,稍稍收拾,便迎了出来。
“表妹有礼了。”周淮南作了一揖,眉眼照旧轻浮的瞄了瞄容娘。这是他的习性,绝非一顿板子可改。这一瞄之下,他的魂魄又丧了一回。
据上回他见到容娘,约有一年多的时光了。一年多的时光,足够一个青涩的小娘子长成妩媚鲜艳的青年女郎。何况容娘际遇坎坷,成就了她一番非比寻常的别样气质,于那眉眼之间,却越发显得桃羞李让,娇艳动人,尤其那腰肢袅袅,柔软如云。
容娘厌弃的扭转脸,便欲转身离去。不料周淮南身子才刚热起来,*未解,又碰见心仪甚久的佳人,此时便是连容娘那嫌弃的一眼,他也觉得流光溢彩,惹人心动。他将那棍棒之痛早已忘诸脑后,左右附近无人,便双手拖拽了容娘往后院而去。口中尚且不干不净戏弄道:“表妹何必羞涩,你连张家那个独腿尚且可跟,表哥好歹全须全尾,如何不可从?”
他言语荡漾,手下柔腻,心中早已痒痒不可耐。容娘大惊,连踢带搡,却不及一个成年郎君的力气。周淮南得意的将双手围拢,他的鼻翼底下是容娘沁人的体香,诱得他魂飞魄散,只欲快些得偿心愿,死而无憾。
容娘大怒,却被那厮圈在怀中,不好动弹。若是呼唤,定要惹来许多观望之人,难道又要重蹈覆辙?容娘闻到周淮南那粗喘的气息,心中作呕,不及细想,手已握拳,朝周淮南软鼻揍去。
一揍之下,周淮南那两孔鼻洞之中流出两道甚粗的血流,周淮南大痛,捂鼻欲呼,却不敢出声。他将头一仰,抹了一把鼻血,狞笑道:“表妹甚烈,我喜欢。”
言罢,色心不死,竟然欲卷土重来!
容娘本已跑出数步,此时却停住脚步,两眼微眯,冷笑一声。周淮南心觉怪异,脚步一顿,后颈被人一个手刀砍中,顿时天昏地暗,委顿在地。
“他可曾伤你?”
守中问道,他眼神冰冷,浑身煞气。
容娘摇了摇头,手砸过去,倒是有些钝痛,她摸了摸手。守中看见,过来抬起她的手一抹,将那丝血迹抹去,并无伤口,想来是周淮南的。
容娘不自在的将手缩回,心中跳得厉害,脸便似这正午的地面一般滚烫。
守中看了她一眼,吩咐道:“你回房,我来处理。”
穿堂那头,靖哥儿不解的仰头看他的六叔,不解他为何如此不高兴,手也在颤,冰凉冰凉的。
☆、第一百一十章 纷乱
容娘回到房中,小环急急的赶了回来。她双目噙泪,将容娘左左右右查了个遍,一颗悬吊的心方才放了下来。
容娘任由她施为,这种关切使她的心里暖洋洋的,无比的舒适。
“你如何知晓了?”容娘软软的靠在小环的肩上,闭了眼睛,身上因紧张而生的痛楚正在慢慢散去,她的神思渐渐清晰。
小环抱紧她,身子兀自颤抖。
“我原不知道,六郎叫我快快回来,才刚又碰到大郎提了那畜生。小娘子,你恁地命苦!”小环悲悲切切的抽泣起来。
容娘心中一沉,搂了小环的腰,越发将脸埋进小环的脖颈里,幽幽道:“傻子,我回回都有人救,怎是命苦?”
此话不说还好,一说小环越发不能自已,肩膀耸动,伤心大恸。
容娘反打起精神劝慰小环,到底今日是徐夫人寿辰,小环知道不好让人知晓,自己抹了一把脸,又替容娘梳妆,换了衣裳,方才出来见客。
瑾娘寻了机会将容娘拉至一边,要与她说话。容娘也很欢喜,在这家里,姐妹中只有玉娘和瑾娘是她亲近的,玉娘又不懂事,倒是瑾娘还能说些闺中私话。
瑾娘挽了容娘手臂,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回容娘,方抿嘴笑道:“容娘越发出色了,眼看要及笄了,家里可相中了哪位郎君?”
容娘不羞不恼,只轻轻的锤了瑾娘胳膊,笑道:“果然阿姐做了娘,便大大不同了。上回归家时,说到姐夫,可还有些害臊呢。”
瑾娘捂嘴一笑,杏核似的眼睛澄亮清澈,高明达将她护得很好,无需操心甚么,她的神色竟仍如小娘子般天真。
“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