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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笑了,其实刚才听他说岳乐飘逸潇洒的时候我就笑了,这还是我头一次听人说岳乐飘逸跟潇洒。
阿达海也是这时才看见我的,连忙跪下打千行礼。
“阿达海给福晋请安。”
“起来吧。这位就是陶先生吧?”我一边往厅里走,一边问到。
“是。陶先生,这位就是福晋。”阿达海这算是为我们做了介绍。
阿达海说着话,我就走到他跟前了。
我在他脸上看看,他这时候反倒有些局促了,我走到他跟前,他往后退了一步。
“赫舍里氏给陶先生请安了。”我行了个礼,按说这样的礼我不该行,可是岳乐府上一向是尊师的,对于这些师傅别说是我要请安,就是岳乐见了都得客客气气的问好。
“同安。”
知道这人跟别人不一样,可是这个同安还是让我有点儿吃惊。抬起头,看看他,一脸笑意的望着我,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局促。不过这不是让我生气的,文人很多都是倚才狂傲,对于这个,我倒是能够接受,可是真正让我生气的是我能感觉到他的眼睛在我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虽然满人的男女之防不像汉人那样拉了一下衣袖就要砍胳膊那么严厉,可也不是没有,这样大刺刺的看我,打量我,是个女人估计都得生气。
可是生气归生气,颜面上的事还得做足了。
没理他,转身走到主座上坐下,转过脸说话的时候我的笑就收敛了起来。
“陶先生也坐吧。”
“谢福晋。”
衣摆一撩,两只腿一搭,斜靠着椅子就坐下了。这个动作让我想到了岳乐,因为岳乐也喜欢斜着坐,一时有点儿恍惚。
“主子。”灵丫儿把茶端了过来。
“哦,”我这才回过神,定了定心,让她把茶放下。那位陶先生已经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喝开了。
“陶先生。”
“福晋有事?”他把脸从茶杯里抬起来,眯着眼睛看我。
“刚才在厅门口听见您说这教出来了那也不是您的功劳,是学生聪明的功劳,这个您大可放心,安王府是不会把您的功劳给没了的。”
“那只是一句玩笑,纵使福晋是那样的人,我也可以回头找王爷要我的功劳去。”他说话的时候,头往后摆了摆。后来才发现,这也是他的习惯动作。
我勉强笑了一下,没说话。
蕴端就是这时候进来的,孩子进来之后的反应让我有点儿心酸。
“蕴端给额娘请安。”他行完礼,就看见了坐在一边的陶之典。他往陶之典跟前走了几步,仰着脸看着他。
“你就是蕴端?”陶之典站起来,低着头看着蕴端,他们两个人就那么你看我我看你,看了半天之后,蕴端才把脸转向我,问道:“额娘,他是不是阿玛?”
我的鼻子当时就酸了,那股酸痛顺带着就让眼圈红了。
不能怪蕴端记不起来岳乐长什么样,岳乐走的时候蕴端才五岁,正是刚有记性的时候,这一走就是好几年,孩子是早就忘了。上一次蕴端问我阿玛长什么样,是不是就跟十二哥一样,当时我也是伤心的把他抱在怀里。
虽然酸,虽然心疼,可是这不是在我的房间,这是在厅里,有外人在,所以一时间气氛也有点儿尴尬,蕴端无意间把我跟陶之典连到了一块儿。
“哈哈哈……”我这边正不知道该怎么说,那边陶之典倒是哈哈大笑。
他走到蕴端跟前,把手放在蕴端的小脑袋上,“是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叫一声阿玛也没错,不过估计福晋不愿意了,”说到这儿,他往我脸上瞅了一眼,他刚往前走了几步,所以现在我跟他就简直是面对面,中间仅有个蕴端。这个情形,看上去就跟一家三口似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蕴端的阿玛呢。意识到这一点以后,我往后退了一下。
陶之典显然看到我这个动作,笑了一下,把蕴端的手拉了起来,弯下腰,看着蕴端说:“蕴端,十八阿哥,我是安王给你请的西席,这府里我还没转过,你带着我转转?”话是问话,可是他没等蕴端回答,就拉着蕴端径直走了出去。
“福晋,他怎么是这样?”灵丫儿在我身后小声的问了一句。
我没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
真正了解陶之典是在大夫告诉我兰儿甘没几天的时候。
“四婶。”兰儿甘虚弱地笑笑,“抱抱我。”
我也对着她笑笑,其实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是哭,可是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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