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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先问安石:“王广渊这折子,爱卿怎么看?”
安石说:“他的意思,倒与中书拟的青苗法折子,不谋而合。”
皇上听他这么说,也不问了,先低头去看手里的那份折子。看罢,才又问道:“倒是好办法,确实一举数得。只是不知道实施起来,会怎么样?”
“事情可行不可行,都得看需要。”安石说,“目下财政最急。而要理财,又首推农事。农事急,最急是去其疾苦,抑制兼并,便趣农。目的只有一个:发展生产。青苗法就是根据这一需要制定的,应当是可行的。条例司的新法折子本来早就拟好了,一直犹豫着没上。王广渊的折子与我们不约而同,我们才悟出需要急迫施行,再不犹豫了。因为还需要摸索,所以特意提出只在三路试行,待见出实效,取得经验,再次第推行全国。请皇上明断!”
皇上将折子又翻着看了一遍,确实有试行一说,这才放心了:“我看可以吧!实在不行,停止不做就是了。没试之前,说什么都是白说。大家再合计合计,没有别的问题,就先做了再说!有不完善的,还可以在执行中慢慢改进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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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遗事 第七十九回(5)
两府大臣并没提出什么有力的反对意见,青苗法很快也就颁布实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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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遗事 第八十回(1)
空权柄彦国养病去
新台阁君实横议来
苏辙虽参与了青苗法的议论,可还没等到青苗法颁布,他就辞了三司条例司的检详文字官,离京去河南府做了留守推官。做得好好儿的检详官,怎么就走了呢?虽说是他自己请求调出的,可论起原因,还得归根于他在三司条例司始终与人磕磕碰碰,没法儿再呆下去。
条例司出台的几件大事,苏辙始终站在对立面。除了派使巡视、青苗法,他都不赞成。六路均输,他也一样竭力反对,说是法术不正,有百害无一利。自从议事被人当面抢白之后,他就不再公开发表意见了,只在私下,悄悄地分头去找安石或陈升之说这说那。这么一来,自然更要横生是非。最不堪的是吕惠卿。人品且不说,人言人殊,不好比较。说到学问见识,惠卿处处都要压他一头。三司条例司,不啻就是变革的大本营,至少也是个参谋本部。那里的氛围,自然整个儿是个积极变革的氛围。惠卿悉心赞成支持变革,始终为着变革殚虑竭智,出谋划策,因此,不仅深得安石的信任器重,在条例司里面也如鱼得水,活得滋润充实极了。而苏辙却正好相反,处处格格不入,处处步履维艰。相形之下,苏辙就更觉着压抑难堪了!虽然格格不入,要是意见能得到上峰的支持,有恃无恐,升迁有望,还可以勉强撑着,有所得就有所失嘛!可现在,自己的意见竟没有一件被采纳!试着去安石那儿告告吕惠卿,同样如风过石,一吹一个白迹。既没有一处人,还要时时受着煎熬,这条例司还有什么待头?走了,一走了之。
苏辙既铁了心,当即给条例司上了一个条陈,全面陈述了与条例司现行种种做法的分歧所在,请求调离本司,另外委托他人前来就职。
“总算出了一口恶气!也好立此存照!”写好条陈,苏辙痛快地想。
与此同时,他又给皇上上了一个折子,一面说明条陈的事,一面请求辞职外调。双管齐下,才能笃定走成。要走不成,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苏辙去条例司是皇上亲自举荐的,他上折子请辞,皇上自然奇怪。他问安石:“爱卿,这苏辙与苏轼两兄弟究竟怎么样?看他们的章奏文章,学问似乎非常相似,该是一类的?”
安石一笑:“回陛下,他们既是两兄弟,相似自然不奇怪。臣看他们的文章学问,大抵喜欢纵横捭阖,飞扬争斗。”
皇上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果真这样,应该合于时宜,做点儿实事,怎么处处要唱反调?看来,只好任他离京了。”
皇上又征求丞相意见,公亮也同意满足他的要求。就这样,苏辙最后到底去了河南府。
苏辙调走不久,安石就推荐惠卿做了太子中允、崇政殿说书。太子中允与太子中舍人是一回事,不过前者有进士出身,后者不需要进士出身而已,职责则都是替太子掌管文书笔墨,规劝督导太子等。崇政殿说书,是专管给皇上讲书的。这两种官儿都是从七品,并不高。可因为是皇上、太子的近臣,能直接影响他们的思想行为,从来就是清要之职,人人眼红。安石之所以推荐惠卿,自然也同样是看重它们的重要,希望皇上及未来的太子能始终受到变革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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