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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兼职,在一次中国春节的活动上,她认识了留学生兼老乡的庄良。也正是打着老乡的旗号,庄良第一次见面就要了白芷的手机号,而白芷也没多想就给了,因为□□工作的关系,她的通讯录里本来就躺着各种人物的号码。
可没想到的是,那之後,庄良的造访成为了例行看望,电话短信也成了日常问候,更是逐渐地把陪伴上下学的角色也揽在了头上。白芷的身边不乏男生的出没,她知道这意味着什麽。
早在高中的时候,班上就有个叫Josh的男生喜欢过她,一开始只是在储物柜上给她贴小纸条,後来演变成每天晚上滑着滑板到她舅舅家门口蹲点,可是只坚持了两个月,Josh就把蹲点地址改在某个啦啦队队长家门口了。
再是大三满21岁,也就是美国人所谓可以「legally get drunk」(合法醉酒)的时候,一个追求了白芷许久的男生拿着半打啤酒到宿舍找她,说是庆祝她的生日。没喝几杯,那男生就当着室友的面亲上了白芷,惹得几个室友夸张地「woo」了起来,可白芷却讨厌极了那样自以为是的态度,当晚就发短信和那男生断了干系。
这些速食面一样来得疾去得快的感情,白芷接受不了,她觉得自己骨子里保留着东方人对韵味的憧憬。所以,当文化中心的同学用美国女生独有的娇嗲口气评价庄良说「He’s quite a keeper。(他是个难得人选)」的时候,白芷觉得,也许就是他了吧。
毕业的时候,庄良没有找到工作机会,也没有合法的居留身份,因而必须回国就业,白芷去机场送他的时候,他祈求似的说:「我等你!」
白芷淡淡地说「好」,可她想的却是:即使不是男女朋友,有这样一个哥哥也很好吧。
而据後来的事实看,庄良也确实履行了诺言,还在回国後帮她照顾年迈的外公外婆。可诸如此类的行为,多数换来的是白芷内心深处的自责,对她而言,如果感情是笔财富,那麽她的帐户上根本是空空如也,无论如何也无法对庄良进行支付,於是她一度认为自己病了。
她母亲韩夜曾对她说,一定要找个爱自己的人,不要因为一点悸动就去冲动,可白芷并不确定,这是否意味着自己就应该身陷被动。
这就是她懵懂杂乱的爱情观,暧昧不清,一点也不像川妹子一贯直来直去的风格。
然而,除去浑浑噩噩的感情史不谈,用《红楼梦》里李纨评价王熙凤的话来说,白芷其实是个「水晶心肝玻璃人」。从那天金师傅找自己吃饭的时候起,她就料到白焰朗一定拜托了金师傅当说客,只是并未猜到待说服的内容是什麽。所以当金师傅再找她去店里说是有事要告诉她时,她毫不意外地跟他进了雅间。
静静地听完金师傅的叙述,白芷冷冷地哼笑了一声: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麽?所以他觉得我妈和我给他收拾烂摊子,就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吧?」
金师傅无从回答,只说:「他昨天给我打电话,说手术时间定下来了,下个月初。」
这下白芷没有吭声。
金师傅又无奈地说:「他是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对,但是你也要这样想:这个馆子,以及他的其他财产,本来就有你的份,给你打理也是应当应份的。」
白芷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手指捏着鼻梁,吐了几个字:「我不稀罕!」
这样的态度在意料之中,所以金师傅反而认为多说无益,不如扯点闲篇儿,谁料小唐这时敲了门进来,看上去十分羞怯窘迫。
「店里来了两个外国人,我…听不懂他们说什麽,能不能…请白小姐帮帮忙?」
举手之劳,白芷当然不会拒绝。
在大厅里和两个加拿大背包客说了半晌後,白芷径直去了厨房,刚一开口,里面就顿时炸开了锅。其实岂止是他们,恐怕任何一个四川人、乃至中国人也没做过这道菜,所以白芷也跟两个加拿大人确定了好几遍,谁知其中一个居然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让白芷看了哭笑不得,只能拿了进来递给他们。
几个人凑成圈一看,好家伙,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天津飯」几个字,「飯」字是工工整整的繁体。
「这…哪儿有这道菜啊?」季然觉得胡闹,退回去接着照顾锅里的鱼。
袁随挠着头皮,调侃说:「这是第九大菜系?」
「烧白」细声细气地问:「不会是扬州炒饭,只是他们抄错了吧?」
白芷觉得这差别也太大了,有些牵强。
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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