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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暂搁,枫儿,先道你的破城之策罢!”他心存不满,眼下已开始故意施压,好让沈犹枫身处困境,知难而退。
沈犹枫心知肚明,但他有备而来,岂有畏惧之理?遂于案前凛然站定,向众人微一施礼,朗声道:“若要破城,尚需三件物事,一道一书一印。”
墨台鹰眼神微亮,语气却冷若冰霜:“此话怎讲?”
沈犹枫不紧不慢地说道:“所谓一道,乃是一条能暗中潜入悬星城的密道,我军可借此道深入敌军腹地,暗度陈仓,前后夹攻;所谓一书,乃是一纸向我盟投诚的降书,可使敌军不战自乱,内忧外患;所谓一印,乃是一枚调虎离山之印,此印在手,遂成殷钊大忌,我军声东击西,悬星方破。”
墨台鹰锁眉沉思,眼神中却遮不住惊叹之色。李云蓦心下甚奇,忍不住嘿嘿笑道:“风座如此成竹在胸,难不成已寻得那所谓的暗道?”
沈犹枫坦然一笑,毫不避忌,说道:“实不相瞒,家父沈犹信当年驻守釜阳之时,曾秘密寻访过此暗道,有幸得之,遂将其中玄机告知一位信得过的前辈,家父去世后,那位前辈便隐匿江湖,这个秘密亦一直深藏至今,此回本座从麓州赴釜阳,竟在途中偶遇那位前辈,机缘巧合之下,本座蒙他指教,得以传承家父心血,已将那郦珠山通往悬星城的十八道路线牢记于心。”
众人一听,不禁喜形于色,甚觉惊奇,纷纷议论起来。沈犹枫凛眉看向墨台鹰,眼中似有隐隐讽色。墨台鹰神情复杂,既不吃惊也难辨喜怒,却在不经意间握紧了拳头。墨台鹰身为沈犹枫的师父和养父,听闻沈犹枫此言,依照常伦,他岂会放过详加询问的机会?然而此时,他却出人意料地不发一言。墨台鹰了解沈犹枫,正如他当年了解沈犹信一般,沈犹枫如今毫不隐瞒地坦言暗道一事,表面上看似献策,实则不过故意放出一条引线罢了,墨台鹰一旦借此细问,沈犹枫必会顺藤摸瓜,引他道出更多的秘密,届时,在这煌煌众庭之上,只怕将沈犹枫的身世隐瞒多年的墨台鹰,将再难自圆其说。
现下,墨台鹰必须隐瞒真相,也只能尽其所能的隐瞒,正如他毫不留情地排斥可能将沈犹枫引向真相的九毒一般,无论沈犹枫如何对抗和反击,墨台鹰也不得不用闭目塞听的方式来掐断引线。关于身世及家仇,沈犹枫究竟探知了多少,墨台鹰终究害怕去想去问去猜,同样,他身为沈犹枫的师父和主上,每当盯着那张酷似沈犹信的面容之时,他依然狠不下心来。
“暗道之事,想来是你父亲在天之灵庇佑,枫儿,此番你能得之,乃是万幸。”墨台鹰终于开了口,语气低缓平静,听不出任何端倪,而他那双握紧又放开的拳头,却在微微颤抖,顿了顿,墨台鹰岔开了话题,继续问道:“既得暗道,那么一书一印又当如何得之,如何使之?”
沈犹枫知道墨台鹰是在顾左右而言他,遂心中有数,暗自收了引线,不再正面相逼,淡淡一笑,泰然道:“要得一书一印,我盟只有一个人能做到。”
李云蓦讽道:“风座别告诉咱们,此人便是九毒罢?你莫非想以此说服主上让九毒再出山?”
“云座太小瞧本座了罢!”沈犹枫目光炯亮,冷冷地瞥了一眼李云蓦,傲然道:“于公,主上已将规矩说得明白,本座岂有忤逆之理?于私,我的九儿,本座宠他还来不及,又岂会再让他陷入风口浪尖?”
墨台鹰听闻此言,豁然间惊悟了什么,不觉心中骤凉。李云蓦自然想不到其中真意,嗤笑一声,扭头独自饮酒。唐青羽微笑着接口:“那此人究竟是谁?”
沈犹枫俊眉一挑,凌厉的目光猛然扫向坐于下方的四影,冷言道:“天影旗旗座,夙砂影。”
'28'第一百四十五章 反 击
“天影旗!”云羽二人齐声惊道,“为何会是阿夙?”
墨台鹰沉声问道:“你是想让本侯下令,遣夙儿赴悬星城取那一书一印?”
四影闻言,亦面面相觑,颇觉狐疑,遂顿首道:“请风座明言,我等自当回禀影座。”
沈犹枫早已料到此言一出,必然震惊四座,当下泰然自若道:“本座引荐影座去取那一书一印,乃是因为另一个人,这后两件物事,皆与此人系在一处。”李云蓦皱眉:“何人?”沈犹枫道:“流云。”
李云蓦更觉匪夷所思,急嚷道:“别卖关子了!此事又与流云何干?”
沈犹枫转眼看向李云蓦,正色道:“那一书并非普通降书,而是游说殷钊,离间朝廷势力的假降书,必得出自流云手笔,方才生效,那一印也非悬星城印,而乃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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