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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依旧是那个破瓶子。这么多天过去了,那花难得依旧鲜亮如故。
听闻博文广识之人能预料到自己的大去之期。我不知孙太傅是不是也预料到了,所以才悄悄给我留了那张字条。亲历生死,我随知道死亡不是消弭,可心中总难以释怀。我嗅了嗅瓶中花。这下,花,月,太傅说的这两样东西倒是都齐了。太傅是智慧之人,既然是他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实现。
雨后空气清新,整个皇宫恍若被彻彻底底润洗过一般,就连灯火稀疏处都清辉点点,晶莹明亮,不染纤尘。与他回去的路上,他终于问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其一,你虽看起来的确不像别人派来的,但与太傅似乎是旧识。其二,你今夜为何要来这博览苑,又为何偏偏选了那个位子?”
孙太傅说的没错,他早晚会察觉的。
“您说的没错,我与孙太傅很早就认识了。太傅桃李满天下,胸怀广阔,有幸得他提点的并不是只有宫中这几个贵族子弟。我来博览苑,一是因为睡不着,二是因为缅怀孙太傅。至于为什么选了那个位子,因为那个位子靠窗。既能看清台上的太傅又能看到窗外。”
我转而问他,“有的人走了,却能留给人一辈子的念想。皇上,纳妃那天。博览苑里,是您故意找孙太傅来出题的。您不仅迟迟拖着不纳妃,还整日将自己关在兰因宫里。不知心里是不是也有这么个念念不忘的人?”
他缓缓走着,没有回答我。
“皇上。我记得孙太傅说过,人的认识总是难免受一身皮囊所限,总以为所见就是所知,所以才不容易看到事物的本质。殊不知最容易欺骗我们的恰恰就是我们最相信的眼睛。您有没有想过。你眼前的人和事,也许根本就不是你看到的样子呢?”我将手里那个破瓶子举到他眼前,“你看,太傅还说,不管是不是破瓶子,只要能盛水就与那些琉璃翡翠瓶无异。摒弃了外表,它们都是瓶子。”
慕渊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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