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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累。你看本文盲玩四两拨千斤。”说完,她将白蜡棍化作杠杆,稍微使劲一挑,这只巨大的金丝楠木书柜轰隆隆一声倒下,直震得整间屋子都抖了一下。所有的好书坏书全压在书架下,乱成一团。书架撞开窗户,顿时,外面的人瞪着眼珠子清清楚楚地看见里面的一片狼藉。贵妃真做得出啊。
还没等宫维回过神来,姜锵笑道:“哟,这办法好。”她依法施为,将一只酸枝博古架也打倒在地。这一下,窗子外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也更听得清清楚楚,那些瓷啊玉啊珊瑚啊,摔出来的清脆声音简直是天籁。窗外人的嘴巴全都变成一个“O”。
宫维终于不顾一切,张开手死死拦在姜锵面前,轻声婉转地道:“皇嫂,你又何必为了成全他的名声,毁了自己的名声呢?本王的书房不足惜,可皇嫂还得挣一个皇后的头衔,你这可是砸的你自己的名声。”
姜锵砸得兴起,眼波流转,兴奋地道:“早跟你说了,我已不在乎身外物。什么名声不名声的,我这种胸无大志的人眼里只有我自己的七情六欲。你们兄弟爱怎么斗,随便你。但你别妨碍我。你昨晚一席话,今天一篇批注,害得我在你哥哥面前做人束手束脚,一放肆就想到会不会过分。我的快乐好日子全让你毁了。哼,我当然要光明正大地报复。你要拦着我去门那边是吧?那我砸这幅画。”
宫维扭头一看,顿时一声尖叫,“这是陈子山唯一一张工笔花鸟,皇嫂手下留情,千万,千万……”
姜锵狞笑,“你心疼是吧?那更要让你长长记性。”
连秦式晖也在外面叫起来,“求娘娘放过这幅画。太心疼了,这不是晋王爷一个人会心疼的画。”
姜锵却将画挑起,在宫维面前轻晃,“心疼是吧?那么答应我。我过几天去兵器司,然后要去胥城几天。等我胥城回来,你给我摆平这件事,收回全部影响。要不然,别说这画,你家最大的屋子是前面那幢吧,我下次来,一次性夷平了它。”
宫维只好道:“皇嫂,不是本王拒绝。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啊。而且你试图堵的还是悠悠天下诸士子的嘴,他们懂得判断。再说,本王批注句句是实,本王对皇嫂的赞美都是真心实意。”
姜锵完全蛮横不讲理,“我不管。反正我没别的要求,别妨碍我玩,别让我不高兴,别害我被臭男人挂在臭嘴边议论。你看着办。”
屋外的人,除了姜锵带来的和秦式晖熟知姜锵的脾性,其余都额头挂满黑线,说这话的真是著名的曲先生沉积二十年后,特意重新为之公开挥毫写就一篇赞美文章的贵妃吗?
宫维凌乱了,他打的腹稿都是讲理,可眼前这人跟他耍无赖啊。“你……你们两个倒是一样无耻。”
“我怎么无耻了?我砸你的画儿了?”
正好小厮取来吉他,宫维忙举起吉他,挑下那幅画,珍而重之地掩在吉他下面。他赌贵妃不舍得砸好不容易做出来的吉他。“皇嫂,这只吉他,做起来不容易哦。”
姜锵其实也累了,见此便假装珍惜吉他,扔了木棒,“你可真能挑我软肋。”
宫维忙试图扳回一局,“你才真能,硬是假装无知妇人,将一件国家大事化作私人恩怨一样的闹剧。”
“咳,你真是看不透。我这种人,什么都挂在明面上,可你非要把我往阴谋里想,我真是无计可施了。饿了,不要理你了,咱回去吃饭去。”
说完,姜锵踩着那些书走出屋去。
宫维再度心疼得差点晕过去,可还是追着出门,“本王已经备膳,请皇嫂赏光。”
姜锵走到门口回头,看着宫维笑,“你不怕我吃饱有力气了再砸?”
宫维只得连连打躬作揖陪笑脸。
姜锵这才一脸小人得志地离去。
姜锵这一砸晋王府的书房,砸得满城轰动。在宫维的朋友与门客们、以及围观在王府外面的市民的眼里,这贵妃明明就跟她年龄差不多的城府,又是恃宠而骄,无法无天,竟然能前无古人地做出砸亲王府的事。怎么可能是《井蛙论》批注里的睿智人物。
早已有人报给宫新成,宫新成想了会儿,抱头大笑。也就她想得出来做得出来。果然是强大到毁自己名誉都无所谓。可这么一来,晋王的脸面全掉光了,那《井蛙论》的批注被姜锵以实际行动砸掉了,正好说明晋王撒谎。
等送走姜锵,宫维的脸都绿了。他最重清誉,可他完全想不到,这次与他斗法的是个无耻的狐狸精。她竟然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举手投足将对皇帝的质疑化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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