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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他胆小如鼠。”
“啊!啊!啊!先生,您在败坏我的名誉,”奥利万说。
“见鬼!”达尔大尼央说,“您要记牢,奥利万师傅,像我们这样的人是不要胆小鬼服侍的。偷您主人的东西,吃他的果酱,喝他的酒,都算了,可是,该死的,不可以做胆小鬼,不然的话,我要割掉您的耳朵。您看看末司东先生,您叫他把他光荣受的伤给您看看,您再看他因为一贯英勇过人,所以脸上始终显得那样庄严。”
末司革东简直像登上了七重天一样快乐,如果他敢的话,他真要拥抱达尔大尼央。他决心以后有机会的话,要为达尔大尼央献出生命。
“把这个家伙打发掉算了,拉乌尔,”达尔大尼央说,“因为如果他是胆小鬼,他总有一天会丢人现世的。”
“拉乌尔先生说我是胆小鬼,”奥利万说,“是因为那一天他想和格拉蒙的团里的一个拿旗官打架,我不肯陪他去。”
“奥利万先生,作为一个仆人是完全不应该违抗主人命令的,”达尔大尼央严肃地说。
接着他把奥利万拉到一旁,又说道:
“如果是你的主人错了,那你就做得很对,这儿有一个埃居赏给你,但是,万一他受到侮辱,你没有给人砍成几块死在他身边,我要割下你的舌头,用它刮你的脸。你要好好记牢。”
奥利万鞠了一躬,把埃居放进了口袋。
“现在.亲爱的朋友拉乌尔,”达尔大尼央说,“杜·瓦隆先生和我,我们作为使臣,要出发了。我不能告诉您此行目的何在,我自己也一点儿不知道,不过如果您以后需要什么东西,写信给蒂克通街小山羊旅店的蒂尔甘太太,您可以在那个银箱里得到钱,就像从银行家的银箱得到钱一样。但是,尽管这样,您还是要节省,因为我要告诉您,她的银箱可没有埃梅里先生的那样满。”
他拥抱了暂时由他监护的孩子,然后把他送到波尔朵斯的健壮的胳臂里,波尔朵斯举起了他,这个令人生畏的巨人又紧紧地将他抱在自己的藏着一顺高尚的心的胸前。
“走吧,”达尔大尼央说,“上路吧。”
他们向布洛涅奔去,近傍晚的时候,他们到了布洛涅,勒住马停下来他们的马全身是汗,口吐白沫。
离他们进城以前休息的地方十步远,有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年轻人,他好像在等待什么人,一看见他们,眼睛就不停地盯住他们望。
达尔大尼央走近他的限前,看到他的眼先一直不离开他,就说:
“喂!朋友,我不喜欢别人这样打量我。”
“先生,”这个年轻人没有回答达尔大尼央的质向,而是说,“请问你们是不是从巴黎来。”
达尔大尼央认为这一定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他想打听一些京城里的消息。
“是的,先生,”他用变得温和的声音说。
“你们是不是要住到‘英国纹章’旅店去?”
“是的,先生。”
“你们是不是受红衣主教大人马萨林阁下的委派,负有一项使命?”
“是的,先生。”
“既然如此,”这个年轻人说,“你们要打交道的人就是我,我是摩尔东特。”
“啊!”达尔大尼央低声说,“这就是阿多斯关照我要提防的人。”
“啊!”波尔朵斯喃喃地说,“这就是阿拉密斯要我掐死的人。”
两个人都留神地望着这个年轻人。
年轻人却误解了他们的眼光透露的意思。
“你们不相信我说的活吗?”他说,“要是这样的话,我可以把证明全都拿给您看。”
“不必,不必,先生,”达尔大尼央说,“我们听候您的吩咐。”
“太好啦!先生们,”摩尔东特说,“我们尽快动身;因为今天是红衣主教给我的期限的最后一天。我的船已经准备妥当,如果你们没有来我就不等你们一个人走了,因为奥利弗·克伦威尔一定等我回去等得不耐烦了。”
“啊!啊!”达尔大尼央说,“派我们赶快去见的就是奥利弗·克伦威尔将军?”
“你们不是有一封信带给他吗?”年轻人问。
“我有一封信,要到伦教以后才能拆开它第一层信封,可是既然您告诉了我这封信是给谁的,我就不用再等到那个时候了。”
达尔大尼央拆开了信封。
里面的信封上果然写着:
“给英国国会军奥利弗·克伦威尔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