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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太贵了点,这 宝贝虽说稀奇,却是件富贵人手里的耍货,你说得是?”济元点头,庞二臭又说∶“这年头 人连肚皮都混不饱,哪舍得一百元购买这种耍货?”济元道∶“说得在理。”庞二臭道∶“ 不过你真要卖,我倒想接到手。”
济元道∶“万万不可,我知你也不是手头宽裕之人,拿出百八十元钱,也不是恁容易的 。”庞二臭道∶“这样吧,五十元,你卖我,当下便接住;你不卖,等我日后给你寻人。”
济元作难起来,半日方道∶“咱叔侄俩,叫我咋说?你还是甭要了吧。”庞二臭拽了下 济元的袖子,使着求饶的眼色说∶“济元叔,我记你的恩典,给你五十元,权当你赐舍予我 的不成?” 济元仰起脖子,叹气道∶“也好,五十元给你了。”庞二臭高兴地立起,灯窝 里炕头上风箱板底下,四处乱摸了一阵,抓出一大堆毛角票子,放在炕席上清点起来。这清 那点,一共是三十六元捌角伍分。济元一见此,面上不悦,挪了下屁股,说∶“钱不够。” 庞二臭说∶“你甭忙,你先把这三十元拿到手,其余二十我明儿个到镇上把我大丢下的羊皮 袄卖了,临黑给你送去。”济元沉吟片刻道∶“这也成,不过你得打个欠条。”
二臭说∶“看叔说的,我能赖了你的?”济元道∶“要么这相,你明儿个凑足五十元钱 ,到我家来取货,我等着你。”庞二臭哪是那踌躇得住的人,一听济元这话,害怕变卦,连 忙说∶“不成不成,咱今黑灯底下就办妥。条子你写好,我把指印按了。”“你恁急的弄啥 ?叔几十岁的人了,难道哄你不成?这一夜你都等不得了?”庞二臭催促他说∶“快打条子 少说二话。济元叔,你咋是这相,以往办事都是清干利索,今日倒迟委(磨蹭)起来。”济元 这才掏出一枝圆珠笔来,在二臭寻摸到的一张纸烟盒背面写了欠条。二臭从炕头取过一个印 色盒来,按了红头印子,由济元将钱和条子一起收好,这才掏出宝贝盒子,递予了他。
庞二臭接过,喜形于色,灯下看了又看。这想那想,家里只是没有个配搁的地方。济元 说∶“你歇吧,我走了。”说着下炕,穿上鞋出门。二臭连忙随后相送。到了院子当间,济 元看了看天上的星星,低下头也不说急于走了,半日不语。庞二臭说∶“济元叔,你咋?身 子不对劲得是?”济元一捂脸,蹴下去小声哭起来,边哭边说∶“宝贝你仔细照看,甭给外 人知晓。我祖先传了几十代人,如今到我手里,竟给葬了。”二臭深表同情,搀住他说∶“ 济元叔你甭伤心,宝贝在我手里,权当在你手里一样。咱叔侄俩分啥里外,你想宝贝,不论 啥时来,我都拿给你看。”济元无比感激地拉了拉庞二臭的手说∶“一物一主,毕竟有个远 近。今日既然传到你手,我也不说朝三暮四了。快半夜了,咱都歇吧。”二臭说是。
《骚土》第十六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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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元走了,庞二臭这儿急忙收拾着吃了点东西,然后锁了窑门,怀揣着八王遗珠,兴致 勃勃朝栓娃家里奔去。
《骚土》第十七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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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赌徒美言巧劝乞丐女
群恶少贪馋力斩鸳鸯结
你知那贺根斗平白无故,为何要参贺振光一本?原来,头天下午给饲养室担垫圈的土, 贺根斗从土场到饲养室,辛辛苦苦与生产队其他社员一样,累得黑水汗流,挑了十八担子,
结果那贺振光记工之时,硬说他挑了十七担子,就为这一担之差,两人争得面红耳赤,相持 不下。有许多人也愿为贺根斗作证,贺振光只是面子板起,死活不予更改。这夜里吃过晚饭 ,贺根斗越想越气,便喊了自己那已上小学三年级的儿子孬蛋,要他执笔,父子俩在灯底下 ,你说他写,核桃大字,写成一篇七八百字的控告文章。早晨天灰亮时,从富堂家的门缝投 了进去。没想到季工作组非常重视,还夸赞写得很有文采。这话贺根斗不知晓,若他晓得, 当时还不兴狂得晕过去,或为自己和自己的宝贝儿子四下吹嘘。
话说到此,人便会问∶贺根斗原是光棍一条,咋没见动势,便有一个从石头缝里蹦出来 的儿子?此事说来话长。
头些年里,贺根斗和自己那嫂子闹翻,几年之间不说照面搭言。贺根斗又正当壮年,裤 裆下的事情甚是紧迫。却说一日里头,贺根斗挑了一担红薯到镇上去赶集,人群里没走上十 来八步,便遇着自己昔日里常聚集在一起投掷色子的狐朋狗友。几年不摸,手脚甚痒,稍一 眉来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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